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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0 17: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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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程源义 于 2021-6-11 15:46 编辑
第一章 风起涟漪
夜晚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身处郊外，方向感全无。我不敢走到公路上，只要一靠近，就会听见警车开着警笛呼啸的声音。我只好找小路，路上尽是树林草丛，好在是春季伊始，蚊虫不多，不然我分分钟被虫子咬死。
我用艺安给的钥匙解开了手铐。这个手铐我总觉得以后还用得到，索性放进了上衣口袋里。我现在还穿着囚服，行动十分受限。我得给自己找一套合适的衣服，但是这天实在有些是太黑了。走着走着，就感觉渐渐迷失了方向。
要是能有个村镇就好了。村镇消息闭塞，我只要脱下囚服，讨件衣服就好。我这才想起来，艺安也真是的，光想着给我钥匙、怎么没说给我塞几百块钱啊、真当她哥在监狱里一个月能攒得了什么小金库吗？
抱怨归抱怨，一想到艺安、想得就多了。她怎么会也离开家乡，来到这么蔗浆省这么偏僻的县级市呢？还当上了警察？她有什么目的吗？难道是为我而来的？
也不知道老爹老娘怎么样了。问题太多了，只能等明天见到艺安的时候，再一一问她了。眼下最大的问题，是我怎么活过今晚。我抬头看了一下月亮，估算了一下时间。我是差不多接近零点越狱，折腾到现在起码也是凌晨一两点钟了。离天亮也就三个小时、我必须在三个小时内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正当我踌躇着，突然，林子里右前方的灌木丛中，发出了“沙沙”的响动声。不是风吹的、并没有刮风，是那灌木丛自己在动。我登时绷紧了神经。难道有野兽？会是什么、老虎？狮子？山猫？我的脑中闪过了动物世界里面大型食肉动物捕食的画面、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不如还是绕过去吧……我最终还是怂了，路在眼前有的是，没必要硬碰硬，既然有东西挡路，那我绕着走就是了。
我准备掉转方向，只听见那灌木丛又抖动了一下，这次我看得清楚、确确实实是有东西，而且，隐约能看出露出了一只人类的手。
这深更半夜的有点太特么吓人了吧？我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手，慢慢靠了过去、这是一只属于年轻女孩的手，皮肤白皙细腻，小指上还戴着一枚镶有绿色橄榄石的银色戒圈。
不会是死人了吧？我冷汗下来了，这大半夜的我不想见死人啊。我还是准备走、不、走好像来不及了、我得跑。
我正打算拔腿就跑，只听见灌木丛后面似乎传来了一声女孩的呻吟：“别走…”
这特么更吓人了！我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虽然不信鬼神论，但是深更半夜谁遇到这事儿谁不发怵？要是平时的我遇到这种事肯定选择报警，可是现在….
“别走….帮帮我…我好难受…”
哇，这怎么听怎么像倩女幽魂里面女鬼勾引男人的话术。我深吸了一口气、夜晚的树林空气有些浑浊、还有些雨后树木的腐朽味道。我壮着胆子轻声问了一句：“你是谁？你需要帮助吗？”
“有人吗…我喝醉了…回不去家啦….”那声音虽然断断续续、但是字数一多，就听得出来，是很甜美而且充满着生气的。我松了一口气，拨开灌木丛，就看见一个化妆精致的女孩、扎着松垮的丸子头、身穿白色v字连衣裙、倒在灌木丛里的草地上。看年龄，不过二十岁、甚至可能还没到。
原来是喝醉了啊。我摇了摇头，拍拍她：“喂、还起得来吗？”
“起..起不来了…没力气…”女孩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在和她说话，用尽力气动了动手指。
“你家在哪儿啊？”我问道，忽然想到，如果我把她送回家，是不是就可以找理由要一套正常人穿的衣服。
“就…应该就在前面…走一公里就到了…叫…叫临幸村…”女孩磕磕绊绊地说，我不太确定这个“临幸村”是不是我听到的这三个字，不过看起来并不远。
“我扶你起来。”我把她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顺势搀了起来，她还是七扭八歪地、活像一滩烂泥。
哎、谁还没有喝多的时候啊，我搀着她走了两步，感觉还可以，支撑得住，就是从晚上到现在我一直没吃饭，这会儿感觉有点饿了，也不知道体力能不能撑得住。
“小妹妹、为什么喝这么多啊？”我随便问了问。醉酒之人必有伤心之处吧。我也就是单纯的好奇。
“我…我今年、马上就要高考，但是、家里，不让我念书了….说，女孩子读书没有用…..让我赶快嫁人。我不想嫁人…我想要学习…去大城市…”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逐渐听不清楚了。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又走了没两步，突然感觉裤腿一阵温热。
“嗯？”我停了下来，吸了吸鼻子，一股尿骚味混着少女的清香扑鼻而来。我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卧槽，她尿了，她她她她她就倚着我的身子尿了？
我连忙想要查看情况，肩膀的力道一松，她整个人又笔直地要摔倒，我又连忙去扶、慌乱之间，脚后面绊了一块石头，我直接向后一摔，她顺势俯身倒在了我的身上，脸埋进了我的胸口。
今天遇见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这种人生剧本是哪个sb作者写出来的，我祝他也有一天被女孩子坐在脸上放屁熏。我哀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份咒骂会不会成真。再回头看另一边、身上的女孩显然是开闸就收不住了，再加上穿的又是连衣裙，又趴在我的身上，我的下半身被她尿得湿了个透。先是温热，晚风一吹、还有点凉飕飕，接着，就是十分不友好的气味飘了上来。
“没事了吧妹妹？可以起来了吗？”我生无可恋地问她，但我知道不会有什么清晰的答复。
她抬起头，如此近的距离，我才发现她虽然醉眼朦胧，但是眼睛明亮好看，樱桃小嘴、纤细黛眉，小巧可爱的样子、果然有种高中时的年少青春。
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向上爬了上来，双腿与我的下体摩擦，竟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触电的感觉。她的脸贴近了我的脸，她的嘴贴近了我的唇，她淡淡的发香和空气中弥漫的尿味包裹住了我，我不由得有些意乱神迷。
但是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也证明了我今天就是走霉运的命。女孩的嘴贴了过来，我以为她要吻我，却只听“呕”的一声，一股热浪浇在了我的脸上。
她吐了。是的。她把我的嘴当成了马桶，对着它，吐了。
我立刻就是一阵反胃，但是奈何我肚子里没有存货，只能干呕，可是这干呕一张嘴，立刻赶上了女孩吐的第二波，全部无一遗漏地灌进了的嘴里。
胃液、酒精、看口感好像还吃了花生米和一些小炸肉？艹、我在品味什么。
我想把她推开！我也想要吐！但是她压在我身上我起不来，而她还在不断地呕、看样子第三波马上就要到了。我含着满满一嘴她的呕吐物，又是仰面躺着，根本撑不住，情急之下，居然咽了下去。
好的、我不饿了。我的胃一阵翻滚，我起身想要吐，却没想到醉酒的女人力气这么大，我刚要起身她直接给我按了回去，然后又是呕的一声，劈头盖脸的吐了下来。
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自己可以接受她刚刚只是在我身上尿尿而已了。
…………
“对不起啊、哥。”
等到女孩吐完，我也吃饱（…）了、她总算是清醒了些，也看出来再自己身下的是个活生生的男人、而不是马桶的时候，她和我道了歉。可是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我忍住了想扇她的冲动，现在只想找一个干净的地方漱口，嘴里还残留着难闻的隔夜饭的味道，甚至还有女孩胃里的食物残渣、我现在咽一次口水就想干呕一次。
“你大半夜喝什么酒啊。”我没好气地说。
“同学聚会嘛、”她说道，可能是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仍然是要半倚着我，“我下周就不能去上学了。她们为我饯行。”
“这又不是好事儿、有什么可饯行的。”我无奈笑了笑，现在的人们，有点事情就聚会有点事情就聚会，丝毫不是为了事情本身，有时候就是为了聚会。
她顿了一下，说：“我走啦她们当然开心啦、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嘛……”
这次换我无话可说了，年轻人的想法还真是复杂…难道真的是我老了？我抚摸了一下下巴，几天没刮的胡子有点扎手，一摸上面还带着说不清的食材残骸。好像是胡萝卜碎。
“这么说你喝醉了也是她们灌的咯？”我问。
“害、她们想看我出洋相。我才没上当呢，我就一直憋着一直憋着，一直到聚会结束都没让她们抓住机会。”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心说你这合着全给我留着呢啊。
不过听起来她在班里的人缘并不好，看来是因为生得小巧可爱，学习又聪明伶俐，不怎么讨同性的喜欢。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爸爸妈妈都在城里打工、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哥哥已经上大学了，家里的主要收入都为了供养他；弟弟还在上小学、我爸妈决定把我高考的钱拿来养我弟弟…然后让我早点就嫁出去…”女孩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一提到这个、她就变得没精打采了，我见状赶紧换了一个话题。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陈杏，叫我小杏就行了，就是杏子的杏，我们这边起名都是父母生下来第一眼看到什么就叫什么。”
换了个话题之后气氛明显缓和下来了，是个好兆头，我接着随口问：“那你哥哥弟弟叫什么呀？”
“我弟弟叫陈鱼，我哥哥叫陈狗。”女孩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真要感谢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没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杏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像是弯弯的月牙，是那种特别清纯可爱的小女孩的感觉。可是谁知道她马上就是一个没有书可以读的孩子了。果然，平日里笑得越灿烂的人背地里就越是痛苦吗？不…从她刚才吐了我一嘴现在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的情况来看…她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神经大条没心没肺….
闷头走了一会儿，小杏突然问我：“哥哥、你为什么穿着囚犯的衣服？”
“呃、”我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在心里已经编好了答案，“哥哥在执行特殊任务，这不，刚才正在实地考察呢，就遇见你了。”
“哇！哥哥原来是警察啊！”小杏突然星星眼羡慕地看着我，看到她眼里的光芒我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种罪恶感——我这样骗小孩是不是不太好？
“我长大了也想当警察…来着呢。”小杏轻声又嘀咕了一句。
“机会还是有的。”我感觉到自己似乎又把话题引到了不愉快的地方，于是只好敷衍了一句。前面隐约看得见村落了，看来我们是终于到了。
陈杏的家很朴素。不、说是朴素，破败也不为过。一间瓦房，三个屋子。进门便是厨房、有一个灶台，西侧有一间屋，是她的卧室，东侧则是她爸妈和弟弟的房间，不过爸妈不在，应该只有弟弟睡在那里。
“弟弟睡了、轻一点哦。”陈杏把我让进了厨房，“我进去换身衣服，稍等一下哦。”
“哪里有水吗？我想洗个脸。”我叫住了她、说出了我一路以来一直的需求。
“角落里有个坛子，那里面有水哦。”她留下这句话，便回了房间。
我四下寻找了一下，在房间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破旧的白瓷坛，里面满满的水，一路的劳累，我早已口渴难耐，端起坛子便一饮而尽，顿时，腥臊味弥漫了整个口腔。
“对了、那个黑坛子里面是水，白坛子是我的尿壶，你别拿错了。”
小杏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我望向手中的白瓷坛。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
我究竟是倒了哪八辈子的霉了？
总算是找到了黑坛子，里面是清泉水，十分清冽，简单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小杏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她换上了一套浅粉色的睡裙，透着还未发育完全的乳房若隐若现，此刻我对两性关系完全没有感觉，只觉得疲惫了一天、困意袭来。
我指着混杂着她尿液和呕吐物的衣服问：“能不能帮我…找一套衣服？”
她稍微有点害羞，说：“我去看看我哥哥的衣柜里有没有。”说完，又回了房间。
我感觉有哪里不对，等下、你哥的衣柜在你卧室？？
最后她还是帮我拿来了一件黑色的t恤，和一条浅灰色短裤，换了衣服，总算感觉自己正常了一点。也许我的不幸都是因为那身囚服吧…但愿不要再出事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睡哪儿啊？和你弟弟一个房间？”我四下看了看，似乎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哥你可别，你再给他吓到。”小杏连忙摆手，说：“不然你在我房间睡一晚吧，反正我弟弟也不会进我的房间。”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冷嘲道：“这就让一个陌生男人进你的闺房？你心可真够大的。”
“哎，没有哥哥我今晚就要露宿野外了，说不定天亮就被野兽吃掉了。”小杏的表情似乎带着一点感激之情，可是就你吐了我一嘴这件事...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你的歉意啊..我摇了摇头不想再回忆那些恶心的事了，跟着她进了她的房间。
和我所了解的女孩子的房间不一样，她的房间也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梳妆台，除此之外就是一张很小的课桌和满地的书本，看样子平日也是一个认真学习的好孩子。我是认为我理解不了那些喜欢学习的人，这书本有什么好看的。
“我睡地上？”我挑了一下眉毛，问她。也不是不行，毕竟刚刚入春，天气倒也不冷不热。只是将就一晚的话，也没什么不行。
她正对着镜子解开发绳，黑色的头发放下来刚好齐肩，更有了一丝少女的感觉。我虽然没有那么禽兽，但是见了也颇为心动。果然，出落得这么漂亮，难怪会招来其他女同学的嫉妒。不过如此美丽的姑娘，为什么她的父母就不欢喜呢？想来重男轻女的观念太过根深蒂固了。
“你上来其实也没关系的。”她小声说了一句，“啊，不，不然哥哥你还是睡地上吧。”
她关了灯，丢给了我一条轻薄的毛毯，我苦笑了一声，黑暗袭来，困意也跟着袭来。劳顿了一天。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顶着眼屎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一个力量拽到了床上。
“？？”我刚想说话，就被一双手捂住了嘴巴，是小杏。她慌忙把我塞进了床上她的被子里，下一秒，她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阿杏？”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而此时，我蜷缩在被子里，小杏则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啊姑姑，早上好，你怎么过来了？”
“姑姑来看看你，听说你昨天去镇上和同学玩了，还担心你回不回得了家呢。”这女人顺势坐在了床上，将被子的一角坐得死死的。小杏紧张地把被子裹紧了些，接着两条修长而纤细的双腿把我向她的胯下夹去。她是怕我被发现吗？还是怕她深夜带一个陌生男人回家、被人发现了解释不清楚？她收紧了双腿，两条腿搭在我的肩膀上，又用脚勾住我的大腿，把我牢牢锁在她的胯下。可是我的脸正紧贴在她的屁股下面，动弹不得。
“没有啦姑姑，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聚会一结束我就回家了。”小杏跟姑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一面把被子的边缘塞进，生怕露出一点马脚。
“哎，姑姑这不也是担心你嘛...你说你和小鱼两个人住着，也没个人照顾你们...”
我的鼻子几乎贴在了小杏的下体处，那里扑哧扑哧地冒着热气。说起来昨天回来换了身衣服就睡下了，她也没说洗个澡什么的。那里臭味混着汗水味，伴随着少女独有的芳香。我只好祈祷她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放屁。这密闭的被窝里，贴得又这么近，但凡她放一个屁，对我而言就直接是宣告了死刑。 然而人生就是那么的悲催，怕什么来什么，正在我感觉憋得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一股熟悉的热浪扑面而来，天杀的，这小姑娘居然还真在被窝里放了个屁。
恶臭充满了整个被窝，再加上捂得严实，外面浑然不觉，可里面却已经是恶臭熏天。而我又几乎正对着“出气口”，率先接受了洗礼。几乎干呕要发出声音，就感觉小杏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收紧了双腿，让我根本动弹不得。
“欸小杏你怎么了？不要紧吧？”姑姑发现小杏似乎心不在焉的，连忙关心的问道。
我心说大妈我谢谢你你要是真关心你侄女（是叫侄女吧？）你现在就赶快出去。你越快出去，我就越能从这地狱里逃出去，说来也是奇葩，我居然在二十四小时内接连被强迫吸入三个不同女孩的屁，是不是天上有个掌管放屁的神仙？我犯了它的忌讳？
“欸？我没事呀，姑姑我饿了，要不你去给我做点儿吃的吧？”小杏下意识地又锁紧了双腿，这一锁不要紧，我的嘴巴直接贴在了她的阴部，而且我发现了我越是要挣扎她夹的就越紧。好巧不巧的是，又是一个屁“噗”的一声在我的嘴边炸响，也难怪，前一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第二天早上厕所都没上就被亲戚堵在了床上，屁不多才怪呢。我只祈祷她别放着放着屁拉出来，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球球了。
“好吧，那姑姑给你做好吃的去。”这该死的老阿姨总算是起身了，姑姑站起来吸了吸鼻子：“哎小杏啊，你家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烧糊了？”
“啊？”小杏的脸上掠过一抹绯红，眨着她水灵灵地大眼睛，“没有吧？姑姑你快去做饭吧，我饿了嘛。”
这在外面都已经能闻得到了，被子里面简直就不是人可以呆的地方了好吗？我已经被你的屁熏得辣眼睛了。我在她的屁股下面无声的抗议着，但是无奈连“唔唔”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好吧，那小杏你收拾一下快点起床，姑姑先去给你做了。”说着，开门又关门的声音传开，她总算是走了。我慌忙从被窝里钻出来，就看见小杏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不成人形，压低着声音，边笑边对我说：“对、对不起啊哥哥哈哈哈哈对不起，刚刚是真的没忍住哈哈哈哈...”
我白了她一眼，被窝一掀开，臭味四溢，就连小杏也捏住了鼻子：“好臭啊好臭啊，哥哥这你都忍得了。”她一边摆着玉手扇风，一边起身去开窗，我站在窗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仿佛得到了救赎一般。
“说起来你姑姑怎么突然来了？”
她用看白痴般的眼神看着我：“我爸妈都在城里打工，平日里姑姑都会来看我们。昨天睡得太晚了，今天早上我就给忘了嘛。”
好吧，这算是意外。我抹了一把脸，感觉脸上的味道还是没有消散。压低了声音问她：“那我怎么办？是不是出不去了？”
“emmmm、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呢、从正门你是走不了了。”小杏歪着头想了想，看她不慌不忙的样子，我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刚才那种场面我要是再来一次，我保不准今天就死在这里了。
“那我走窗户！”我看了看窗外，从小杏的房间窗户可以跳到后面院子，是厨房看不到的视线死角，她姑姑此时正在厨房准备做饭，现在走正是时候。
“要不吃了饭再走？”小杏把丸子头扎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我。
她这不说不要紧，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从昨晚到现在没吃过正经东西，先是两顿呕吐物、又是一坛子的尿，现在肚子里七荤八素的，还真有些饿了。可是就算是饿了，我还能在她家吃饭不成？
“都这紧急关头的了你还想留我吃饭是怎么的？”
“我先去吃？给你带回来点儿？”
“拉倒吧，我可不想再惹麻烦了。”我现在一刻也不想在她的房间里多呆，生怕她等一下又把我塞进被子里。“你有什么能随身带着的、零食什么的吗？”
“欸你这么一说…..”小杏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书桌下面拿出了一个鞋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一看就是穿了很久。看样子是在村子里的流行款。
“你让我吃鞋？”我一愣，问。
“没有啦没有啦。”小杏摆了摆手、从鞋子里面居然掏出了一袋饼干、还是已经开封过的。“你把这个拿在路上吃吧！”
看着她递来的半袋饼干、我悬在半空的手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你家储存食物的位置都这么别致吗？”
“没有啦、我姑姑不让我吃小零食，我只能买来偷偷吃，为了不被发现就藏在那里啦！”小杏笑吟吟地把饼干塞进我手里，然后小声地说：“后来发现有味道…就放在里面一直都没有吃….”
我….行吧，我权且当她是好意，把饼干揣进了裤子口袋，就听见门外传来姑姑的声音：“小杏！饭做好了！快来吃吧。”
“哎来啦！”小杏向我抛了个眼色，事不宜迟，要走就趁现在了。我翻身跳出窗去，落地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这对我来说并不难。因为还是初春，后院的田地还没有耕作，一片光秃秃的。我站在这里目标太大，于是赶紧找了片院墙，翻了出去。
（第一章 风起涟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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