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这么久就搞出这玩意出来。
原定的都没完成，突发奇想来了这一波。
话说回来，终于实现了我的理想——创作一个几乎完全的第三者视角。
看情况会不会写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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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钟表店工作时的店长，是个很有特性的人。 一方面，明明年纪并不大我多少，可是在其他同事的口中，她的业绩总是首屈一指——可能我两个月都不一定推销得出去的名表，她不到两周就能出好几单。然后作为店长，她也算是善解人意，和她的下属们相处和睦——至少对于我，在排班请假上她从来没有为难过我，工资基本也是按时发放。 另一方面，她似乎不太在意旁人的眼光——这样说虽然实在过于宽泛，具体落实一些的话，就是，她总是超级自然地排气，丝毫不在乎周围的人。我至今都还记得，我第一天来店里上班时，她在给我做培训的时候，讲着讲着就很流畅地“噗”一声放出了一个屁。即使她本人完全不在意，我自己也不禁尴尬起来——从身边同事们见怪不怪的眼神来看，可能对于店长来说，放屁就是和呼吸一样平常的事情。 不过，还好我工作的钟表店的格局，是稍微有一些不同的——既有平价的大众品牌柜台，也有我一看价格就要倒吸好几口凉气的奢侈品名表专柜。至于当时的我还是新人，考虑到怕我伺候不好大客户，就变成了专管平价表柜台的无聊职务了。至于店长，她自然一直稳坐名表柜——每当她在给顾客介绍手表时百无禁忌地放屁，便成为她正在努力工作的证明。 “哈，放屁是生理现象嘛，而且憋屁对身体不好。至于投诉，谁会这么无聊去投诉店员放屁啊？！” ——我曾在闲聊时好奇地问她“是不是听不到自己放屁”，然后就被这句话堵了回来 嘛，既然店长这么说，那我就暂且这么认可吧。 在一个如往常一样平静的周五——事实上并未如表面般岁月静好。由于两位店员请假，加上店长一直不知道在名表柜后摆弄什么东西，于是整个上午就变成了我实际上兼顾两处柜台，庆幸的是，这天的顾客并不多，我还算勉强能应付。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店长貌似终于忙完了一般，接了个电话从柜台后出来，随着“噗噗——”的屁声，走到我的身旁。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拿过宣传单开始扇风。 “别扇，等会先。” 店长已经打完了电话，抓住了我的手腕。当我正想问出为什么时，钟表店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性。 修剪整齐的短发，熨烫有致的西服套装，他轻轻踱着脚步走向展柜，皮鞋与地面撞击的声音越来越近。 最终，他在名表柜前停下脚步，倚着柜台正对上另一侧的我。 “请问你们的店长在么？” “我在我在。久等了。” 还没等我回答，店长便从我的身后走了出来，并示意了一个眼神让我在旁边看着——也罢，现在店里也没有其他客人，我就暂且当一下僚机吧。 店长转过身去，在后方的储物架翻找起来，我借机去搬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正因此，我有机会更近距离地打量这位顾客。 此时的他即使是坐在高椅上，也仍然保持身姿挺立，只是手上的动作变成了顶住下巴，半眯起眼睛看着弯下腰找东西的店长。店里只有三人，安静得我甚至能够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 噗呜呜———————— 果然还是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啊。 从我的视角看， 完全就是店长弯着身子钻在柜子里，屁股撅向顾客的方向，放出了一个长响屁。我的记忆忽然间苏醒，店长在顾客来之前放的那个屁，似乎味道还没散掉。不过，现在再思考补救方法早已于事无补——因为店长的这个屁的水煮蛋味，完全把原来的气味替代了。我装作若无其事地从身旁的饮水机为顾客倒了一杯水，在我拿着纸杯接近他时，我仿佛若有若无地听见他的呼吸似乎更加沉重了些——也难怪，对于这位总是无所顾忌放屁的店长，只有我们这样一直和她上班的同事才能忍受住吧。 店长终于从柜里找出了一只精美包装的手表，她戴上手套，将手表放到柜台上。 “嘛，今日你能来真是荣幸备至，先看看这款刚刚到货的吧，它的价值正如所见，如假包换，作为银行的主任，这款表想必很符合身份。” 顾客轻轻抬起左手，将西服的袖子稍稍上推，将手表戴到了左手腕上颜色稍淡的地方。 “果然吧，和你很相配呢。” 店长从柜台里面拿出了一面镜子。 顾客面无表情地看看戴在手上的名表，随后又看看镜子。最终将目光锁定到了店长身上。 “好看是好看，不过戴着这表出席饭局的话，估计会被父亲说。” “而且，我想找一只能够平日戴的手表。” 顾客说着，取下腕上的手表，轻轻将它放到柜台上。 “诶，明明那么合适。” 卟呜呜呜——————————卟噜————咘—— 抱歉，店长，我不知道究竟上边还是下边才是你的真实表达。 我只能确定一点就是，我的鼻子又要被袭击了——刚这么想的我，鼻腔里已经充斥着剥去皮的蛋白的味道，并不算好闻的气味相比之前更浓郁了几分，我甚至都要用宣传单扇扇风了。 然而，位于风暴中心附近的两人，表现却比我这个“周围人”淡定很多，店长自然是毫不在意，把摘下来的手表重新包装好，放回展柜。而店长的客户——不知第几次将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的我，终于注意到他修饰整齐的脸，从面相看来，他应该相当年轻，至少与店长的年纪相仿。 这位年青的顾客只是嘴角轻微上扬着看着店长的工作——竟然对店长这样的放屁无动于衷，那些来到我的柜台的顾客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好的脾气啊。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店长又拿出了一块手表，这次的表相比上一块看起来就便宜了一些。 “那这块表怎么样呢，这可是瑞士原装进口，没有在国内公开上市的版本哦。” 咘—— “而且噗——虽然是瑞士产卟——但表盘上可是非常少见的东方花鸟图案吥——再说，这个深蓝的底色和表带足够低调有内涵了吧噗噜————” 店长，和顾客解说时有必要配背景节奏么。 我苦笑着捏住鼻子——店长刚才的连环屁带来的剥皮在室外放了一天的白煮蛋的气味，无论如何都称不上好闻。 店长自己仿佛意识到了这一点般，用手在自己身后扇了扇——只是往顾客那边扇真的没问题吗，并且，刚扇完的手就帮客户把表戴上了？ 年轻客户稍稍避开店长直接的目光，微笑看着刚刚戴到手上的手表。 “怎么样，这款表不仅可以戴去赴宴，平时的时候也可以戴哦。” 店长保持着职业的微笑，握住顾客的手举到镜子前。 顾客看着镜子，短暂地沉默起来。 这时候，店长轻轻靠在客户的耳边，用我听不清楚的声音小声说着。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才怪，就在店长刚耳语完，我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被臭鸡蛋的腐烂气息夺走了，只得下意识的捂着口鼻转过身去。 一定是店长刚才又放了一个没有声音的臭屁，一定是的。 通过眼角的余光，我确认店长和客户在这奇怪的氛围中沉重地呼吸着。年轻的顾客只是沉默地思考——拜托至少抱怨两句吧，不能只有我在受罪啊。 一直到弥漫在身边的臭气明显消散，这位顾客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我就买这块了，之后还得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以后常来光临！” 店长将顾客手腕上的手表取下，包装好，走出柜台一直将顾客送出门口。 ——在我的惊愕之中。
店长走进店里，关上了店门。 “今天就先到这吧，你今天也辛苦了，我今天会算你双倍工资的。” “没事，我也理解同事们。” “今天卖出去的这块表，是目前店里利润率最高的一件产品哟——一直让你陪着我营销客户也过意不去，就给你一点奖励吧。” 哈，还有奖励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奖金—— 我还是想得太美好了。 店长忽然间把在身后握拳的手放到我面前张开，我立马闻到了和刚才一样的臭鸡蛋味。 “哈哈，开个玩笑。我告诉你那位年轻人是谁吧，你绝对想不到。” “他可是省财政厅厅长的儿子，刚从新加坡硕士毕业回来，现在已经是国有银行市分行行政事业部的副主任了。” “我托人打听到了他的两个爱好，一个就是收藏手表，另一个就是——” 店长忽然靠近我，小声嘀咕道。 “他很喜欢女性放屁，就是所谓的‘恋屁癖’哦。” 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 “他以后会是我们的大客户的，我可以教你以后怎么给他推销，等你当了店长一定会有用的。” 店长笑着走出了店门外。只留下我一人锁店门。 不得不说，店里能有一位大客户固然令人欣喜。但在亲眼见识了店长的“推销”手段，我感觉自己和店长的等级，还远着呢。 我这般想着，锁上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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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24 12:4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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