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鼬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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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冷冷秋雨 / 无休止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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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18 15:40: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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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秋雨 / 冷たい秋雨
http://nuemaru.sakura.ne.jp/novel/akisame.html
2004/01/16 发表
2004/04/30 修改
2022/08  翻译

1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今天的闭馆时间就要到了。请还需要办理借阅与归还的读者抓紧时间。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今天的闭馆时间就要到了。请还需要办理借阅与归还的读者抓紧时间。”
图书馆中播放着闭馆通知。人群逐渐稀疏的图书馆内,有个安静的少女正在纸上记着什么东西。她名叫九条纱罗,是个肤白、没甚么特点的黑发女孩。听到通知,她停下了正在记录的手,看到正在走出的人群,也开始准备离开。
现在上小学六年级的纱罗马上就要升学了。她决定不跟着同学们去公立校,去考那所离家比较远的私立初中,所以每周六或周日都把一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学习:从清晨到闭馆时间。不仅是学习,临走还会借一本小说回家,一周之后还回来。就这样数月如一日。
她站起身,如往常一样去柜台办理借书的手续。
“哎呀,你好啊。” 女管理员微笑着问候纱罗。
“下午好。”纱罗文雅地鞠了一躬作为回礼。
她每周都至少要来一次图书馆,和那几位工作人员早就混了个面熟。其中一个就是刚才问候她的栗原美咲。就像姓氏里那样,她有着栗子色的齐肩发,习惯在前面留一支发卡。
“那就下周六再见了。对了,外面好像下起雨来了,可要注意一下。”美咲迅速地办妥借阅手续,然后把书打包好递给纱罗。听到这话,正要拿走书的纱罗突然停下了手。
对于纸张,日光乃是带来老化的天敌。为了杜绝阳光照射,私立姬城图书馆的图书室里基本没有窗户。
“啊…下雨了?”整天都在室内泡着的纱罗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天气。早上看过天气预报,说是午后要下雨来着。但是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 真难想象啊。
“真挺烦人啊。”美咲说完后「哈——」地叹了一口气。
“您是骑自行车上班的,会很不方便吧…”在图书馆门口碰到过骑着自行车的美咲,那时她笑着对纱罗说,自己每天都骑车通勤。
“对啊,真是的… 我还发愁怎么回去呢。啊,纱罗带伞了吗?”
“谢谢,我带了,撑伞回去就好。”
“那就没关系了。下周再见!”
“我就先走了。下周再见!” 纱罗又鞠了一躬,向玄关走去。背后传来美咲关于路上要小心的叮咛。
2
自动门上方吹出的冷气包裹住纱罗小小的身体,让还穿着薄衣服的纱罗打了一个寒颤。早上来图书馆时穿短袖正好,现在就有了一股似冬天即将到来的寒意。
正如美咲所说,外面正在下着雨。浓密的云层笼罩着这座小城,似烟灰制的穹顶一般,阴郁的街道愈发晦暗。高空中飘下的雨滴落到地上,引得水洼泛起微波。沉浸在雨景中的纱罗当然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发呆。她打开自己的包,可是怎样也找不到伞:明明放进去了呀,怎么回事?一直都很注意天气预报的她今天也不例外,早上就把伞拿了出来,准备放到包里。纱罗此刻突然想起,正当在玄关换鞋、要出门的时候——
纱罗早晨就肚子不舒服,隐隐作痛。出门前要把伞放到包里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便意,冲进了卫生间。幸好还没出门,在家里解决就好:把裙子提起来,内裤脱掉,然后坐到马桶上就是了。
大量的排气之后是偏软的大便,不太成型。按道理肚子会舒服一些,可这次拉完之后肚子却开始像刀绞一般疼痛,纱罗不由得轻轻呻吟起来。
“啊啊…肚子好痛…”
随着向臀部涌来的肿胀感,不少絮状的稀便夹杂着气体喷出。下腹部如释重负,只剩下些许痉挛感,过了半分钟就完全恢复过来了。
(着凉拉肚子的话拉这一次应该就好了…自己不是经常这样吗。)
纱罗擦了擦有点疼的屁股,整理好着装,然后就出门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伞放进包里,现在当然找不到了。这着实不像是纱罗会犯的错误,但毕竟那时候肚子不舒服——身体不适的时候,犯错误也在所难免。多亏了图书馆里气温四季如春,正因早晨拉肚子而敏感的肠胃没有再闹情绪,午饭也吃得很安心。
纱罗看了看包里的手表,现在妈妈应该还没下班,让她来送伞估计不行。那没办法,只能坐附近的公交车回家了。下定决心,纱罗把藏青色的长裙略微抬起,朝向车站跑去。
雨还在下着,纱罗在冰冷潮湿的空气中到达了车站。虽然不算太远,但体力不过关的纱罗平常根本没什么体育运动,痛苦地喘着粗气。做了几次深呼吸调整一下,然后拿出手帕来擦擦被雨水濡湿的脸。黑色长发在沾水之后显得更加闪亮;简朴的白色上衣、藏青色的长裙,在雨中更显发育中少女优雅的姿色。提包上沾的水也要好好擦干净。气息终于平静下来的纱罗确认了一下时刻表,车大概还有五分钟会来。因为是雨天,大概会晚一些——
咕噜…
腹部发出了微微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轻微的钝痛。室外的寒气似乎刺激到了娇嫩的肠胃。
公交站里加上纱罗一共有四个人。纱罗一边注意着他们的目光,一边轻轻揉起肚子。过了一会,一直专心揉着肚子的纱罗又去确认了一下时刻表。车已经晚点一分钟了,看来自己的预测没有错。
咕噜噜…
随着一声腹部的轰鸣,状况急转直下。纱罗不由得皱起眉头,正在按摩的手愈加地使劲了。眼看着周围的目光就要聚集过来——又要停下手。更恼人的是,便意也开始显现出来。纱罗这下可没办法冷静了,焦急地等着公交车的到达。
大概三分钟后,公交车的身影终于出现。纱罗通过车窗向内一瞥,拥挤的乘客们像团乱麻一般。气动门随后打开,几个人上了车。肚子痛的时候当然是坐着比较好……但现在肯定坐不下来了。
再怎么说还是成功地上了车。纱罗细小的身体在人群里穿过,滑向车后方,在门边的角落倚住栏杆站定。发动机传来轰鸣,濒临超载的公交车继续运转。纱罗手握着上方的吊环,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注意力却仍在自己的肚子上:相比没上车的时候,肠胃的状态似乎又恶化了几分。便意逐渐变强,大肠时时都在蠕动着,把温热的污物往下推;纱罗紧握着吊环的手全无血色,本就白净的脸蛋显得更加虚弱了。
3
面无表情的纱罗此时眼睛微张,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她感到额头上冷汗直冒,失重感好似身体悬浮在万丈高空。想去按摩一下腹部,然而四周乘客们似乎全都在注意着自己。不知不觉间两腿就已经夹紧,似乎想要以此收窄肛门,减缓便意的恶化。
慢慢地,腹痛似乎有所缓解,便意将獠牙收起,纱罗长舒了一口气。
“?!”
急刹车之下,纱罗随着其他乘客一同向前倾倒,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踩到旁边的人。于是她用力稳住自己的身体…
“……!!”
有东西从肛门流过,纱罗的下体感到一阵温热。真讨厌的触感。好像是柔软的稀便,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也算是漏在内裤里了。臭气在拥挤的车内扩散,车内两个身穿校服的初中生就着这股气味正互开玩笑。纱罗用提包作掩护,摸了摸屁股。湿润且柔软的触感告诉纱罗,漏出来的量比预想中多了不少,而且马上就要从大腿内侧流下来了。
现在大家还只觉得是谁放了屁。但如果有人发现了失禁,就真的难办了。纱罗这样想着,各种噩梦般的可能性在纱罗的脑内出现:棕黄色的液体沿着大腿流下,然后给袜子染上颜色,最后落到鞋里和地板上;随即被某个人所发现。这人会是谁呢?他会说些甚么?另外,要不要做些掩饰?…不管哪种都不会有好结局吧。为了不让排泄物流下,纱罗把两腿稍稍交叉起来。然而只要腿移动一下,后面就会传来一阵令人厌恶的触感。
纱罗感到鼻子一酸。但她又迅速地告诉自己:不行,不能哭——确实如此,哭出来就全完了。肯定会被谁注意到异样的。纱罗忍着再次袭来的便意,继续思考着。怎么办,怎么办…只有同样的话语在脑内盘旋。
其实这些杂乱的思考根本不会有答案。
再一次急刹车。没能集中注意力的纱罗又被惯性往前一甩。在本能的驱使下,她叉开双脚。
“噗噜噜噜…”
一种细微的怪声出现在车内。比刚才更多的稀便从纱罗体内溢出到内裤上,随后突破了双腿的防壁,顺着大腿流下。半固体状的糊状大便则直接落到地板,发出阵阵闷响。一股更强烈的酸臭味在车内弥漫,有人又开始议论起来臭气的来源。
正好公交车到了站。纱罗此时对外面的车站望眼欲穿——真想赶紧逃出去啊,可是这里还早了一站。
“对不起,我要下车!!”
忍不住通知了司机停车。周围的视线瞬间全部集中到了纱罗身上,从包里取硬币的手微微颤抖着,怎么也拿不出来。慌忙的纱罗微微放松了后门,棕黄色的稀便在地上继续扩张。车门打开的一瞬间,硬币掉进箱底;纱罗冲下公交车,留下了一滩污物、一位疑惑的司机与一车诧异的乘客…
4
雨、腹痛、便意,似乎总有东西是一成不变的。纱罗继续在雨中前进着。
由于早下了一站,走回家大概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冷冷秋雨打在纱罗虚弱的身体上,然后飞溅向四周。一步,然后再一步。腹痛间歇性地加重,便意也随之增强。别无他法,只能一直前进。
四周的住宅区一片寂静,只听到雨滴敲打落叶的声音。没有一个人影,大家也许都在家里享受难得的清凉,唯有纱罗正在雨中艰难行进着。偶尔遇到撑伞路过的人,他们对纱罗抛出了同情的眼神,但也仅此而已。纱罗夹紧了腿走着,一只手攥在肚子上,企图以此抵抗便意。
界限就要到了。
在纱罗加快脚步的同时,拼命闭紧的肛门经受不住体内传来的压力,终于溃坝。大量积存的糊样稀便一齐涌出,被挤到内裤边缘,然后掉到地上,堆在纱罗的脚下。雨滴在稀便上画出点点水坑,少女的呻吟在雨水的白噪音中响彻。
“呜呜…啊…!”
她靠在旁边一栋房的墙边,完全放弃了抵抗,把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完全交给了不可阻挡的腹泻。事已至此,能做的只有等待肠内的稀便流尽了。糊样便渐渐转化成水便,涓细的水流顺着大腿流下,迟迟不能停止。
“哈啊…”
痛苦的吐息在冰冷的空气中结成水汽。排泄终于结束,纱罗的体力就要被蚕食殆尽。这时,她靠着的这栋房子门被打开,一束光照向外面,纱罗被吓了一跳。她忍住整个内裤粘腻的摩擦感继续前行。走到这家门前,有个约莫四十五岁的阿姨正讶异地看着浑身湿透的纱罗。
“小朋友,你还好吗?”她一边问着,一边在纱罗的正上方撑起伞。真温柔的嗓音。
“…还好。”无意识的回答下,纱罗只感觉到疼痛。
“对不起,我着急赶路…”纱罗小声地道着歉,无视了这位温柔的阿姨,向家的方向逃去。阿姨则目送了半天才忽然想起本来要做的事,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哎呀!谁家养的狗啊,怎么不给收拾一下…”
被大雨打透的长裙在腿上缠了一层又一层,意识模糊的纱罗迈着艰难的步伐,跌跌撞撞地向家走着。
5
终于到了。纱罗喘着气整理头发,把手伸进包里寻找家门钥匙。余光瞟到毛玻璃后方,有个人影突然出现,打开了玄关的灯。
——难道妈妈已经回来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呢,不过好像也没有别的可能。纱罗开门走了进去。门上的钟摆往复运动着,温暖的房间里传来阵阵炖菜的香气。
“我回来了…”纱罗心里瞬间安心了许多,对家里这种气氛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你可算回来了。…不是,宝贝,你怎么成这样了!?”
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玄关处正站着浑身湿透了的女儿,她立刻把围裙扔到一边,向纱罗走去。
“妈妈…我…呜呜呜——”
纱罗的话语全都变成了哭声,眼中涌出的泪水扑簌地掉到地上。妈妈轻轻抱住了纱罗的身体以给她宽慰。这时,妈妈注意到了纱罗身上的异臭。
“纱罗,亲爱的,你是不是…”
“我本来…想憋住的…”
“好啦好啦,已经没事了…。去洗个澡暖暖身子,可不要感冒啊。”还没等纱罗说完,妈妈就开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脑瓜。纱罗脱掉鞋,踮起脚尖,小心地踏着脚步,仿佛生怕自己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沾到地面。
“怎么了?”
“我这样会把地板弄脏…”纱罗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长裙下的袜子上不知何时又添了几道茶色的印记。
“也是,那你等一下。”妈妈敲了敲纱罗的头,去浴室拿了一张塑料布过来。
“在这上面脱裙子吧。”妈妈在玄关的地上展开塑料布。
纱罗光脚站在塑料布上,抬起柔软纤细的腿,把弄脏的裙子脱了下来。洁白的臀瓣与大腿裸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沾着点点茶色的排泄物残余。
“好啦,背面向我站好。”妈妈拿着卫生纸回来了。她隔着纸,用手把纱罗皮肤上附着的污物慢慢地捏下来。一阵羞耻涌向纱罗的脑中。也许真是母女连心,妈妈握住纱罗战栗着的胳膊,温暖着她的心。
“好了,已经很干净了。”
“妈妈…谢谢。”
“别在意这些啦…先去洗澡吧,剩下的我来收拾。”
走进浴室,洗澡水已经放好了,蒸腾的水汽模糊了纱罗的视线。大概是刚才妈妈去拿塑料布的时候放的。纱罗脱下上衣,先把身体冲干净,再进浴缸泡澡。热水将雨中的凉气冲散,让苍白的皮肤焕发出迷人的淡粉色。纱罗在水流下望着浴室墙,将思绪清空。
“纱罗,我把换的衣服放在门口了。”妈妈的话语打断了纱罗。
“那个…妈妈,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纱罗似乎突然想起来了甚么。
“今天啊,今天晚上有应酬,所以就早回来给你做饭了。”
“跟我说一声,让我自己做不就好了吗…”
就算再忙,妈妈也想为纱罗做点什么。而纱罗又不想给妈妈增添别的负担——互相关心着对方的两人似乎在同一条平行线上。
“啊,我得去看看炖菜怎么样了。”
“炖菜?”
“嗯。今天挺冷的,所以给你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浴缸中,纱罗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温暖。疲惫的纱罗擦干身体,穿上妈妈准备好的新衣服,去厨房跟还在准备晚餐的母亲说了一声,便回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纱罗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了。她随手抓起一张毯子,倒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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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8 15:42:15 | 显示全部楼层
无休止的冲动 / 止まらな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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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3/27 发表
2022/09  翻译
6
夜灯发出微弱的光,将卧室内照亮。床上纯白色的被子随着少女的身体起伏着。
“嗯…呜呜…”
随着一声呻吟,纱罗靠着床头坐了起来。她满头大汗,吃力地呼吸着,头帘全部都贴在额头上。
昨天早上就开始不舒服。一天劳累后,纱罗很早就上了床。最开始还睡得不错,后来就被腹痛搅醒了。她在床上辗转,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体温很高。反胃、头痛、便意…全都在不断加重。
肚子响了一声。纱罗用双臂紧抱着腹部,把身体缩成一团。也许是腹痛正刺激着劳累的身体,使五脏六腑发出悲鸣。似乎又要到极限了。纱罗不再强行闭上自己的眼睛,而是准备前往卫生间。扭曲的胃袋向大脑传递着强烈的呕吐感,纱罗咽着口水起身。地板的清凉和被子里真是大相径庭,似乎使她的胃稍微平静了下来。
被汗水浸湿的粉红色睡衣紧贴着肌肤,这种不透气感真讨厌啊。本想换件衣服去,但纱罗最终还是决定先去卫生间。因为正发着烧,身上发冷,走廊中的冷空气扑向湿答答的睡衣,纱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么冷?
“咕噜——”大概是因为寒气,腹鸣又开始响起。
“啊…!”
当然,这次可就不光只有声音了。一阵比刚才在床上的时候猛烈许多的便意袭来,小腹里横冲直撞的茶色污物正寻找着出口。纱罗实在走不动路,于是捂着肚子,以一种驼背的姿态等着这股便意过去。几秒后,似乎好了一些,纱罗继续轻声地走向楼下的卫生间,生怕再刺激到肠胃。
下台阶。沉重的身体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裤腿在地上拖着。伴随着又一波便意,卫生间终于近在眼前。太好了,这次终于赶上了。
“…!!”
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喷涌来的强烈冲击就打向肛门,近乎贯穿了整个下腹。实在是突然,就在注意力仅有的空隙里、百密一疏间,肠道蠕动带来的巨大压力袭击了瘦弱的纱罗,撑开了她的臀瓣。
内裤和睡裤里瞬间溢出了温热的污物。然而此时的便意没有给下让欲哭无泪的纱罗感到悲伤的空余——纱罗拼死抑制住第二波便意,迅速拉开门。她把睡裤一口气拽下,奔向马桶上。惨剧终于要结束了,纱罗绝望地闭上眼睛。
“…嗯?”
没有稀便入水的声音。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确实如此,内裤还没脱呢。纱罗只脱掉了睡裤,这一波的稀便基本都被内裤接住,茶色的液体开始向水面渗漏。屁股下方堆积了很多无法漏下去的软便,两侧的大腿像是被甚么黏糊糊的东西粘住了。
纱罗的腹中似乎只剩下少见固体的水样便了。它们继续像泉水般汩汩流出。忽然,一阵激流冲出来,冲刷着内裤中积存的软便。茶色的水流突破了内裤上纤维之间的缝隙后溢出,整个内裤的后方已经全然丧失了本色。
纱罗似乎是要拒绝接受现实一般,再次闭上双眼。可掩耳盗铃终为徒劳——不如说,忘记脱内裤导致的惨痛场面一次次在纱罗紧闭的眼前浮现。
不变的水滴声,那是剩余的稀便从内裤渗出后滴到水中的声音。换气扇呜呜叫喊,搅动着空中强烈的臭气。
在异味、疲劳与高热的无尽折磨下,纱罗的胃袋终于经受不住,剧烈地收缩起来。
“呜呜…嗯…”
呕吐感突然变强,一口稀糊状的液体上升到口腔中。纱罗捂住嘴,想要防止从食道深处反上来的东西溢出来。正当纱罗使劲忍住时,后方又传来一阵异样感觉。水样便又开始流出,夺去了纱罗的注意力。
猛然间,胃袋再次收缩,大量的呕吐物冲破早已被浸湿的双手,喷到纱罗的身体上。上至胸口,下至膝盖,没有一处能够幸免。胃袋不受控制地痉挛,昨天吃过的饭大体还保持着原形,夹杂着一堆浑浊的黏液,从纱罗的口鼻中一齐涌出,落到淡粉色的睡衣与睡裤上。
“呜…咕…妈妈——”
纱罗抽泣着呼唤起母亲。痛苦、惭愧、羞耻,终于使她痛快地大哭起来。
在女儿的呼唤下,妈妈很快就醒了过来,套上一件外套赶到现场。妈妈敲着纱罗房间的门,却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哭声。确认过纱罗确实没在自己的房间后,妈妈走下了楼梯。似乎是卫生间里的声音…?
妈妈把卫生间门打开一个小缝,看到了女儿的惨状。
“纱罗?!”
纱罗弯着腰坐在马桶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平素最喜爱的粉色睡衣上满是没消化的食物和黏液,积蓄的呕吐物还在晃动。内裤则有一半被染成了茶色,裤腿处正往地上滴着污物;手掌、嘴边、甚至发梢上都沾着刚吐出来的东西。
妈妈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也会被弄脏?那算甚么,她立刻冲上去抱住了纱罗小小的身体。
“妈…妈妈?”
两人不知不觉中抱紧彼此。
“没事了…亲爱的,已经没事了…”
妈妈拍着纱罗的后背,把她慢慢带到浴室。妈妈帮纱罗把黏在身上的睡衣脱掉,随后和自己的睡衣一同放进洗衣机里。接着她打开水龙头,给纱罗洗了个澡。恢复干净的纱罗,回屋后终于再次进入了梦乡。
7
“…我不想吃了。”
纱罗念叨着,眼前的早餐还剩下一多半。她面无血色,眼睛微张,胃底轰鸣着,感觉马上就要把刚吃的东西全吐回碗里。
“纱罗啊… 咱们马上就去医院。你要准备一下吗?”
纱罗正准备收拾碗筷,妈妈已帮她全拿走了。她听到要去医院,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躺回床上,突然又若有所思地站起来,走向一旁的书桌。干净整洁的书桌边放着移动电话,她熟练地用按键编辑短信。
> 收件人:桐华
真对不起 >_<
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没法跟你一起去学校了… 想你;;
实在不好意思多说。对方回信之后,纱罗再次躺回床上。
门外的高空中压着浓厚的云层,载着母女两人的红色汽车在昏暗的晨光下沿着道路,逐渐远去。途中,妈妈握着方向盘,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望向坐在后排的纱罗。纱罗正用双手捂着嘴,中间隔着一团白色的毛巾,像是在和吐意殊死战斗着。除去毛巾这层保险,她的膝盖上还放着一个塑料袋,随着纱罗做深呼吸时起伏的腹部轻轻摇动。
目的地是大约十分钟车程的加贺见诊所。也不是没有更近的,只是这家诊所的女主治医——加贺见悠子,是个儿科医生,曾在市内最大的中央医院给纱罗看过好几次病,和妈妈慢慢就认识了。中央医院距离妈妈的公司很近,因此纱罗小时常去那里。
这位加贺见悠子在约莫四年前时突然辞职,跑到市里其它地方办起了自己的诊所。加贺见诊所以儿科和内科见长,很受周围年轻人的欢迎。幸运的是,这地方距离纱罗家也不是很远,平常的患者也少,不太需要排队,所以纱罗突然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常往那里跑。
“哈…哈…”
纱罗轻轻喘息着,平常不晕车的她此时竟有点晕动。艰难地撑过了十分钟,汽车驶入诊所的停车场。妈妈下了车,准备把纱罗抱出来。
“纱罗?”
打开门,纱罗弓着身子、捂着嘴,楚楚可怜地望着妈妈。
“还想吐吗?”
“嗯…”纱罗点了点头。
妈妈望着仪表盘上的数字表,心事重重地皱起了眉头。纱罗心里明白,妈妈每天上班都要开早会呢。会议马上就要开始,肯定赶不上了。真是给妈妈添了不少麻烦,纱罗心想。每次自己生病都会把妈妈从事业里拖出来——这是纱罗最不想看到的。
纱罗娇嫩的胃一直在扭动着,好似完全装满水的杯子,稍微挪动身体就要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倾倒出来。再怎么说也不想自己吐到车里,于是纱罗让妈妈把自己牵下车。
“嗯… 呜呕——”
纱罗刚一下车,胃袋就猛烈地收缩,把内容物全部挤了个干净。呕吐物在停车场的沥青地面上形成一个漂亮的乳白色圆形,主要是早餐吃的粥,完全保留着原样,根本没有被消化。妈妈轻拍着纱罗的后背,导致她又干呕了若干次,却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了。
稍微平静下来没多久,有个身穿护士服的女性看到纱罗,立马就跑了过来。
“纱罗——!!”
这个垂着两个发辫的年轻护士马上就认出了纱罗,她是加贺见医生的助手瑞希。纱罗勉强地抬起头。
“小纱,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能站得住吗?”
纱罗强撑着膝盖,缓缓地站了起来。妈妈和瑞希两人分列左右,把纱罗搀扶进诊所大门。
8
两层的自动门一下就给人一种清洁感。现在距离开诊还有点时间,患者们似乎还没有来几个。暂时无事可做,瑞希把纱罗扶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然后就走远了。妈妈似乎在忙着挂号之类的事情,拿着笔在单子上写着甚么。
没过多久,瑞希拿来了水杯和脸盆。
“好了,拿这个漱漱口吧。”
纱罗接过水杯,含进一口水。嘴里的酸味在水流的冲刷下一下子减轻了不少,然后把水吐到盆里。连漱了好几次之后,纱罗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终于舒服点,没那么想吐了。纱罗把准备好的塑料袋放进兜里。
瑞希不知去了哪个诊室,换了另一位护士,美纪过来照顾纱罗。妈妈也挂完了号,来到沙发跟前,同情地看着虚弱的纱罗。
“还是妈妈带你来比较好啊…”妈妈说。早会固然重要,但没有什么比女儿更重要了。
“不,不,我已经没事了——”纱罗听了这话,强打起微笑来回应。
纱罗不想让自己影响妈妈的工作。妈妈自然也知道这点,却不知该如何跟自己的女儿表达。
这时,美纪及时出手相助。“对呀。妈妈要好好完成工作,纱罗要把病治好。互相都做好自己要做的,那才最好啊。纱罗都这个年纪了,她的病让我们来治,九条女士,您就放心上班去吧。”
“嗯…唉。”妈妈仍然挂念着纱罗,看着她小小的身体。对面的纱罗则坚定地望着妈妈,这眼神里似乎有种无言的力量。
“好的,我明白了。”妈妈蹲下来平视纱罗,轻抚着她的头顶。“那,祝亲爱的纱罗早日康复。”
“嗯。妈妈也要努力工作!”纱罗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纱罗就先交给你们了。”妈妈低下头,向美纪浅鞠了一躬,然后在纱罗的目送下走出了诊所大门。
“纱罗,能不能在这里稍等一下?现在里面应该还在准备。我就在挂号窗口,不舒服的话记得叫我。”美纪说着回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寂静的等待室里只剩纱罗一人。旁边一片死寂的空间似乎给人一种恐慌感,纱罗拿起手边放着的一本杂志,哗啦啦地随便翻阅着,企图搞出一点动静来。
咕噜…
肚子又开始闹腾起来了。翻动纸张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昨夜的痛苦回忆似乎正在甦醒。纱罗强行让自己集中到眼前的杂志上,却无济于事。
咕——
“…!!”
一阵猛烈的便意涌来,纱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挂号窗口的美纪则完全没有注意这边的情况,依旧忙着自己的事。
便意慢慢平息,纱罗轻轻揉着肚子。她心里当然明白,下一波迟早要来,于是望着远方的卫生间——到底该怎么办呢?
现在去卫生间应该是最好的,纱罗心想,但又总觉得现在还不用去。要控制自己去卫生间的次数,因为如果被看到了,对方就很容易往“那方面”联想…因此,纱罗在内急,特别是大便的时候,总是倾向于先忍住。现在应该还不是最大的那一波,所以还可以等一等。但若是到时候面对医生时又想去卫生间了呢?纱罗的心里充满着不安。
(算了。还是去吧…)
“小纱!”正当纱罗心里惴惴不安,瑞希又过来了。
“医生说差不多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去了吗?或者想再歇一歇?”
因为纱罗的到来,医生和护士们全都要提前上班。她感到很不好意思让医生再等着,就同意了。
(先去诊室吧。到时候一定可以憋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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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8 15:42: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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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瑞希每走一步都会摇动的辫子,纱罗走进了诊室。一如平常,主治医加贺见在椅子上翘着腿,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是个模特走错了房间。在街上走着,路人们绝对猜不出来这是位女医生。
“早上好啊,纱罗小朋友。”医生笑着把椅子向纱罗这边挪了挪。
“早上好…”这样的亲切让纱罗有点害怕。
“啊,瑞希,体温测了吗?”
“哎呀…”一边的瑞希好像做错了事似的。“对不起,早上脑子有点混乱。”
“好吧,没关系。”说着,悠子突然把脸贴过来,把纱罗吓得闭上了眼。
“还真是高烧啊,大概三十八度五往上一点。”
纱罗把眼慢慢睁开,看见悠子在一个本上写着东西。刚才应该是在测体温吧。
“嗯… 呕吐和腹泻都有呢。还有高烧… 不太确定,但依然觉得是感冒。先看看喉咙情况如何。”
“瑞希,帮我拿个脓盆来。”
咽部视诊时需要用一根木条把舌头压下去,有很多人一被压舌板碰到舌根就会干呕、甚至呕吐,纱罗就正属于这种。以前被压舌头的时候就吐在了诊室里,脓盆就是为这个准备的。
“好了。来,张嘴,啊——”
纱罗顺从地张开嘴,然后就尝到了一股木头的味道。舌头被压住还真是不好受。
咕噜噜…
也许是太紧张了,纱罗的下腹传来一阵腹鸣,导致她动了动身子。这么一动,压舌板就碰触到了舌上更深处的位置——
“嗯…呕呕——!”
吃的东西基本都在刚才被吐在停车场了,纱罗的嘴里只流出了刚才喝的水,还混着不少胃液。白色的黏液拉着丝,掉到脓盆里。
“哎呀,对不起。”悠子赶紧把压舌板抽了出来。
“哈啊… 是不是因为我动了一下…?”纱罗低着头。不是医生的错,自己确实动了身体。纱罗再次张开嘴。
“不用,刚才差不多已经看清楚了。你先躺到床上吧。”
然而纱罗的样子却有点奇怪。一般她都很听医生的话,这次却呆若木鸡,不知在凝视着甚么,脸上似乎还很悲伤。
“纱罗小朋友… 怎么了?”悠子也感觉到了这丝异常。本以为是感冒导致她没有精神,但又总觉得另有隐情。这时,纱罗扭着脸,开始轻轻揉起肚子。这一下就都弄明白了。
“啊,纱罗。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
纱罗这边则只是轻点着头,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话,快要哭了似的。
“瑞希,你先带她去卫生间吧。”
“小纱,站得起来吗?” 瑞希轻声答应,然后把脓盆放到床上,搀起纱罗的一只胳膊。
纱罗点头回应着,看来力气全都用在忍耐便意上了。
这一站起来,无情的便意突然就加重了。纱罗弓着身子用力忍住,然而肛门还是不可避免地慢慢张开…
“呜…啊啊——”
纱罗的肩膀震颤起来,伴随着痛苦的呻吟,诊室里飘起一阵异臭。——纱罗终于忍耐不住,拉到了内裤里。但这肯定不是全部,纱罗下意识收紧肛门,不让剩下的也涌出来。一直站在这里肯定不是办法,纱罗开始迈起脚步。
“啊——不要啊…!不要…!!”
纱罗大声叫嚷起来,似乎想要掩盖住回荡的排泄声。内裤里满到溢出的软便与之后喷出来的水样便飞溅到裙子下方,在纱罗脚下蔓延。随后,积存的软便也开始啪嗒啪嗒地掉到地上。
“不要…呜——”
纱罗愣在原地,停止了思考,两手扶到了脸上。重蹈覆辙的大失败降临,类似的情节再次出现,羞耻的纱罗一直站在这摊污物上。或许因为精神上的冲击与失水,纱罗突然两眼一黑,向前方倒去。悠子眼疾手快,立刻拉住她,将身体稳住。
“医…医…对不起,我…”
只有破碎的词汇了。悠子抱着纱罗,轻抚着她的后背。
“好啦好啦,不必多说。纱罗生病了嘛,这也难免。”医生心里明白,以纱罗的性格,估计会一直耿耿于怀。不过现在说两句劝慰的话也许可以稍微缓和她的痛苦。
这段时间里,瑞希已经熟练地打好一桶水,拿着毛巾和拖把,准备来打扫了。
“那清理就拜托你了,瑞希。啊,再拿张塑料布盖在那边,谢谢。”
瑞希按照悠子医生的指示,拿了张塑料布盖到地上,随后开始清理地板。
“纱罗,先到这边来。”
身心俱疲的纱罗跟随医生的指示来到塑料布上。
“自己还能站得住吗?”
“…还好。”
悠子医生于是来到纱罗的后方,轻轻脱下她的裙子。更浓郁的臭气随后散发出来,让悠子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过这位具有丰富职业素养的医生立刻整理好表情,开始给纱罗清理残局。她轻轻脱下眼前的内裤,在内部积存的排泄物一团团落到地上。
在羞耻下,纱罗的身体微微颤抖,医生温暖的手和毛巾在她下半身摩擦着。粘腻的茶色污物逐渐落下,洁白如瓷器般的皮肤开始显露出片片红晕。
要是我也有这么好的皮肤,该多好啊。悠子医生一边擦拭,一边想。
10
“以现在她的情况,经口给药可能会被吐出来…”正当纱罗在隔壁换衣服,诊室里的悠子医生对瑞希说。
“嗯,有点难办。栓剂看来也不太行啊。”
“那就只能输液了。”
“我也这么想。但是…”瑞希突然想起了甚么。
“明白你的意思,然而也没有别的选项了。给她用那个吧,虽然对她有点不便…”悠子说。
“真的要用那个…吗?”
“对啊,那个。”
“哎,医生,‘那个’指的是…甚么?”纱罗听到了两人的商讨,心里有些不安。
“以纱罗这个年龄可能有些不愿意,但我觉得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知道,可是…”
“好了,先不讨论了。”悠子医生突然严肃起来,“瑞希!”
“怎么了?”
“你去给她说明一下吧。”
“啊?!好吧…”瑞希似乎很惊讶,却也只能照办。
“那小纱要认真听哦。”纱罗正无精打采地躺在检查床上,瑞希对刚换好病号服的纱罗说。
“虽然可能有点… 这也是我跟医生讨论之后得出的最优解啦。”
“好…”纱罗不安地望向床前的瑞希,心里想着自己将要面对的究竟是甚么。
“现在小纱的身体状况而言,吃药的话会被吐出来;栓剂的话也不可以。所以首先要给你输液。”瑞希解释道。
若只是输液,那是经常有的事,纱罗心想。但眼前的瑞希这样一本正经地解释着,莫非接下来还有其它没见过的吗?
“是不是感觉没有精神?如果要输液,那小纱应该会睡着的。如果那个时候想去卫生间了,输着液可能不太方便去,我可能也有别的事,不能瞬间跑过来,对不对?”
“嗯…”
正如瑞希所说,诊所里的病人开始多起来,在输液时会睡着也是当然。那又有甚么办法呢?纱罗感到有点困惑。
“所以我们经过讨论,给你穿…纸尿裤。”
——纸尿裤?!
在震惊和羞耻之下,纱罗的脸颊潮红起来。
“这…这个有点…”
纱罗在以前因肠胃炎进医院的时候其实也穿过纸尿裤。不过,那样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是忘掉了好,绝对不想再提起。当时脱掉的时候,无论怎样也没想到以后还会再穿啊…
一直以来,悠子医生的判断虽然对纱罗有点不幸,却总是最正确的。这也是纱罗选择信任她最大的理由,纱罗心想。还是快点好起来比较重要… 那就只能牺牲一下自尊了。
几秒钟的沉默后,纱罗点了点头。
……
纱罗依然躺在检查床上,瑞希给她换上了纸尿裤。转到输液室里,纱罗却因为羞耻和陌生的触感完全无法入睡。随着时间慢慢流去,抵挡不住困意的纱罗逐渐感到眼睑沉重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U字形的帘子围绕着纱罗的小床,也把输液室分割成数个隔间。偶尔会有来查床的护士把头探进来——看到纱罗在床上安然地睡着,身体随呼吸微微起伏,也不愿再来打扰她了。
正在梦境的云端漂浮的纱罗突然被一阵不适打断。怎么回事?纱罗翻了个身。
咕啾——
这么一翻身,某种异样的触感就显现出来,还有一股不明所以的异味。不妙…
纱罗想摆脱这种感觉,但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突然惊醒,纱罗睁开眼睛。就算回到现实世界,异味也有增无减。就这样,伴着臀部周围奇怪的触感,纱罗把手伸过去。隔着纸尿裤,湿滑的感觉清晰可辨。
“啊…”
一切都明朗起来,纱罗的脸一下就红了。这也正说明悠子医生的判断很正确,如果没穿纸尿裤,那后果可想而知。虽然好在没漏到被子上,纱罗的心情仍然一片晦暗,不管怎么说,还是拉到裤子里了。臀部正中传来的温暖、粘腻的触感真让人恶心。
突然间,腹鸣再次响起,腹泻还远远没有结束。强烈的便意随即涌来。输液针已经拔掉了,想去卫生间的话也不是不行。但现在还穿着纸尿裤,臀部显露的尺寸十分奇怪,这怎么见人呢?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进卫生间之类的事… 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打开面前的帘子。
噗呲…
就算使劲憋住,稀便还是不停涌出来,越来越多。伴随着细碎的屁声,纸尿裤里侧已经完全被浸湿,发出的臭气在隔间里飘荡。
“不要…呜呜——”
纱罗把脸埋进枕头,微微呻吟着。然而,再怎么也无法逃避。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当然无能为力——除非有人前来搭救。
这无休止的拷问,直到瑞希再次来查床时才能结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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