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八音塔 于 2023-7-26 22:41 编辑
2 同飨
阿琪和我无数次计划过养一只宠物： 要选一只会眼巴巴等着我们回家、周末我们一起去疯玩的狗吗？可是我们都上班去了的话，ta一个人在家会超级憋闷吧？ 那么无论何时都会有自己想法的猫咪？可是我们的出租屋一样没有地方给ta活动，而且要是疲惫一天回来、晚上睡觉还会被猫一跃而上压住胸口的话，我肯定会发疯的； 或者一只小兔？我们几乎要敲定了，一只雪灰毛蓝眼的小家伙被宠物商店老板用铃铛诱惑过来，高高站起来、用前爪扒在胳膊上可怜巴巴地乞食，阿琪的星星眼当场就眨巴起来了，然而就在老板转头讲价的时候，那小家伙又趴回了笼子里，对着卷心菜还是别的什么菜堆就高速“活塞运动”了起来… 只需要小水缸的金鱼或者乌龟呢？算了吧，就我们俩那个衣服都想堆到周末一起洗的懒散劲…… 于是种种美妙设想统统不作数，我们继续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里打着转儿—— 直到阿琪的神奇肚脐出现。
肚脐只想吃东西，除此之外不会觉得任何情绪；肚脐最多会在饿的时候咕咕叫，对我的威慑度还不如阿琪突然架到我身上的大腿；肚脐就在阿琪的身上，有什么需要（实际上也只有吃东西这一个需要）她本人能直接感知到。 多么绝妙的“宠物”啊。 唯二的小小问题，之一是，我们的伙食支出一下子比原先多了许多，阿琪一个人就能“吃”掉比常规多得多的量。 可是，要给宠物花的钱，砂盆口粮疫苗，哪个不比一顿饭还多得多？ 何况，还有些东西是宠物提供不了的。 当我们躲藏着他人的视线、做着专属于两人之间的隐秘勾当时，共享秘密的独特联结让她的神采在我眼中愈发灵动，阿琪诡计得逞的小小奸笑和美食入肚的满足叹息更是让我心乱神迷。 阿琪的肚脐对即便本人讨厌的食物也来者不拒，入腹的内容物从少到多、从软到硬、从细到粗：一顿饭电饭煲要煮满满的一锅，只有上面两勺属于我们、剩下的全填入她肚皮上的无底洞中；梆硬的芝麻糖也能嘎吱嘎吱碾碎，阿琪用棉棒擦碎屑的时候伸进去探了探，没发现有什么坚硬的“腹牙”、反而是腹肌酸痛的她腰都不敢弯了；从食指粗的火腿肠到两个拇指合并粗的，现在甚至对手腕粗的跃跃欲试。 于是，欲壑难填的我们动作日渐频繁。在持续不断探索如何“喂养”的过程中，独属于我们的情趣正在一点一点被开发出来： 一起窝在床上看电影，平板电脑高高贴在倒“V”字摆起来的腿上，把薯片袋子放完气后再扎起来、一点点拍碎成的小块（因为在她尝试直吞带壳小虾的时候被硌疼了）被我捏着在她小腹的软肉上画着圈，看阿琪又想专注电影画面、又一直奇怪地忍着笑（有时是靠捏我才忍得住），到了中央的凹陷处嗷呜一口，总算是吞下了这在“嘴”边晃荡许久的鲜美诱饵，火山口形状隆起的布丁软肉环绕包围吮了我的指尖，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凹了回去，把阿琪逗的咯咯直笑； 在满员电车上，阿琪斜挎着书包、把衬衣下摆系起来，假装发育超前的不良JK，她的身形刚好把在最角落假装睡着的我挡了个严严实实，于是我接过她手上拎着的章鱼小丸子，用签子慢慢地把它们切成一半一半的小块，看她的肚脐不停的“咕噜”催促、肚皮如水波似的打过浪儿，周围的人都被这异常的胃肠蠕动声吸引过来了，上面的主人却还要一脸镇定地强装“不是我”“无事发生”，我再在阴影中一点一点地戳起来、喂出去，内衣压不住的乳尖晃啊晃、细嫩的肩膀耸啊耸，是阿琪捂着嘴极力压住一串又一串满足的饱嗝； 在居家视频会议的时候，阿琪上半身穿的整整齐齐、下半身却图清凉只有胖次，打赌输了的我不得不钻到电脑桌底下、用水果拼盘满足她愈发停不下来的“腹欲”，一整根饱满香蕉仓鼠似的咬完后，阿琪的臀部却不可抑制地抖搂起来，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身后的窗帘都被吹的晃荡起来，一大股黏糊糊甜腻腻、主调却毫无疑问是刺鼻臭鸡蛋味的毒雾在低空扑哧蔓延开来，其中一大股在她两腿肉壁间来回弹跳、一直钻进了我的喉咙，我正拼命抑制住想咳嗽的冲动时，面对客户的询问，佯装镇定保持发言的阿琪口称“窗户忘关了”道着歉就要起身，却被反应过来的我慌忙按住、一个不稳栽在椅子上，我眼睁睁看着香蕉柄和花瓣状展开的香蕉皮全部“滑”进了那腹中漩涡，祈祷了好一会才想起：阿琪的肚脐才不会在摄像头的捕捉范围内放肆……
老实说，一开始还挺有趣的。无数个深夜，阿琪上面的那张嘴早就吃饱了，但她永不满足的胃口还继续拖着我们在一家又一家店铺流连。我们无奈地对视一眼，也就由着它了——就像被人来疯的哈士奇拖着跑。 流水般的饱食葬身脐腹，似乎这样的日子就能永远过下去。 假如没有那个的话。 假如她的肚脐吞下食物、就真的只是吞下去，一点其他后果也没有的话。
我刚刚是不是说了“唯二的小小问题”，却只提了其一？ 是了，第二点是，通过肚脐超额摄入的食物——似乎完全不会被身体吸收，于阿琪的体重目前毫无影响，以前拼命吞下的部分则结结实实地体现在了她身上——只会被巨量巨量地转化为屁。
我当然明白，屁不过是人人都会有的生理现象，适时、及时地排出胀气对人有好处。阿琪本来就食欲旺盛、活力十足，吃完夜宵倒头就睡的第二天早上，我有时会在绵延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要把整个人都放空”的漫长晨屁轰鸣中被迫醒来；我在餐桌前伏案、她趴在卧室里的时候，从床垫楼板一直传导至我脚底的震动偶尔让我怀疑，假如她的屁有颜色，我会不会伸头就看到一整朵浓黄色的蘑菇云，从她的臀沟冉冉升起到盖住整个天花板；而在炎炎夏夜，半夜去关空调、开电扇的人也是我，因为那沤满整间屋子、被空调反复吸入吐出的循环屁剔除了新鲜敞亮的热辣，却多了分保鲜膜包覆全身般的阴冷，让人忍不住想逃走、去阳台上抽一根，甚至都担心火星会不会引起大爆炸。 然而即便如此，在肚脐的异常被发现之前，阿琪的屁也不过是平凡日常中的一点小小波澜，甚至都不足为道。这不妨碍我爱她，也不妨碍她爱我，甚至还能为我们带来笑果。 我必须再次强调，于那天沙发上的小小喧闹之前，我和阿琪都不对“屁”的存在抱有任何偏见。屁嘛，过去就过去了。 然而从那以后，我和阿琪都清晰地认识到，从肚脐摄食会给她的产气带来什么样的奇异影响： 简而言之，是“吃下去什么就放出什么味道”的，但仍然能清晰意识到其底色是“浓郁臭鸡蛋味”的调味屁。 我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是怎么看待肚子里不停钻出来的暴风的。阿琪乐于把自己的肚子当作魔女的坩埚，而更糟的是，每次调配出新口味的“魔药”，我都常常被迫充当试验品，同时还必须要给出反馈评价、仿佛在品味什么美食——并且毫无疑问，改进后的下一次受害者依然是我。 阿琪最近的乐趣回归到了各种蛋白质上，浓油甜腻的烧肉、沁入盐腥的海鱼、还有本来就会大量产气的豆制品，在从未变过的纯正腐臭之间，不同蛋白质食品在“表达”上的细微不同只会让我更加痛苦地认识到：这些差分的原身是多么可口而诱人，如今堕落成了何种模样还依然执拗地展露自己的特性。 她的胃口没有尽头吗？她对自己放屁有多恶心到底有没有自觉？还是觉得这仍然只不过是随便就能接受的范畴内？我还要陪她玩多久？
“亲爱的，我回来啦～” 我缄默地从厨房走出。 高马尾、白T瑜伽裤、满身热汗，号称是为了预防“万一肚脐吃的也会变胖”而投入夜间健身地阿琪旋风般一屁股砸在餐椅上。 她捧起桌上备好的凉白开大口吨吨吨，同时还不停瞄着我手里的奶瓶。 里面是冲调蛋白粉，我尝过温度刚好。阿琪指定了添加了益生菌的一款，但我还是不禁怀疑：那些可怜的小细菌真的能对她糟糕透顶的腹内环境做出改变吗？ 她斜瘫在椅背上，一点风度不顾地两腿大开，把小肚子往前一顶就眼巴巴示意我来帮她。 我叹了口气，拖过来一只小板凳坐在她的膝盖中间。可我突然注意到什么： “你去干嘛了？” “啊？”阿琪有点莫名其妙。 “去跑步了？” “对呀。” “从哪里到哪？” 阿琪想了想，大概描述了自己走的路径。 “没有路过美食街吧？” 阿琪的胳膊一抽，但马上镇定自如地否认。 “那么夜市摊呢？” “…也没有！” “你最喜欢的那几家烧烤店奶茶店？” “奶茶店？早关门了好吧…”
“还装！”我把奶瓶往旁边一拍，阿琪被我莫名的恼火吓的浑身一颤，一时失守、任由我左右捏起她瑜伽裤腰就往下一拽。一枚只能让人想起“羊脂球”三个字的白玉浑圆下腹顿时压制不住蹦跳出来，热汗的蒸汽滚滚升起，汉白玉似的肤脂得意地左摇右晃。 她的胸脯被运动内衣紧紧地压在身上，但阿琪依然看不见，我伸出手拍了拍，黏糊糊的，里面是回音十足的“空洞”。 “这——我是上班憋了一天到现在，边跑边放又怕会害了后面的人，一直憋到现在了不行吗！” 所以就带回家来害我是吗？我顿时无语——而且鬼知道她“吃”下去的东西到底在哪，说不定一进肚脐就变成屁了呢？ “嘿嘿，没招了吧。”她把我滚烫的大手从肚皮上拎起来，一根一根掰着玩儿。 “真没馋嘴？” “没有。” “那嘴巴张开我闻闻。” “我、我肚子里还有嗝呢！也不怕冲到你！告诉你,我午饭吃川辣水煮肉片的哦！” 阿琪兀自嘴硬，我突然有个坏点子： “那假如我有办法证明，你怎么说？” 她一愣，然后低下了头嘟囔了些什么。 “啊？年纪大，听不见。” 阿琪揪起了我的头发——她的脸颊已经够红了，看不出是不是更红了点。最后她像只海豹砰砰拍着椅子：“总之你先证明给我看！” 我微笑着，只是扯过她的上衣给她看，雪白的布料正中是一块焦黄的油渍。
“啊哈哈哈……” 她的十指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我起身拉上了窗帘，等回过头、正准备好好“教训”她一下时，阿琪已经刷地把衬衫脱掉藏起来了，甚至手都勾住了运动内衣的下摆，只等我重新注视就一把掀掉，两颗被揉搓成团状的木瓜“啪”地砸在胸板上，恢复了自然的斜趴造型，肌肤已经被汗闷的通红、乳下泪痕环绕胸骨一圈，说明为了畅快运动她付出了多少。乳房的下缘搭在凸肚的上缘，随着呼吸起伏着，完全露出了全貌的巨肚则像个脸盆大的元宵，软糯Q弹地趴在她原本纤巧玲珑的腰线正中，和胸部一样往两边超出了些，我想敞开肚皮、正常走路的话说不定都会打到手。甚至连上面的肋骨痕迹都吞没了些、更不用说下面的腹股沟了。 “说吧，吃了多少？”我的胳膊架在她大腿上，晃了晃手里的瓶子，“不说出来不给喝。” 于是阿琪只好可怜巴巴地报菜名。我用湿巾擦干净她肚脐四周，地点已经多到了根本双手都数不过来的地步。肚脐贪婪地吮吸着饮料，我手上的瓶子一晃一晃的，似乎不管多少食物已被收纳在内，这家伙的欲望都永远得不到满足。 “嗯，吃烤串，上面一口，下面一口，真有你的，”我都想鼓掌了，“买了根冰棍一直拿在手里，等全化了再撕开袋子一角往肚脐里倒，真亏你能想得出来。” “你说的好像我边吃饭边做奇怪的事啊！” “不是吗？” 阿琪想了想，继续撕扒我。 “歇一会你去洗澡吧，今晚我睡沙发。” “唉？”阿琪一下子没转过弯，“怎么啦，我还想…” “烧烤，炸串，关东煮，酒精饮料，冰淇淋，今天晚上原子弹在床上炸了都不一定比得过你吧。” “怎么会！” 我反问：“怎么不会？”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我其实是因为…” 我“啵”地拔出奶瓶，双手抱胸。 “我从上上周开始，就一直便秘到现在…今天是第十一天了吧？” 不知为何，我的指尖开始微微颤抖。 “我就想能不能主动让自己闹肚子，然后一口气排出来，所以我才什么重口油腻吃什么的…对了，那一家的冰镇酸梅汤特别好喝哦，下次试试吗？ “啊…哈哈哈，不过辣的我自己没敢吃，上面下面都没敢，万一拉到屁股疼、还被屁辣翻了就完蛋了。” 你还记得你中午吃的什么吗？ “我不能填饱了上面忘了下面嘛，而且今天肚子的状态特别好，吃的东西比昨天多了好多，我想虽然我的肚脐吃进去的不会变成便便，但屁还是要从放的，万一能用屁把便便挤出来呢？就没管它了…” “于是我跑到哪吃到哪，肚子里早就一团糟了，我想应该马上就要有感觉了！” 阿琪面庞的酒红更胜一筹：“今天晚上我就住厕所了！不全解决不睡觉！ “——唉，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
她戳了戳我的脸颊，被牵连吊起的乳突在我的膝上滑过。 但此时已经顾不上了，我强装镇定： “咳，没听你和我说啊。” 上半身全裸、双腿裹着瑜伽裤的阿琪反而害臊起来：“这怎么好意思嘛…” 她的廉耻观真的已经崩塌了吧。 “真想不到，你放屁放成这样了还会便秘啊……” “你还损我！”她恼羞成怒地给了我一锤，随后却倒回了椅子上： “我的肚子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肚脐制造出的屁和我自己制造的便便没有关系，只是都从我后面出去而已。 “呃——可能还是有一点，屁们在便便的缝隙中钻来钻去，说不定会比平常的臭鸡蛋味更有便便味吧？” “亲爱的，我知道我之前把你熏的好惨好惨，对不起嘛，”她捧起了我的手，“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被憋的好难受好难受，但就是出不来，要是你愿意帮我，我就...” 她的肚子压到了我的腿上，柔软而沉重的触感不停扫过我的神经。 “嗯，你一定想不到的！我之前试了可行哦！” 阿琪的眼波流转，瞳孔却紧张地盯着我。 我镇定了思绪，掐了掐她的脸颊： “小傻瓜，老婆难受，你老公我怎么可能不管呢！不就是难闻了点吗，香！我老婆哪都是香的！” “噫！”她一巴掌抽在我肩膀上，然后突然环抱住了我，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对不起，亲爱的，我、我以为你真的嫌弃我了…” 我平常有那么明显吗？但此刻已经骑虎难下，我也只好摸着她的头。浓重的汗味和腋下的骚味摧残着我的鼻子。 我强忍着眼花缭乱的呕吐感： “你现在有感觉了吗？” “唉？” 肚子里一片沉寂，低调得仿佛那巨大的隆起不存在。 “这样吧，你先去洗澡，我听说热水对排便也有好处，心情也会好…然后我再帮你按摩，如果还不行的话我就去买开塞露，顺便问问怎么用……” “嗯嗯，都听你的！”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身上黏的都要粘椅子上了，连忙把我推开，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就往卫生间跑。 “衣服给你拿过了啊！” 阿琪的答应声消失在门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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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7-16 19:09:25
楼主
发表于 2023-7-27 03:38: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