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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20 19:3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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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un 于 2021-8-20 19:44 编辑
第七章 臭鼬娘一族
我当时只是失去了意识，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等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顶陌生的帐篷里面。这帐篷用来封顶的材料，似乎混杂了芭蕉叶之类的东西，看来建造这个帐篷的文明和世界中央的漩涡之海有些缘分。
“啊，‘启示中的人’醒了！”
我听见一个陌生女孩欢喜地叫道。
还没等我爬起身子，就有一堆长着毛茸茸耳朵的兽娘聚集到了我的眼前。
她们头上长着黑白相间的毛茸兽耳，赤裸光洁可人的玉体，身后也平垂着一条条又长又软的黑白色尾巴，怎么看都是臭鼬娘啦，我怕不是在做春梦吧……
闭上眼睛重新睁开，让我确信这不是幻觉！
第二次睁开眼睛，我却看到一个微微泛红的屁股横亘在了我的眼前。
“？！”她的整个尾巴都往上方掀了起来！
带着点香汗的臀沟朝我松开，微红的肛门向我隆起，从那里侧又冒出了两个圆圆的腺体，酝酿着满满的深黄色的魔力。这些东西还没发射出来，我就已经闻到了表面挥发的那些气味，像被打中了天灵盖一样，十分猛烈的恶臭气息，就连眼睛也好像要红肿起来！
“醒了还装睡可不好哦？平凡人的男性都是像你一样怠惰的吗？”
臭鼬娘的警告一经出口，一对臭腺也顺着威胁鼓了起来。
我知道臭鼬这种生物具有臭腺，被她喷到可就不是闹着玩了！！这让我猛一振身两只胳膊忽地炸了起来双手双脚到处飞舞可是不敢碰到那臭鼬娘的屁股怕触发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让她把恶魔臭气倾泻到我的身上再因为我的呼吸器官无法耐受这种魔素所以恐怕很快就会窒息然后不久于人世了。
“菲娜！村长不是说过不能对‘启示中的人’做出无礼的举动吗？”
一声救命的呵斥过后，微微泛红的屁股终于离开了我的脸颊，黑白相间的尾巴硬毛缓缓扫过我的鼻子，我是终于得救了啊。
“狼狈的样子也好可爱呢~”后排的两只臭鼬娘小声交换意见。
名叫菲娜的臭鼬娘，不满地向制止她的那位抱怨：“不要这样子拽人家嘛，一个忍不住可就真的放出来了！”
“今天的你这么自信，就来替我值班防卫可好？”另一位臭鼬娘哈哈一笑，俯身过来对我说道，“我是现任卫队长维娜，刚才我的同伴有失礼数，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里是哪里？”我从地铺上坐起来问。
“身为‘启示中的人’，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如你所见，我们都是臭鼬族人，”维娜张开双臂，请我好好观详她们。
她们都是清一色的女性，身上虽然穿着衣服，但又没有多少布料，尾巴下方一干二净，只有草布作为遮挡，卫队长维娜的衣服布料更好一些，是染色的工业产物。她们只在头顶和尾巴长有漂亮的黑白毛发，面孔和身躯则像人类少女光着身子……在雨林闲逛弄得皮肤红亮满是汗珠的样子，好吧，对于这种类型我也没有抵抗能力。
“这里是臭鼬村，你去过的卡拉村的东北方向，相对靠近热带海岸的地方，”维娜接着对我解说，“出于族长的考虑，我们不会在平凡人前露面，然而只要是在‘启示中的少年’面前，就可以免除这个规定，从今往后，我们将会成为伙伴。”
“为什么，”我感到事情发展太快，“你们把我当作‘启示中的人’？”
“和‘启示’相关的话题，村长有着最绝对的解释权，她正在村中央的营帐等你。”维娜向我行了个通用礼，“要在会面之前用早餐的话，你可以在这间小帐稍待一会儿。”
“……和我一起来的那女孩呢？”我再问她。
“一同救过来了。她比你早醒，已经在营帐外面熟悉村庄的情况了。”维娜答道。
名叫菲娜的那位朝我秀了一下身体线条，“是我把你们救到这里的哦~！”
我看向身旁，果然还有一个铺位，工整的睡痕上留着少许我熟悉的蜜黄能量。
既然确认了她的安全，我也可以放心去做自己的事了——先吃早餐再出门吧！
来看热闹的臭鼬少女们陆续离开这顶帐篷以后，一位穿着打扮略显讲究的臭鼬娘为我端上了她们族群的“待客早餐”：使用的食材和人类世界的区别很大，却又精心模仿了我们食物的风格，口感方面也无可挑剔。
吃饱以后，我去到营帐外面，打算观摩她们村落的风景。
“噗嗤——噗嗤——噗嗤嗤噗————！”
刚一出门，我就听到不远某处传来一阵“不和谐音”，随之一股臭鼬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这种仿佛具有体积的臭味，果然就像传说中的一样，能够直击人类脑髓。虽说只闻到了一小部分，但也能够让我注意到在声音传来的那个地方，有若干生物正在释放恐怖气体。我好奇地循着动静找了过去，看到卫队长的维娜站在一个台子上面，指挥着她手下的一支小队，让她们撅起尾巴背朝村落外侧“大肆排气”……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嗤————”
即使看到我，维娜也没有让手下停止，而是独自朝我走了过来，问候我道：
“酒足饭饱了吗？那我就要按照村长的指示，将你带到她的帐篷里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好奇地问。
“把混入臭味的空气散播到我们的领地四周，就能防范外敌入侵。”维娜答道，随后转身拍拍臀部，“跟我一起走吧，村长那里我来带路。”
“你不会也突然朝我放个屁吧……”我见她的大尾巴也翘了起来，整个臀部一览无余。
“这是臭鼬一族的待客礼节嘛，”维娜有些害羞地向我解释，“的确，还没问过你能不能接受这些，如果想要试试的话，可以趁我背朝着你，轻轻触碰我的尾巴根哦……”
说完，她又把尾巴根部抬高了些，在我面前稍稍抖动了一下臀部。
我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摸……还是不摸？摸了的话，不知道她们这个等级的屁，我能不能承受得来。
“那边，不许欺负莱斯！就算你是卫队长姐姐，也要先绕过我的防线！”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若夏正朝我们小跑过来，菲娜也追赶在她的后面。
“就让他也试一试嘛~记住维娜队长屁味的机会，对于我们族人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事情哦？”跟过来的菲娜神情兴奋地拱起了火，“再说了，咱们两个刚才不也试过一次了吗？”
“那是……你要我回礼我才放的！”若夏气呼呼地说，“而且论缘由，还是你毫无预料地先对我身上来了一发，把我的衣服都弄臭了……”
（是啊，若夏的短裙礼服上还残留着明显有些恐怖的味道，和我刚在帐篷当中醒来的时候，从菲娜微微鼓起的腺体里面，所闻到的那股气味如出一辙。）
在我身旁的维娜还在对我翘起尾巴：“听见了吗，机会只有这一次哦？看在你是个男孩子的份上，我是不会要求你回礼的。”
“不，事情不止这么简单……！”若夏挡在了我们两个中间，“莱斯的耐受能力没你们想的那么强大，就算是我这程度的屁，多闻几发他也是会晕过去的！”
“但我觉得没问题哦？”菲娜骄傲地挤过来说，“小姑娘你的气味，比起我来也不遑多让嘛！真想让队长也感受一下——我可是和她在屁臭比拼当中差点得胜的那一尾哦？”
“啊……？我的屁真的……有你说得那么臭吗……”若夏不满地回应道。
“……要不先让我来试一试吧。”听完她们的对话，我突然就想领教一下维娜的了。
“不行不行！”若夏双手袭向我的肩膀，“我被弄上一身臭味，这几天都没办法在达洛克公开露面了！要是莱斯的衣服也被染上气味的话，我们选谁到老师那里去交差啊！”
“……这次真的提醒我了。”是啊，不能回去得太过狼狈，只能婉拒体验了呀。
“不想弄脏衣服的话，对准鼻子就行了哦？”菲娜坏笑着提醒我们。
“不不不！这样的话我就真的扛不住了！”我连忙改为坚定拒绝。
“哎，好吧。”维娜干脆地放回尾巴，“等下看看村长还有什么新的安排。”
“话说，你们一直提到的村长……和你们长一样吗？年龄大吗？”我有点忐忑不安地问。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维娜不慌不忙地，摇摆着柔软的黑白色大尾巴为我们引路。
到了村长帐前，维娜和菲娜分列两侧，掀起门帘，很有规矩地邀请我们先入室内。
门帘一经打开，我就看到营帐中央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臭鼬族女性，她向我们眨眨长睫毛的眼睛，允许我们坐在帐子里的地垫上面。
“终于让我见到你们了……咳嗯！”貌似她在努力保持威严，“初次见面，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可以叫我罗兰娜，我是本村村长，也是臭鼬一族的大族长。”
“首先要就消灭了蜘蛛魔女一事，向你们二位表达诚挚的谢意。即使是我们村庄的卫队，对它顽强的忍耐力和再生能力也感到棘手，没想到你们竟然潜入它的体内，通过把积累的魔力逼出体外的方式消灭了它，真是很有魔法师风格的解决方案啊。”
（哈哈，虽然只是歪打正着。）
村长在表达了感谢之后，正式地询问了我们的名字，我们两个也都如实报上名号。我这边因为没有家人，自然也没有姓，若夏那边因为名字是用“远东语”发音，对于初学通用语的臭鼬族人而言，念着也会有点困难——这么想来，名字都挺独特的呢。
“很高兴见到你，莱斯。我已经相信，阁下就是预言中的‘那位少年’。还有为我们带来好消息的，默默守护了这位少年的纯洁少女——请宽恕我口拙，在学会那个发音之前，就先叫你萝莎小姐吧。话说回来，同胞们之所以会推举我来担任族长，不是因为我的力量强大，也不是由于我能威震一方，而是因为只有我能听到‘幻境之灵’的启示之声。”
（照这发展，她要开始讲故事了。）
“数十年前，我和同胞们从这片土地苏醒，发觉自己一夜之间，就由动物形态变化成了这副半人类的样子。刚刚得到灵性的我们全都觉得无所适从，直到像我这样的族人发现自己可以听到遥远某处的‘声音’呼唤。自称来自幻境界的精灵，就是与我建立心灵感应的存在，祂们无条件地指引我们，在森岭当中聚集起了这个部落。当我通过祈祷，询问祂们为什么要施以援手之时，幻境之灵如此答道：‘全天下的精灵妖兽，都是心系一脉的兄弟姐妹，就算是新诞生于这世上的也不例外。我们唯一不能忘却的理由，是要实现一个预言，一个约定。少年战倒于森林之时，美丽的新生妖兽将他救起，然后汝等翻越山脉，跋涉黄沙，到达我等之地，终会得到我等指引。’……就是这样。”
罗兰娜在讲故事时，仿佛换了一副不合芳龄的巫女画风。讲完她才松了口气，一脸不好意思地向我们问道：“可能有点晦涩，你们听懂了吗？”
“听明白了。”不是我自夸，这种诗体我都见过无数次了。
虽然自己成了预言中的主角令我感到始料未及，但是听完以后还是弄清楚了大致状况：昨天夜里遭遇蛛后的那场战斗，原本只是出于防卫意图，结果却都战至力竭，恰好应证了罗兰娜村长所提到的，幻境之灵要实现的“预言”。再者，那条预言，也被称作一个约定，那么传达这条预言的幻境之灵，必定有着要实现它的明确理由。倘若幻境之灵的手中真的握有某些不传之秘，我也不妨信了这条预言，去和传说中的幻境精灵见上一面。
“那我呢？”若夏有点不满，因为她被预言摆到一边去了。
“幻境之灵和我们的习俗不同，不会拒绝人类拜访，萝莎小姐愿意的话，也是可以一起去的。”漂亮的罗兰娜托腮思考，“他们说过‘翻越山脉，跋涉黄沙’，再根据星象占卜、海图研究的种种提示，幻境之灵就居住在西部大陆的西陲地带，如果你们答应配合我们完成预言，我就会从村庄的鼬尾里面选派卫士，护送你们前去会合。”
看到若夏点头默认，我也感到可以接受这个提议。不过像她先前提醒我的那样，我们此行前来，还有更加紧迫的本来目的：距离走廊闯祸那时，已经过了三个黑夜和两个白天，三天期限即将燃尽，无论如何都得完成任务赶回去了。
所以在罗兰娜询问我们“还有什么问题”之时，我告诉她我们原本另有来意，然后又将走廊中的那起“事件”，以及明天举行的“入门考试”，全都如实描述给她们听。
听到考试的事，菲娜的脸蛋刷地红了，光滑的脸颊上有豆大的汗珠要往下滑：
“我我我我……能问一下你们的‘考释’是在什么时候吗？！”
“在明天哦。”若夏和善地二次强调。
“还有机会，是在明天下午。”我友善地补充了句。
“完完、完了！”菲娜已经变成了一副手忙脚乱、支支吾吾的样子，在村长的好一顿追问之下，才勉强承认她把自己的臭味信息素喷洒到了我同伴的礼服上面。
“菲娜，你又闯祸了啊。”罗兰娜村长叉起腰来表示不悦，“以你的实力，萝莎小姑娘就算立即脱掉衣服洗澡，也要整整一周才能洗掉味道回到公共场合去呢。”
“我事先也不知道嘛……”菲娜搓着手指小声狡辩，“而且启示中也没说过，不让我对陪伴少年的少女出手……”
“这种情况下，就只能将‘那个东西’借给她用了。”罗兰娜没有责备，而是早有准备似的，从储物柜中翻出一块石头。
我注意到石头刻有我熟悉的魔力结构，是符文石吗？
“是的，它是臭鼬符文石，”罗兰娜解释道，“我能使用一点魔法，所以在我练习的时候，经常会把净化用的能量注入到这块符文石的里面。它是专为我们族人设计，用来在伪装成普通女孩时，掩盖原本的身体臭味，不让人类闻出来的。然而考虑到菲娜是在村庄比拼中拔得亚军的人物，净化效果恐怕不会立即显现，需要多用一段时间才能起到效果，萝莎小姐可能需要在这村庄留一晚上再回程了。”
“——不是可能，是她最好留在这里。”在我身旁驻足的维娜突然严肃地鞠了躬，“恕我无礼，尽管现在有意隐瞒，但在救醒之前我们全都看出来了。若夏小姐，你在战斗当中过于勉强自己，臀部伤得不像样了，我们就是硬留，也要把你治疗好了再走。”
我看到若夏的脸红了起来——还有这回事吗！所以那时她才——
“请你放心住吧，我们族群可是最会保养臀部健康的哦。”维娜真诚地说。
“那我就在这里留宿一晚上吧……明早我再启程赶考，”若夏脸颊泛红着说，随后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莱斯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今天下午早点回去，在明天上午缴纳他们要的东西，下午考试结束之后，我们再在校园集合。”
“嗯。”我安静地表示赞同。
“剩下的事情就是做出‘臭鼬浓缩液’了。”罗兰娜说，“作为满足你们索取的条件，希望你们答应我们，不要向你们的同僚透露这座村庄的任何信息。”
我答应了，因为那些贵族肯定都会绞尽脑汁要把她们制成魔器。
“那么大家先散会吧~等我做好了客人要的东西，再将你们传唤进来~！”罗兰娜松口气说，她的黑白色大尾巴此时已经蠢蠢欲动。
两鼬少女在行礼之后才退出帐篷，我们也对族长行了一个通用的礼。
离开帐篷以后，两鼬少女将门帘摆回，又将什么带魔法的草本植物挡在前面。
我问她们那植物是什么。维娜淡定地说“是隔音草。”菲娜又插嘴说道“村长用魔法做的神奇玩意儿！”哈哈，好像可以想到营帐里面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村长是位强装严肃的可爱鼬女，但是拜她所赐，我也享受了场很有诚意的礼貌款待，现在终于离开会场，感觉混合着臭鼬屁味的室外空气，闻起来也清新无比了呢。
维娜像个闺蜜一样，缠着若夏问东问西。确认到了身体状况之后，她就叫来一队毛茸又可爱的臭鼬族属医护少女，簇拥若夏进了一顶画有草药符号的营帐。
“女生时间！”医护中的一尾在合上帐门之前对我喊道。
若夏也在百忙之中对我高高招了招手，表示她会享受这种款待。
“话说维娜！”始作俑者的菲娜，见到受害者被推进屋内，立刻问起了她的同僚：“你是怎么做到一次喊对那个小姑娘的名字的啊？”
维娜笑笑，“因为我是卫队长，与平凡人接触多嘛。”
“唔……”菲娜显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在外侦测居然也会比不上你啊。”
我试着打了个岔，询问菲娜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我是个猎人，也是村庄的侦察兵，”她回答道，“就像人类社会的游侠一样？要论野外探险的经验，以及展开实战的经历，我没准比维娜队长更丰富哦？”
“虽说现在就想和你来场臭气竞赛，”维娜注意到了远方的动静，随后招了招手，“但我早就发现还有别鼬躲在帐篷的后面了——各位，都过来吧！”
呼啦——一大团毛茸茸的臭鼬族少女朝我身边汇了过来。
“队长！外来者闻到你的屁臭了吗？”
“人类的哥哥，可以请你也闻一下我的屁吗，我都憋了一整天了……”
“我也一样。虽说肯定不如维娜队长，但我也有一鼓作‘气’锻炼过的！”
“难得的男孩子，我也想要机会，不如大家一起放吧！”
“……”
这些鼬娘，好奇地簇拥到了我的旁边，更有甚者已经抱在了我的腰上——救命，我会流鼻血的！
可惜的是，我不得不跟她们解释今晚就要返回学院，身上不能沾染味道的事。
……那也没办法嘛，因为臭鼬族的屁常识上是以威力又大、残留力又强而著名的，我总不能为了证据更加可信，就把自己弄上一身臭味，惹人瞩目地回达洛克交差去吧。
“黄金之城……魔法之城！”离我远些的臭鼬族少女好像也知道点达洛克的话题。
“外来者在启程回去的时候，可以让我参与护卫吗？”抱上我的小臭鼬娘扑闪着水汪汪的眼眸问道。
现在就要出护卫吗？我还以为等我朝西部大陆进发时她们才会派护卫呢。
我摆手表示不需要护卫，却被菲娜顺着肩膀搂在身边，咬着我的耳根问道：
“你和罗兰娜村长约定好了对吧？”
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那么就要派一鼬护卫和你同去魔法城了，做护卫的同时，也会作为监视者哦？假如你当面泄露了村庄情报的话，做护卫的就会——噗！然后咔嚓！”菲娜翘起尾巴露出臀部，又用手背在脖颈下方比划出动作，“别害怕啦，只是稍微吓唬你一下哦？”
我也不会感到害怕，毕竟我挺喜欢这个村子。
“我相信莱斯先生的人品，但魔法城里的人不值得信任也是事实。”维娜做总结说，“只是如果护卫太多，我们这边也容易暴露，所以只能选派最强的一鼬来担任了。”
看到抱着我的小臭鼬娘羞愧地松开了手，维娜又宽厚地安慰她道：“不要灰心，珊娜，你不过是比我们小了几岁，身体的潜能却毫不逊色于我们大家。”
最强一鼬担任护卫，多半要选维娜了吧？
“不是我噢？”维娜遗憾地摇了摇头。
“多半会是我呢！”菲娜神采四射地说，“我是村里最棒的侦察役嘛。”
绕来绕去，选定的同伴是菲娜啊。这将是场漫长的旅途，今后的相处时间也一定不短。那么我得正式和她打个招呼，表达幸会请求关照——这么想着，我自然地伸出了手。
伴随着周边“哇”的呼声，菲娜骄傲地接受了我的握手。
没过多久，村长营帐前的隔音草被手拨开，罗兰娜从门帘里面探出了头，示意我们“臭鼬浓缩液”制备好了。两鼬少女见这情境，又陪同我回了营帐。这次营帐里面弥漫着一股有点微妙的味道，可爱的罗兰娜面色潮红，把一个装满浓稠液体，塞着木塞的深棕色玻璃瓶立在她的桌子上面。
“如你所见，这就是臭鼬族的浓缩液了。”年轻的村长害羞地说，“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要把它弄坏了哦？”
“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它的。”我回答道，看着菲娜兴致勃勃地把这瓶液体拿了过来，带着温度转交到了我的手心。
再然后，村长果然正式确认了会由菲娜来做我的同行护卫。
傍晚我在村庄门口，又经历了一次臭鼬族的小型（无屁）送别之礼。我只记得村长亲自出面，用很神奇的魔法为我附加了什么祝福，维娜则代表村庄护卫队欢迎我的再次光临。还有菲娜说道，她要回去关心一下我同伴的身体状况，就不陪我出村子了，等我离开村庄一段距离，她会悄悄跟上来的。
我按着她们的指示，沿南边的路离开村子，往有人烟的西山峡谷方向走去。
途径了那片烦人的云杉林……尽管蛛后已死，它臀部里的魔法气体还是飘得到处都是，虽说已经不能把人变小，臭度也在我闻过的气味当中排不上号，但它毕竟不是人类产物，反而有种与臭屁布甲相类似的，很恼人的虫子味道……就连我也不喜欢闻。
还没等我调整呼吸，把紧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我就听见身后的灌木丛中传来树叶摩擦身体的声音，想必是菲娜跟过来了，回头一看，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那条黑白相间的大尾巴先进视线，菲娜的朝气面容很快就从灌木丛中冒了出来。
我正要感叹她动作快，却发觉她连穿着打扮也不一样了：羊毛织的衣服覆盖全身，迷彩状的花纹展露在外，放尾巴的部分还是有洞洞的裙裤，不，好像是“屁帘”吗？——挡缝的那片布料有着随风摇动之势，只是在大腿根部用简单的绳结栓合起来了。
我感叹的目标瞬间变了：“你居然还能这样打扮！”
“这才是我在外探险的装束啦。”收敛了裸露元素的菲娜小姐摆弄起她背部底端的那个绳扣，“是不是很像人类女孩？这样做的话还可以把大尾巴也隐藏起来，在森林里面的话，我还是习惯露出尾巴，能被认出是臭鼬族可以免受很多麻烦。”
“你们的纺织技艺很发达呢，”我感到好奇，“这也是幻境之灵传授的吗？”
“不是啦，说来话长。”菲娜伸着懒腰，“你不是第一个与我们接触的平凡人类，但你却是唯一不用被保密的。对于除了你以外的平凡人类，我们都只能用臭屁熏昏带进村里，再用同样的方法运回村外，让他们没法记住进出路线的哦？”
“这样啊，”我点点头，“难怪有人留下了笔记，却没记下具体位置，光我知道的就两位了……可以在路上聊聊他们曾经做过些什么吗？”
“没问题啦。”菲娜走到我的身边，“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我再抽身躲藏起来。”
根据与菲娜本人（或者说本鼬？）的交流，我竟然对福特的冒险录体系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还听说了之前我在图书馆偶见到的水手日记，作者只因没钱喝酒，就不得已将她的见闻卖掉为生——无论职业的还是不职业的，冒险家就是冒险家啊~。
路程比我想象中长，到了人烟所及之处，太阳已经向西沉了。菲娜按照约定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形，还说让我不用顾忌，尽管坐车回校就行。那我也是恭敬不如从命，追着末班马车赶了回去，回到学院的领地以后，我给纳瑞发了一条简短留言，然后就进入梦乡养精蓄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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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12 21:2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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