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在CRH上也可以! 自S城一路开往Q城,天朝高速铁路(CRH)的轨道自水乡江色里,一路伸进层叠山色间。 有话说“出了C市再无平路”,的确如此,列车现在只能在仿佛全是由桥梁和隧道的铁轨上小心前进着,原本飞驰后退的沿途景观也慢了下来,旅客们也因而有更多的机会,或靠在一起出神地欣赏,或举起自己的手机相机,对窗外向他们致意的壮丽天地小小地惊呼着。 可是,这种机会并不很多,只有在成片成串之间的小小隧道中勉强塞下的间隙里,忽然冒出的小巧市镇托起了一个更加小巧的车站,就像是一块大理石板,刚刚嵌进了山与山的凹陷里面。小小的车站几乎只能容纳列车从头到尾地勉强停下,可周围绚烂无比的光色胜过了一切大都市的大站,那些通常只能让人想起无限延展的并行轨道、拥挤的人潮,还有疲惫的你。 我结束了和列车安全员的攀谈,走回到小格边上。 “那个安全员是Q城本地人哦……老婆住在H市,每天跟着车跑过来,第二天晚上才能回去……喂,你在听吗?” 小格正扶着她那大的有点不协调的帽子——她特意从行李架上把帽子拿下来的——另一只手尽力把手伸向护栏外,脚下就是在满目墨绿中流淌的山涧。 “过来,”她微眯着眼用下颌示意我,“咱们拍一张。” “又要发朋友圈吗……上次还……”我破有点担心。 “哎呀,”她单指扣了一下我的额头,“只有你害怕才会害怕嘛,这多正常啊,难道我妈妈会突然问我‘她是你女朋友吗’?不可能的啦。” 于是我们俩傻乎乎地摆了好几分钟表情,直到那个安全员大叔开始招呼了才往回走。像这种小站,除了偶尔出现的、卖瓜子饮料零食的和蔼奶奶之外,简直就是没有工作人员在站台。 “刚才那个大叔说……自出了C市之后,一等座就几乎没有人了,我想……” “猴急呀你,”这时候反倒是小格白了我一眼了,“嗯,我再酝酿酝酿,”她摸了摸肚子,手轻轻地向下按,硬邦邦几乎纹丝不动,仿佛那里的不是丝滑香嫩的肌肤,而是什么腹肌一般,于是我就知道她已经积蓄到很可以的地步了。 早上吃的重油的油条卷饼,一路上嗑的是瓜子小食,中午是一大份炒各种豆类食品的列车配餐,再加上富有技巧性的催气按摩与一向以高品质著称的Dr.K.的肛塞密封性能,小格现在堪称一个人型的储气罐了。只是其中的气体……怕是除了对我这种人来讲,绝大多数闻到的人都不会觉得它“有用”吧。 “那你想怎么样呢?车厢里的门可是不会关的哦。” “在厕所。”我很有把握地说。 “变态啊你,”小格继续这样说,可是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但里面有烟雾报警器吧。” “你行吗?” “你试试?” “来就来。” 我们两个对靠在门边,车门在我们身侧缓缓关上。我转身接了一杯热水,小格先行前往,我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张望,唯一的外人大叔靠在驾驶室外的座位眯着眼。 整个车厢里回荡着我心脏的跳动声。 或许,下一秒就是尖利的嘶吼与爽快的淋漓了。我搓了搓手,跟上小格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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