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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信仰 偌大平静地湖面上，漂浮着一艘小舟。
小舟上，风太郎和零奈面对面坐着，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
“这么多年没见了，上杉风太郎君，你变了。”零奈率先开口。
“你……你也变了，变得更漂亮了。”风太郎结结巴巴地说道。
零奈报以一个甜甜的笑容。“最近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不过……”风太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零奈，我正在经历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
“哦？还有什么会让上杉风太郎君烦扰的呢？”零奈将手搭在风太郎的腿上，温柔地说道。
“额，既然我都叫你‘零奈’了，你还是叫我风太郎吧。”风太郎觉得这个称呼似乎有些太生分了，连忙纠正道。“零奈，这件事对我来说意义非常重大，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关系，慢慢说。”零奈十分有耐心，不停地安慰着风太郎。
风太郎看着零奈清澈的双眸，心中稍微安心了一些。“我正在执行一项任务。”
“什么样的任务呢？”
“抱歉，我有保密义务，我不能说。”风太郎也不想让零奈认为自己是个变态。“我已经完成了这项任务，但我的雇主却在最后时刻给我加磅——而我已经没有时间完成这项任务了，且任务的难度非常大。”
“唔，是个不负责任的雇主呢！”零奈并没有追问任务的内容，而是顺着风太郎的话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雇主很没诚意，但是如果现在放弃任务的话，所有的赏金都拿不到了。”一提起钱，风太郎就觉得心痒。“为了这项任务，我放弃了很多东西，也得到了很多东西；我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投入了这项任务中，可却被雇主这样对待……我觉得我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嗯，是的呢。”零奈继续表示认同。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零奈，我应该继续下去吗？去完成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
风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了，零奈把左腿放在自己的右腿上，静静地看着风太郎的眼睛。
“我不清楚这个任务的内容。”终于，零奈开口了。“但是我想知道——这个任务是风太郎想要做的吗？”
是我想要做的吗？
风太郎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是啊，他一直将这场游戏视为任务，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内心。已经到这个时候了，风太郎已经可以坚定地说，自己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然而，面对中野五子，他并没有去享受整个过程，而是将其视作一个个难关，去攻克她们，而不是去享受她们。
风太郎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么，就没有什么犹豫的了。”零奈浅浅一笑，抱住了风太郎的脑袋。“去做吧，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去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一切。如果没有这项任务，没有相对应支付酬金的雇主，你还会去做这项任务吗？”
“我……会的！”风太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看，你的内心已经给出了回答呢。”
仿佛在一瞬间，风太郎彻底释怀了——是的，他想要去做，他喜欢去做。一花、二乃、三玖、四叶、五月，无论是哪个，风太郎只想跪倒在她们的裙下，沐浴着圣水、感受着温热的气息，看着她们害羞的样子，如同身置天堂。
就算没有赏金，就算任务已经结束了，我也要继续做下去！风太郎的内心愈发坚定。这并不是为了金钱去做，而是为了热爱去做，为了圆满内心深处的梦而做的。
是的，是时候承认了——我上杉风太郎，是一名爱好者，而我并不为此感到羞愧。
谢谢你，零奈。你再一次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望着零奈真诚的双眸，风太郎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直接吻上了零奈的樱桃唇。
“唔？”零奈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但嘴巴却没有张开。
这一次，风太郎没有再放开自己的手，也没有放开零奈的嘴唇，而是深深地吻着，仿佛全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
片刻惊慌后，零奈也没有挣扎，开始配合风太郎的动作。她的手紧紧地与风太郎紧握在一起，舌头和风太郎的牙齿紧密地贴在了一起。在这一刻，不需要多余的语言，只有享受片刻的宁静与浪漫，就足够了。
“零奈，我喜欢你。”风太郎含含糊糊地说道。“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不会再放走你了！我……我不会再错过你了……”
“风太郎，我也是……”零奈用嘴唇阻止风太郎继续说下去。“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吗？我们会结婚吗？”
“一定会，一定会的。”风太郎将零奈扑倒在船上，心脏跳得飞快。零奈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但没有一丝抗拒的意思。“从今天起——不，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是我的信仰。”
此时此刻，零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回答风太郎的了，只能用力地与风太郎接吻，慢慢地解开了上衣的扣子。
忽然，船体出现了剧烈的摇动。刚刚还风平浪静的水面上，忽然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水浪。
“怎么了？零奈？”风太郎吓了一跳，连忙从零奈身上爬了起来，伸头往船边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小船因为风太郎的移动瞬间重心偏移。再加上湍急的河水，一下子将小船掀翻了。
“噗通”一声，风太郎一头扎进了水里。
“零奈！零奈！”风太郎不会游泳，此时的他呛了好几口水，差点没把肺呛出来。然而，在这一瞬间，他更关心的是零奈的安全。
小船已经整个的翻了过来，水面上没有的零奈的身影。
难道被压在船下了？风太郎费劲地扒着船边，试图把船体翻回来。然而，刺骨的冰水让风太郎一点都使不上力气，反而意识越来越模糊。
“零……零奈……”
风太郎的身体逐渐下沉，在记忆残留之际，一个身影从远方游了过来……
当风太郎再一次清醒的时候，眼前是白的发慌的天花板。
“醒了！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自己身边传来。
风太郎费劲地扭过头去，四叶一个飞扑差点没把自己内脏扑裂开。
“上杉同学！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死掉了！”四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泪水打湿了风太郎身上的被子。
“哥哥，你真是吓死我们了！”蓦然间，风太郎还听到了濑叶的声音。
终于，风太郎看清楚了身边的情况——自己正在躺在一间医院里，二乃、三玖、四叶、五月，还有老爹和濑叶，正在团团围着自己，焦急地等待着。
“我……我这是在哪儿？”风太郎的意识似乎还不那么清醒。
“上杉，你真是不要命了啊？”二乃大声地讽刺道。“明明不会游泳还要一个人划船到这么深的湖里，还在船上乱跑，把船都给掀翻了——要不是我们几个路过，四叶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救你，恐怕你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风太郎这才看清，四叶身上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刚才跳进湖里弄湿的。
“零奈……零奈呢？”风太郎还对零奈念念不忘。
“谁？”几个人皱了皱眉头，仿佛没听懂风太郎说的话。
“那个跟我同船的女孩子呢？她怎么样？她还活着吗？”风太郎的情绪有些激动。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叔叔啊，我出钱，去带他检查检查脑子吧。”终于，二乃可怜地看了他一眼，冲着风太郎的老爹说道。“您儿子可能已经傻掉了。”
什么情况？风太郎摸不着头脑。
“风太郎，你不记得了吗？”三玖握住风太郎的手，小心翼翼地说。“那艘船上，明明只有你一个人啊？”
风太郎愣住了。
“不……不可能……”风太郎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是真的，当时我们就在湖边。”四叶补充道。“我看到你一个人在湖中心划船，刚要和你打招呼，忽然，你就把身体探出船沿，掀翻了整条船——看到船翻的一瞬间，我就跳下去捞你了，哪里见到什么女孩子了？湖里的女孩子就我一个。”
风太郎怔怔地看着四叶，她似乎没有说谎的理由。
四叶也无奈地看着风太郎，一个劲的点头。“阿嚏！”忽然，四叶打了一个打喷嚏。
“真是的，你一个人找死也就算了，不要拉着我们家四叶一起啊。”二乃嫌弃地看了风太郎一眼，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四叶披上。“五月，去叫医生过来，顺便再去挂一个号；三玖，去楼下买点热饮料，买一整套干的衣服给四叶穿；四叶，去洗手间换衣服，湿掉的内衣内裤可以不要了，把外套披上等三玖回来。”
“欸？我没事的啊……”四叶连忙反驳。
“闭嘴！你不知道在这个季节跳进湖里有多危险？”二乃气的抄起报纸，在四叶的脑袋上狠狠地打了一下。“好好穿上，一会儿去找医生开点药——等回家了我再找你算账。”
四叶捂着自己的脑袋，乖乖地走进了洗手间。三玖和五月也分别走出了房间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了——在一花不在的时候，二乃是姐妹们毫无争议的指挥官。
刚刚人声鼎沸的病房，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
风太郎满身疲倦地重新躺在了病床上，二乃和自己的老爹正在交谈，濑叶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自己——仿佛全世界都在此时稍微歇息了一下。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还残留着零奈的气味——然而，无论是老爹还是中野五子，都声称没有零奈的存在，难道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吗？
风太郎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这些了。此时已经接近黄昏，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给城市增添了些许喧闹。风太郎躺在病床上，放空了自己的思想。
不，有一样东西一定是真实的！
不一会儿，三玖和五月也回来了。四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变得比之前更有精力了。“上杉同学，你感觉怎么样？”
“好的很，完全没事了。”风太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不想让家人和朋友为自己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四叶握着风太郎的手，一时间居然有些哽咽。“我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上杉同学了……”
“没事啦，我这不是还活着嘛……”风太郎轻抚四叶的头发，完全不顾一边的二乃几乎要杀了自己的眼神。“谢谢你冒着危险救我，四叶。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会被淹死在冰冷的湖水中了。”
濑叶也走了过来，抱住了四叶的腰。“谢谢你，四叶姐姐。”
这是幸福的感觉啊！四叶兴奋地快晕过去了：濑叶居然主动上来抱我，这一定是天堂！
“不用谢啦濑叶酱……对了，你和上杉同学明天有空吗？”四叶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挣脱开风太郎的手，对濑叶说道。“姐姐们明天计划去游乐园，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哦？”
“喂，四叶！”二乃在一旁不满地喊道。
“有什么嘛，又不是外人。”四叶噘着嘴回应道。“上杉同学和濑叶都可以来哦。”
“我没意见。”三玖站在了四叶这边。
“如……如果濑叶也来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五月显得有些犹豫，但看到濑叶精致可爱的面容，却怎么也无法拒绝。
“真的吗？我可以去吗？”濑叶兴奋的像个发现了果子的松鼠一样，把四叶抱得更紧了。“爸爸，哥哥，我可以去吗？”
“去吧，反正明天也是假期。”老爹倒是没什么意见。“风太郎，你也去。”
“我？为什么还要我去……”风太郎无辜躺枪。
“一起去吧上杉同学！很有意思的！”四叶大声地说道。
“是啊，风太郎，人多才热闹嘛。”三玖也在一边附和道。
“切，随便你们……”二乃依然满脸嫌弃，不过没有表示明确的拒绝。
五月默默地站在身后，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风太郎抚摸着濑叶的头，看着濑叶兴奋的表情，不忍心扫了她的兴。“好吧，我去。”
四叶和濑叶击了一下掌，似乎对风太郎的答应很开心。风太郎刻意看了一眼五月，五月的目光躲躲闪闪，似乎有什么心事。
去吧，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虽然是和所有人一起出门，还有濑叶，但风太郎不会放过上天赐予他的额外机会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不，已经无所谓什么任务了！风太郎回想起了零奈的话。我想要做，我会去做，我正在做我喜欢的事情，无论有没有赏金，我都会坚持下去。
是的，或许划船是假的、零奈的假的、任务是假的，但这件事却一定是真的！风太郎暗暗地下定决心。
那就是我的信仰，是真的！我的热爱，是真的！
一群人依然叽叽喳喳地讨论个不停。风太郎重重地躺在床上，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来吧，五月，我一定会把我最后的努力和希望，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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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9 03: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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