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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4 22: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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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操场上班级的队伍已经随着老师的哨声集结,卡普不得不强忍着不适加快脚步,偷偷摸摸的站到了队伍末尾,不想让老师发现。毕竟迟到对他来说是件很可怕的事,当然相比刚才的死里逃生,这反倒也不算啥了。
“卡普?”体育老师的声音叫醒了他,卡普下意识的往四周瞧了瞧,发现周围的同学早已在老师解散的指令下四处活动了,唯独一直在发愣的自己仍然呆立当场,回过头来,只剩自己单独和体育老师面面相觑。
“你今天是肚子不舒服对吧?上课前布多已经告诉我了。这样吧,你去操场西边那一块坐着休息,如果有什么事随时来办公室找我好吗?”健壮的犬兽人临走前拍了拍卡普瘦弱的肩膀表示理解,卡普承受不住,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其实卡普上每节自由活动课都像现在这样,随便找个角落眼巴巴的看着班里别的同学和一群玩的来的朋友笑着闹着,自己永远是被完全孤立的局外者。自己也曾经鼓起勇气请求加入过,但别的兽总是n缺一的捉迷藏,缺的永远不是自己。
不知道是屁股底下的台阶太凉了还是不好的情绪又牵动了肠胃。肚子里又开始拧着疼,卡普只好难受的捂着肚子咬牙坚持。没一会儿又是一阵咕噜声顺着肠子快速往下滑,这下卡普实在是坐不住了,捏着一沓手纸就往旁边操场的厕所跑。
眼看着厕所就在前面,卡普扎着脑袋径直往里冲。
咣!
“这么着急,想去哪啊?”卡普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的后衣领已经被揪了起来,抬头一看,竟是刚才那些小混混儿作案未遂,又找上了他,现在他面对的正是小混混的头目。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我……”卡普抓着肚子忍着痛,流露出哀求的眼神,几乎是要跪下了。
“撞了我们老大还想跑?”旁边的一众跟班儿唱起了白脸,说着,就要对他施展拳脚。
“哎,都是同学,万万不可。”老大做出了制止的手势,接着转头对几乎瘫软在地的卡普露出伪善的面具:“没说不让你上厕所呀,我这就放手!”说着他就把揪着的衣领放了下来,而卡普被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已经快憋不住了,他把后面可能出现的一切风险都抛到了脑后,径直跑进了厕所。
卡普习惯性的跑到了厕所的最后一个隔间,正好发现门把手上的标志由红转绿,他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欣喜的拉开了门,没想到门后边藏匿的是他终其一生都可能无法忘记的噩梦。
一只突然伸出的爪子狠狠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其他两个隔间里的兽应声冲出来,从后面控制住了卡普。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卡普惊惶万分,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被扒下了短裤,露出了光溜溜的臀部。不一会儿,卡普感到一阵凉意拂过臀瓣之间,那些混混儿使劲扒开了他的屁股,微肿泛红的菊花就这么被暴露在空气里。
而这时候他们的领头儿也带着恶趣味的诡笑慢慢像这里走近,手中捏矿泉水瓶的声音密密麻麻的抓挠着卡普内心,卡普几乎要吓晕过去,他的未来,早已没有了下限。
“你还真以为我会饶了你,看来还是我太善良了!”随着卡普一声惨叫,矿泉水瓶的瓶口已经被紧紧戳在了卡普的菊花上。
“救命呀!救……唔……唔!”本来是卡普用来擦屁股的手纸却被那些穷凶极恶的坏蛋抢夺过来堵上了嘴。而卡普也终于在拼命的挣扎中丢掉了最后的尊严,呲啦一声,一股黄色的水柱终于从卡普鞠躬尽瘁的菊花疯狂喷射了出来,打在塑料瓶里的瞬间激起了千层粪浪,均匀的打满了透明的塑料瓶。卡普拼尽全力挣扎着,可在好几个兽的控制下也无济于事,倒是后面的黄汤儿喷泻的越来越剧烈。高年级的混混儿头子在一旁拍手称快,时不时的还猛地拉拽卡普的尾巴,让他泻的更欢。不过很快他又不满足了:“这怎么拉的全是稀汤儿?看着多实际上也没什么东西啊!”随后又一个爆栗捶在了离自己最近的跟班儿上吼道:“没用的东西!早干嘛去了?好端端的金子全都喂茅坑啦?!啊!?”随后又转头呵斥别的跟班儿:“给我好好捶他肚子,我就不信他肠子里没别的存货!”控制住卡普的那些兽们只能听命。拳头像是雨点儿一般捶在卡普脆弱的肚皮上,卡普痛苦的感觉几乎要肠胃俱裂。这些人知道这个厕所因为常年不打扫而奇臭无比,不会有学生来,所以他们正好可以找到这个得天独厚的地方肆无忌惮的实施暴行。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厚实的身影忽然挡住门口透过来的斑驳的光,投影被光伸长,直逼案发现场。
所有兽都不由得愣了愣往厕所门口看,门口矮胖的身影抱着双臂,呜呜喷着鼻息,两条肉须潇洒的飘逸着,晶莹的鳞角和绵延在巨尾上雪白的毛发反射着外面炽热的阳光,正在用凌厉的双眸盯着他们。
“布……布多……”跟布多和卡普一个班的参与者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找进来,他有些害怕的往老大那儿靠了靠,却不小心恰好露出被紧紧捆住,嘴里被塞满卫生纸,下身扒光躺在屎泊里半晕过去的卡普。从投影的位置上看,布多挡住了为数不多的光亮。但他本身就像一束光射入卡普模糊的泪眼,也曝光了这个霸凌小团体的肮脏残暴。
布多其实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卡普,看着他呆在台阶上,看着他往旁边的厕所跑去,又看他去了好久没有出来,是没带手纸吗?还是拉虚脱了?布多右眼皮突突狂跳,感觉事情不对,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甩下玩伴往这里跑,随着厕所里的吵闹声逐渐贯入他的双耳,卡普遭遇的各种可能的状况不断在他脑中增殖。然而现在他眼前卡普这副被如此凌辱践踏的模样,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想象到的。
“给我住手!!”布多一声盛怒的震吼,让几个小跟班儿全都不由得战栗起来,尤其是跟他同班的那个,因为他曾经领教过布多的厉害。神兽通常都是有些许异能的,布多的异能就是格斗,本来布多打不过他们任何一个,可是一开异能甚至可以以一敌二。上次他和一个同伙在欺负别的同学时就被看不过去的布多胖揍了一顿。这事在学校的霸凌者群体内流传广泛,没想到今天见到了真身。
然而,混混儿老大却弹出利齿獠牙怒骂道:“逞英雄是吧,多管闲事是吧?想死就吱一声!”他举着废弃的木凳上前几步,目中流露出渗人的凶光,“别以为你有什么超能力就了不起!我今天非得教育教育你让你明白你算什么东西!”他脱下上衣露出健硕的身材和贯穿全身的大刀疤,咣的一声把破椅子摔的四分五裂,手里仅剩一根紧握的木棍。
布多所有的情绪和理智在这一瞬间被完全引爆,他抡起带着异能的重拳直击对方脸上,同时左肩也被对方死命梆下来的木棍砸的疼痛欲碎。
对面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揍遍了整个学校,所有学生见了他要么偷偷溜走,要么跪地求饶,何时吃过这种瘪?他气急败坏的指挥着:“小的们都给我上,别让他活着走出去!”其他的混混儿也赶紧抄起地上的棍子围住布多,一边谩骂着一边拳打脚踢。
……
“还敢欺负别的兽不?啊?”布多正骑着混混儿老大,对着他又举起了大拳头。他胯下的兽也早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嚣张和狂妄,浑身颤抖着对着布多不停说着求饶的好话。经过一番审问,布多才得知了他们的作案动机:昨天中午他们得知麒麟粪便炒出天价的假新闻,就想拿卡普下毒手。正好跟卡普一个班的眼线放学后要值日,他知道卡普有喝隔夜水的习惯,于是就偷着往水里下了泻药,现在正是他们收获成果的时候。
布多听到这里感觉三观都被刷新了,便开始痛骂这些为钱丧心病狂的家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作恶这么久都没兽制裁,但是遇上我,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今天我就为那些被你们欺凌过的兽们讨回公道!!”布多越说越气,说着就要去揪混混儿头子早已折下来的耳朵。这并不过分,他只是想把自己刚才挨过的伤痛悉数奉还。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教导主任突然被响声吸引过来,一边捏着鼻子一边严厉的呵斥,布多呆愣了一刻,感觉胯下一空才发现刚才还在求饶的那只已经挣脱出来,他忽然又意识到,刚才教导主任看到的情景貌似对自己很不利。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逃不掉的!”布多头脑清晰的列出了他们的罪状和有理的证据,准备对对方进行最终的审判。然而,混混儿头子跑向教导主任后说出的只言片语,让布多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这个校霸群体可以肆无忌惮,为虎作伥。
“……舅舅!”
刹那间,布多所有的伸张正义的宏图都被碾个粉碎,甚至连为自己辩解的理由都没剩下。果然,教导主任没有给自己任何解释的机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提溜到了他们班主任的办公室。路上,看见那些被无罪释放的行暴者在一旁对他不停嘲讽,拳头上的怒火熊熊燃烧,但很快又被一种窒息的无力感覆灭。
办公室里,面对班主任的质问,布多选择了沉默,因为那些混蛋毫无底线的作案动机是没兽会相信的,再加上他们的后台,即使事实确凿也不能让他们受到处罚。更要命的是,如果卡普惨遭欺辱的细节一旦被流传开来,这无异于彻底摧毁他的尊严,失去一切保护的他将会罹受更加恐怖的校园暴力。布多就这么守口如瓶,和怒气值不断积攒的班主任一直僵持到下课后十多分钟。
“怎么回事嘛……布多怎么还不出来?”巴洛背着书包不停的在校门口来回踱步,有些焦急的嘟囔着,“是被老师留堂了吗?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在医务室休息?”一向遇事冷静的布多四处观望着几乎无兽逗留的门口,些许有点儿沉不住气,赶紧跑进空旷的校园。
进了布多他们班的教室,看见自己弟弟的书包还在,课本也散乱的摊在书桌上。这时,一只身披金鳞的麒麟闯入教室,险些与没来的及闪开的巴洛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哈小朋友,我……我找不着我儿子了……”麒麟抱歉的挠了挠头,然后急的原地转圈儿。巴洛嘴上说没关系,心里却更着急了,竟然也开始跟着原地转圈。最终,两兽焦灼的目光从两小只的书包移到了彼此几乎燃烧的眼眉。巴洛稍微观望着对方的面相感觉有些熟悉,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跟他儿子好像有过一面之缘。经过核实后,对方的确是卡普的爸爸。
“不管怎么说,真的很谢谢你解了我儿子燃眉之急啊。”卡普的爸爸毫不吝啬的称赞到,“不过我儿子怎么会在学校上厕所呢……他一直是死活要憋回家上大号的呀……这孩子今天是不是拉肚子了?”卡普他爸紧张的嘀咕着,巴洛也是很遗憾的告诉他,他的担心是对的。
不过这倒是为他们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布多知道他们最后一节是自由活动课,卡普要是拉肚子他很有可能要用操场旁边的公厕。他现在八成还在里面如果他又没带纸的话。两兽不约而同的就往那里赶,从门外就能听见的撞门声和挣扎声一下下揪着卡普他爸的内心,他看着隔间外儿子今天穿的下身衣物被潦草的丢在外面,各种不好的猜测涌上大脑,尽管是已经有了各种心里建设,可当他最终拉开门的一刹那,几乎被儿子惨不忍睹的模样吓的晕厥过去。在几十分钟前发生的混战中,他被“敌方势力”秘密转移到了隔间里,随后就没兽再管他。他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没能解开束缚,紧捆住自己的绳子几乎隔着一层鳞片勒进肉里。塞在嘴里的纸也因为塞的过紧而没法取出来,憋的卡普脸蛋发紫,几乎背过气去。身下不断的有秽物漏出,隔间里粪水遍地一片狼藉。巴洛赶紧给卡普松绑取出嘴里的纸后。还没从极度的惊恐中挣脱出来的卡普下意识的抱着他父亲哇哇大哭,听起来很是悲恸,但因为持续的腹泻和高度紧张,卡普身体几乎虚脱,几乎没有眼泪。卡普爸也从儿子的惨状中清醒过来,终于抑制不住心疼和自责,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儿子失声哭泣。心地善良的巴洛远远在一旁看着,转过身去也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等卡普爸给卡普清理好了下身,才陪着他们去了医务室。
生理盐水有一滴没一滴的顺着输液管补充着卡普的体力,大家这才平复好了各自的情绪。卡普小声的给爸爸陈述自己的遭遇。巴洛觉得自己无权侵犯他兽的隐私,于是两只爪爪很是自觉的捂住了耳朵。当然一开始,卡普就告诉巴洛布多现在的下落,巴洛一听自己弟弟在办公室杵了好久,直接撒丫子往教学楼跑。
办公室里气氛似乎已经降到了临界点,布多班主任的耐心似乎也到了极限。看见这孩子到现在还死不认错,觉得这对自己的威严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挑衅。
“布多?布多!”巴洛将所谓的礼貌和修养抛之脑后,径直冲进了办公室。
“喂喂喂,谁让你进来了?不知道打招呼吗?”布多的班主任愤怒的拍了下桌子,把火撒在了巴洛身上,想要把他轰出去。巴洛愣了愣,随即一边后退一边满脸抱歉的赔笑着问布多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我没犯错!”
布多阴着脸背对着他们,几乎是吼了出来。他紧紧攥着拳头,白毛炸起如同雪崩,仿佛是要迎接一场新的战斗。为了自己的清白,为了哥哥的尊严,还为了其他说不上来的东西。
班主任完全破了防,指着布多的鼻子对其大发雷霆:“反了你了!还嘴硬是吧?”她拾起教鞭朝布多逼近着,布多也没有怂,已然做好了硬刚的准备。
啪!
布多没感觉到新添的伤痛,结果一睁眼,却感觉那一棍子抽到了自己心里。
“哥哥……”
“布多……别怕……我相信你本不应该受罚的……”刚才那一下,显然狠狠地落在了扑过来抱住布多的巴洛身上。
班主任恼羞成怒还不罢休,又举起了教鞭,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往下劈,电话就响了起来。
“等会儿再来收拾你们!”班主任恶狠狠的放下句狠话后转身就出去接电话。
布多轻柔的抚摩着哥哥挨打的地方,咬着嘴唇好像在强忍着什么,巴洛笑了笑说:“哥哥不疼。”随后把弟弟抱的更紧,他不知道正在气头上的班主任会对弟弟做什么。看见他们班主任又一脸愠色的进来,抱在一起的两小只听着彼此的心跳声越来越紧。
“行了,你们走吧!”
“?”巴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有些惊喜的问道:“这么说,我弟弟没事了?”
“带着你弟弟赶紧离开!下次再捅这么大篓子,我饶不了他!”班主任有些不耐烦的把他们往外撵。巴洛简单的道了谢,识趣的拽着布多这个定时炸弹赶紧跑出了楼,他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要是继续僵持下去的话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此时医务室里的卡普也挂了电话:“我都跟班主任说好了,布多会没事的!”卡普爸好久没见过孩子这么开心了,可再回想刚才的事,心里就推翻了五味瓶:“卡普,爸爸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被那些混蛋欺负成那样……”。
“可我也交到了最好的朋友啊!总之,我不会再被欺负了!”卡普拿出从未有过的自信拍着胸脯。“看,他来啦!”这时,卡普爸发红的眼圈里映出两兄弟的影像,看来两小只,尤其是布多免不了要被卡普爸熊抱一顿。
“放心吧叔叔!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儿子一根毫毛!”布多骄傲的拍拍胸脯,“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卡普的守护者了!”卡普在床上感动的稀里哗啦,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感受到友情的可靠,布多看着他还挂着水,便主动走到床边低下身子把自己厚实的肩膀给了他。巴洛欣慰的看着自己弟弟成为了他兽的英雄,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也由衷为他自豪。
咕————
“嘿嘿,守护神也要吃东西的嘛!”布多轻抚自己的肚皮尴尬的笑着。布多早上吃进去的半个三明治消化的连个渣都不剩,最后还打了一架,肚子早就饿穿了。
“交给我吧!你们好好聊着,我马上回来!”卡普爸一看有机会为他们做点什么,便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正好中午的时间几乎过去大半,两小只已经来不及回家,正琢磨着在学校里吃饭休息。不一会儿,卡普爸拎回来几屉生煎放到了两兄弟面前,巴洛看着饿坏的弟弟狼吞虎咽,忍不住把自己的那份包子往布多的那份儿分。
“不过你们中午不回家,家长担心怎么办,不需要打个电话吗?”卡普父子一边吸溜着白粥问道。
岂料这时,两小只享受午餐的神态戛然而止,空气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家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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