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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5 05:3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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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un 于 2021-4-27 09:16 编辑
第三章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头好晕啊……
恢复了知觉以后，我发现自己正脸面朝下地趴在床上。
刚才的施法似乎不是特别完美……肯定会这样啊。抱着一个人传送到自己的床上，还要从特种魔道石中转换出来要用的魔力，如果不是有床做锚点的话，还不一定会以什么姿势飞到哪里去呢。我的身体已经因为大量魔力的流入而麻木了，手和脚都抬不起来。
我强忍着倦意睁开眼睛，发现若夏正趴在我的面前。她身上的墨蓝法袍不见了，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那件也不见了。该死，法袍居然不适应传送术的魔力，我们已经把证据遗留在“作案现场”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摇摇晃晃，想要扶住什么东西坐起身来。
“呀啊！！”身边的若夏突然发出尖叫。
“！！”我的左手传来了一股软绵绵的触感。定睛一看，我正把自己的左手放在若夏淡绿色的纺纱裙子下面（这是她穿在法袍底下的衣服，确实很好看啊），但视线被裙子盖着，不知道是放在了哪里。我努力移动了一下手掌，在手心和手背两面，都传来了温软的触感，而在小拇指的一侧，触感居然是热热的——我是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屁股沟里，甚至还刻意挪动了一下！若夏的内裤在刚才的事件中已经滑落下来了，也就是说我的手掌正零距离地贴在她的肌肤上面。
“……”我难以解释这样的巧合，想要赶快把左手抽掉，可是冒然施法造成的麻劲又传了过来，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掉的。
若夏又羞又愤地回过头来，见我一脸疲相地瘫倒在床上，胳膊上的皮肤也青了一大片，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叹了口气：“还是等到秋后……再和你算账好了。”
“你，你放在我身上的手，不麻了一定要自己拿回去啊！”
由于传送的副作用，若夏自己的身体也有些无力，她用细若蚊鸣的声音补充了这句话后，就顺势朝我身旁的空位靠了过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们谁都没有想到……
她趴回床上以后，在我的左手部位，突然传来了一阵“咕嘟咕嘟”的震感，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的若夏的肛门，在这瞬间受到庞大力量的冲击，难以抵抗地抽搐起来。
“啊啊——这是——又怎么了？莱斯——小心——危险——！”她语无伦次地警告，腹部也开始噪声大作。
至于为什么是喊“危险”而不是“忍不住了”之类的话，经过刚刚那要窒息了一般的体验，我在心里已经非常明白了。
是什么突然引发了若夏的肠胃躁动呢？我挣扎着用魔眼调查，才发现原来是刚才传送时所使用的特种魔道石，被一同传送到了我的左手附近。原本若夏不至于触碰到它，但正因为她刚才向这边靠过来，才不偏不倚地把石头压在小腹的下面。
——她自己还没发现吗！
逃生的本能驱使着血液涌入左手手臂，我反射性地将手从裙子里抽了出来，却不小心将这淡绿色的裙摆掀到了她的背上。若夏两半臀部间的缝隙，在内裤已经滑落的情况下，就这样赤裸裸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若夏的腹部已经开始收缩，用力控制的臀部也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肛门部位逐渐膨胀，在我找到平衡之前，就已经阻挡不住，要让臭气释放出来了……
“噗噗噗噗噗噗卟噗噗噗噗噗，嗤嗤嗤嗤——”
若夏的肛门猛地隆起，充溢着能量的屁雾从她的臀缝里面斜剌剌地喷射出来，像一股股激烈的喷泉，又像是向高空喷发出烟尘的火山，将这些气团的能量喷射到了离她身体上方大概一两米高的位置，并像爆炸产生浓烟一样迅速弥漫到了整个房间里面。这股臭鸡蛋的熟悉气味再次直冲我的脑门。头脑躁动起来，一阵阵眩晕和窒息感再次发生。
若夏还不明白控制不住的原因，她丝毫不知道这是魔道石的问题，只能尝试用手去捂住发胀的肚子。她的手指刚一碰到，肚子就猛然一紧，更多股气流从屁股后面喷了出来，发出千奇百怪的声音，排放的时间也更加持久：
“咕咕咕噗嘟嘟嘟嘟嘟嘟卟呜呜！”
伴随着这些怪声接连响起，若夏控制不住屁股的抖动，开始把气体发射到我房间的各个角落，我也因为无力站立起来，被一股热热的臭屁不偏不倚地喷到了脸上，随即又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还有更多股像是小蘑菇云或是高压喷泉一样的气团，被发射到我的桌子上，我的灯具上，在那些地方弥散成庞大的黄色屁雾，与刚才就弥漫开来的臭味融为一体。
也有个好消息：在她挣扎的途中，魔道石被她抖动的腹部慢慢挤到大腿一侧，总算是滑了出去，没有再碰到她的身体了。
整个工房已被昏黄的屁雾笼罩：无论是在抽屉里、柜子里、还是床下面，都没有一丝的洁净空气了，而是充满了臭鸡蛋般的气味。触发了一阵奇怪快感的我肢体再度发麻，头脑还清醒着，身体却控制不住地，恰好倒在了若夏的臀部后面，如果她现在放出来的话，我就真的顶不住啦。好在魔道石的刺激已经解除，只要她愿意好好忍住的话，就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吧？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收拾起刚才弄乱的一切，开诚布公地和她谈谈——
谁知道，若夏没再去安抚她躁动不安的肚子，而是将裙子掀到胸部往上，在我面前坐定，露出纤细而流畅的背影。随后她将滑嫩而娇小的臀部直接放在我的面前，臀部的下半曲线就像饱满的水蜜桃，与我的床单构成了一块凹三角状的阴影带。
“对不起了。”她竟这么说道！
随着她默默地在腰部用上力气，在与床单交合的臀缝里面，眼看着又要排出不知多少浓黄恶臭的气体，我赶快将弥漫着臭鸡蛋味的室内空气尽可能多地吸入肺中，然后努力地闭紧了呼吸，以挺过更大一发的袭击。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理由，我都不能在这里倒下！
随着若夏用力握紧拳头，她纤细的腰部更为收紧了。一大波力量在往下推，好似能够劣化整个建筑的臭屁马上就要来了。
“吱吱吱吱嗤嗤嗤嗤吱吱吱吱……”
伴随着轻微的摩擦音，浓稠的气体开始像冒烟一样从若夏的屁股下面开始逸散出来，现在看来威胁不大，但我估计这只是为了更大的一发而进行预热，在为真正的篇章打起前奏而已。但我依然不敢在此刻放松，哪怕是偷偷地缓一口气。伴随着“吱吱吱吱~”不断发出来的响声，若夏的臀部正在因为努力而显得越来越大，连一开始深不见底的三角形阴影，此刻也开始慢慢变浅了。
“嘭！嘭！————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伴随着排山倒海、巨浪一般的强劲气流，以及震耳欲聋的响声，两发大的从若夏的屁股下面爆发出来，拉开了演奏的正式篇章。尽管我因为有所预知而努力屏住了呼吸，但是这些着陆在了我脸上的臭味气体，已经掩埋了我的面部。就算屏住了呼吸，我也没想起来去用手捏住鼻子，强烈的味道就这样漫进了我的鼻腔里面。明明只是有着单一且纯粹的臭鸡蛋味，我却无法通过产生习惯来抵抗这让我晕眩、窒息和上头的感觉。我的整个脑海里都是她的臭鸡蛋味胀气，就算没有呼吸，气味也会不断传来。
“嗯……呼……”
用力的臀部突然放松了下来，臭屁的排出短暂地暂停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只是若夏的力气不够用了。只听她深吸一口气，肚子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以后，马上又再次握紧拳头用力，还没等我也换口气，肛门就再次膨胀了起来：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作为乐章的前奏，那两发震耳欲聋的响屁自然不是若夏的全部，稍作休息也只是为了恢复力气，要排出的气体还没有停下的兆头。她现在正借着余力，接连不断地从臀缝里面继续喷出稳定连贯的气流。伴随着“噗噗噗噗”的响声，连环屁在房间里面反复炸开，各个角落都染上了臭鸡蛋的气味，这些带有浓稠味道的气流不断从她与床相合的屁股缝里喷出，而我的脸部离她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只能感受到充满力量的气流不断在脸上炸开，遮蔽掉我的所有视线，也剥夺了我吸入氧气的感觉。我不知道若夏是不是想用适当的力量让我晕厥过去，也许她会继续这样用力，将肚子里的臭屁连放下去，直到把存货用掉大半，需要暂停一段时间才能将下一发屁弹重新上膛为止。
我这么努力坚持着没有晕厥，是因为我还做了一重保险——那个有可能将我救出少女裙下的声音，此刻就要响起来了。
“嗡嗡嗡嗡嗡嗡……”听哪，这就是我要等待的声音。
“噗噗噗……噗咕——”
若夏似乎有些惊讶疑惑，屁股与床的三角处冒出最后一丝臭屁的余烟，她掐断了尽兴排放的连环响屁，将没放完的臭气又憋了回去。她开始好奇，刚才的异响究竟是由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让我来回答吧，是风系符文石。”我有气无力地解说道。
“为了防止在炼药实验时发生意外，我在工房的各个要害部位都设置了风系符文石。一旦有有害的气体发生泄漏，风系符文石就会自行运转，通过特殊的净化术式为房间换气，用魔力中和掉那些有危害的东西之后，将室外新鲜的风吹拂进来……”
现在符文石们正散发着绿色的光芒，它们被正常启动了。虽然我此前从来没有指望过一个美丽少女的屁值得我的空气净化装置如此对待，但是它们果然还是派上了用场，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候，被若夏具有腐烂鸡蛋气味的连环臭屁给触发了。
没想到的是，尽管净化术式已经运转起来，房间里的臭味却没有在短时间里得到明显的改观。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符文石能够优先过滤掉气体里面的有毒有害成分，好让我在充满着臭鸡蛋味的毒气室中，凭借自己的意识恢复过来。总之它需要运行很长时间，才能净化掉这两三分钟被污染的空气吧。
“……”
所幸，少女没有再对我做些什么的意思。她冷静下来，离开沉重呼吸着的我，坐在了床头的另外一边。我松了口气，将含有臭屁味的氧气吸进身体，眼皮也感到了一丝沉重：在经历了太多窒息感，终于能得到新鲜空气的时候，我的各个器官开始争夺优先休息的权利。我允许身体暂且休息一下……我相信若夏已经不会再伤害我了。
再次睁开眼睛之时，若夏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小猫一样，蜷缩在床铺的另一端。
我用打趣的表情看着她说：
“冷静下来了吗？关于你刚才对我‘追加’的事情，我想先听到一个解释。”
“对不起！”若夏垂下头，她交叉住手指，有些羞耻地小声说道，“……我一直瞒着自己爱放屁的毛病，它们产生得很多，味道也特别难闻。我之前就有计划过，如果自己突然控制不住在莱斯面前放屁的话，就先用集中的连环屁把莱斯轰晕……人在晕厥的状态之下，一些器官会暂停工作，吸入的空气也会减少，就可以少吸入一点对身体不好的臭气了。可没想到刚才，真的忍不住了……才放了一部分，就感觉舒服了一些，但又害怕之后复发，所以才……”
能够亲口说出“屁”的字眼，看来她已经不打算再对我隐瞒什么了，那我也要表现出诚意，慢慢消除掉她的疑惑。
“不再隐瞒的话我很高兴，你现在还憋着些吧？”
“当，当然了！你为什么问这个啊？”已经穿好衣服的若夏，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我看出来了啊。而且你是在听到风符文石的声音出现以后，才明白自己其实不用做到这种地步的吧？”我问她道。
若夏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含着眼泪说道：“对不起啊……都怪我这个人太迟钝了。莱斯的出现，对我来说就像是奇迹一样，所以我才一直……”
“你不用再道歉了，该道歉的人是我。”
“哎？”若夏的瞳孔扩大了，仿佛白日入梦。
“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隐瞒了东西，我也基于私心，从一开始就对你有所隐瞒。我的这双眼睛可以看见魔法能量，为了保住自己的学术名誉，我才对学院官方隐瞒这个能力。不知为什么，连你的……肠胃气体我也穿透身体看见了，也许它们本来就是一种魔法，只是现在不由你来操控也说不定呢？所以说啊，我是因为看到了这些，觉得无法坐视不管，所以才来接近你的，这也是我一直不想先摊牌的原因所在啦。”
“哎……？”
“很神奇吧。我还看见你书包里有具备魔力的书，那是你家人让你保管的东西吧。”
“相信你了，”听完这句话，若夏才知道她的身体早就被我看透了，眼角还挂着泪珠，她的嘴巴就有些气嘟嘟的，“哼。”
她生气的话，我还是有些发怵的：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的欺骗让你感到难过的话，请‘秋后’再处置我！”
“早知道刚才就把你熏晕过去了！”若夏没收拾我而是放出了狠话，“但你现在肯定是想跟我谈点别的吧。是不是关于怎么……怎么负起责任给我收场的事情？”
“没错，”我感叹道，“能够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不愧是大小姐啊。”
她听了“大小姐”这称呼，眼神却显现出一丝悲哀。
“……怎么了？难道是我称呼得不对？”我连忙问道。
“不……要是面对其他家族的女性后继，这样称呼确实是对的……”她解释说，“但在我家有些隐情，这里解释起来还是不太方便，但既然说好不瞒着你了，我也会信守承诺，等到适合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
“暂停，不要碰那东西！”
说话间，我看见若夏想把那块罪魁祸首的魔道石拿起来还给我，就赶快制止了她。
“我就直接说结论了！你体内的能量会排斥通常意义上的魔法，如果外界流入的魔法能量高于你的体内能量的话，也会反过来把你的‘能量’排斥出去！”
若夏吓了一跳，闪电般地缩回了手，脸颊很快就变得通红。
“刚才你表现出的一系列失控，都是这玩意造成的。是我低估了它可能对你造成的危害，才决定把它丢给你去感受一下，就当给我罪加一等吧。”我接着把话说完。
“是这样啊。”若夏喃喃说道，“所以我不管怎么练习，也没法通过火球术的考核……”
“没错。”我表示同情，“想要解明体内能量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帮忙。”
若夏摇了摇头。
“还是先谈最紧迫的事情吧，我们在传送走了以后，外套还被留在那里……”
被打断的“收场”话题终于又开始了。
“是啊，高阶法师发现那些‘不明气体’后，一定会在事件的中心发现法袍，法袍的内侧绣着学号，我们也摆脱不了被问话的命运……只不过，开始之前我已经用魔眼确认过了，没有任何监视器能记录到我们的现行，我的传送法术也没有那么容易追踪。”
听到我这么说，若夏的眼神里闪现出希望。
“也就是说，如果好好‘串供’的话……”
“是可以把这事情蒙混过去的。”我接上话说。
“——其实啊，关于串供的内容，我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我来到自己的抽屉前面，刚一打开这只抽屉，黄色的残余能量就从其中跑了出来，让我感到有些惊讶。我不是为了这个才打开抽屉的，我要从这里拿一本书：《臭鼬娘秘闻》。
若夏才看到这本书的封面，就已经皱起了眉头。
我说：“很奇怪吗？第一天和你去图书馆的时候，我就从志异区把它借过来了。”
“我还真没发现……你是想暗示我和它们有血缘吗？”她的语气有些惊讶和不满。
“不是啦！你自己翻开看看就知道了。”我争辩说。
若夏疑惑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地翻开了书。
“这是一篇由著名探险家福特写下的笔记……在南部大陆，西北海岸附近的森林里面，住着一群似人非人，长着长长黑白色尾巴，臭鼬外观的兽人少女……”若夏一页一页地翻读着书，很有效率地总结出了主要内容。
我附和道：“福特是我（研究探险笔记）的老相识了，他的记载几乎不会出现什么错误的东西。”
“好的好的，然后呢？”若夏不忍卒读里面的内容，因为有太多页了。
“大致了解就可以跳到这一页了。”我帮忙翻动书页，“……因为搭救了臭鼬村的族人，福特在打算离开的时候，当时的族长将一小瓶珍贵的‘臭鼬浓缩液’赠予了他。”
“那是什么？”
“对她们来说算作宝物，能够用来制作保佑族群的金鼬尾什么的，但对我们人类来说，只是一瓶一旦打开就会挥发出大量恶臭信息素的动物分泌物而已。”
“难道说……你打算用这个来解释一切？”若夏看向我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她想了想，又问我道：“你要怎么弄到它呢？”
“现在还不需要弄到，”我拿出一只空玻璃瓶，在桌子上将它磕碎，“毕竟‘在我把它拿给你看的时候，就不小心把瓶体弄破了’。”
“我还以为你手里真有这种东西。”若夏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不过……也对啊！这样的话，我也知道自己被盘问的时候该说什么好了。”
“不用客气，全部供到我身上就行。”我哈哈一笑。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轻松多了，”若夏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话的语调也变得轻快很多，“现在不去回收私物，反而更没有嫌疑吧？”
我点点头：“他们要查，就让他们去查吧。”
“话说，”若夏发现了什么盲点：“你为什么要借这本书啊？”
“！”我虎躯一震。
“难道你是……对女孩子放屁有那种奇特的爱好……？”她脸红着发问。
“不是！不是的！”我连忙争辩，如果让她知道这才是我搭讪的动机，那也太羞耻了！
“是不是喜欢、有没有隐瞒什么的，用不了多久不就知道了嘛……”若夏的脸更红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暧昧了起来。
若夏清了几下嗓子，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又用甜甜的语气对我说道：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
“在承蒙你帮助之前，有太多人在拒绝我，导致我已经快放弃了……入学的时候也是，练习的时候也是。只有莱斯你啊，不但考虑我的感受，还愿意给我第一次友情……遇见素昧平生的你，我其实还是挺害怕的……但这几天相处下来，却发现你不是什么坏人，在能力和性格方面，还比那些贵族优秀得多……”
“我不由得，有些崇拜你了~甚至都没想到，提出让你做门客的时候，你会真的答应下来呀。”
看到她这晶莹的笑容，我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她心目中有多么高大。我的厚脸皮也感到有些烫了，以后必须加倍努力维护形象，才能对得起她的赏识啊。
说完这些，若夏望向我的房门，似乎想离开了。
我拉住她：“要出去的话，让我传送术把你送到最近的郊外！我这儿可是平民住宿区，而且还是男生宿舍，绝对不能让你从我这间房子的门口出去，会发生大事情的！”
“对啊！”若夏把衣服整理整齐，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但是在走之前，我还有一句话告诉莱斯，一定要竖起耳朵认真听呦。”
我洗耳恭听。
“明天放学以后，你也来我的家里一趟吧。刚才承诺要说的隐情，我想要在达洛克人触及不到的地方告诉莱斯。”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能答应的话，我就能放心了，原以为你一定会因为害怕而找理由逃脱呢！那么时候也不早了，是时候送我出去啦。”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开始准备传送法术。“明天见啦。”
真是小看我啊，我莱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直到现在也没有退过一步。
把若夏安全送到城外以后，我开始在房间内爬上爬下，以检查风系符文石的情况。屋里至今仍弥漫着一股臭鸡蛋的气味，尽管理论上被无害化过，但气味的持续存在仍然令我十分介意。当我检查到第一颗符文石时，就立刻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涂抹在符文石上，用于中和有害物质的魔力印记，全部都被若夏这两三分钟所排放的臭气给消耗干净了！
我连忙重新涂好符文印记，将净化阵重新运转起来。要是把不洁的空气交换到了室外，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敲我家门的！
这一晚上，已经写好的魔法刻印无数次地因为损耗而消失，让我费了好多功夫来重新刻写。确保交换到房间外面的空气不再会有明显的臭味了以后，精疲力竭的我才小睡了一会儿——几乎是眼睛刚一闭上，我就察觉到太阳从窗外升起来了。
我简单地洗了把脸，又赶紧跑回到学院里面，去检查昨天走廊事件的事发地点。
然而这一部分似乎已被法术折叠了起来，我是再也进不去了。
好吧，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传唤了。
半日不到，就有人将我传唤到了质询室里。
“你就是莱斯吗？”
向我问话的法师穿着象征审判的金徽白色法袍，但他衣服上却只有以太学派的图案。根据从属于以太学派以及没有贵族纹样的穿着风格来看，我很快就确认了他是一位平民派的法师。他看起来比我年长十岁，正处于期望建立功劳谋求上升机会的时机，如果抓住这点来交涉的话，说不定会意外地好对付呢。
“是的。”我欣然回答。
“我是学校方的执行官纳瑞，是来负责对昨天的事件追究处理的。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传唤来吧？”这位法师一脸怕麻烦的样子向我问道。
“没问题，昨天在走廊里弄出的臭气，基本都是我的过失。虽然当时的我畏罪潜逃了，但我也知道迟早躲不过学校的追究。”我按照规划好的台本说道。
“那就好办了。”白衣纳瑞哈哈一笑，“由于一些不能对你透露的原因，学院监控不到事情中心的场面，现场调查时也只发现了你和另一位女生的学徒法袍。要是你肯和盘托出，好好道歉，并说明这事和对方有什么关系的话，我们也不用大费周章了。”
“你刚才提到了另一位女生……不把她和我放在一起审问的话，就不怕我们回去串供吗？”我问眼前的白衣法师。
“这个你不用替我们担心。那位女生——是叫若夏·林间氏吧，本来确实是该和你一起由我审问，但是上头似乎对她格外重视，所以她已经被传唤到另外的审问间去了。你们是否有所串供，回头只要对比一下审问记录就知道了。”白衣纳瑞这么说道。
好险……要不是昨天早就串供过了，今天一定会暴露的。虽然不明白传唤了若夏的人物是谁，但还是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地度过那边的审问啊。
“明白了，那我就交代点我知道的吧。”我说。
“总而言之，我是为了将自己找到的一件秘宝展示给那女生看，展示时不小心打碎了瓶体，让其内容泄漏了出来，才造成了昨天晚上的臭气事件的。”
“嗯——？”审问我的人一副“还有这种秘宝”的表情。
“我知道有人可能会不信，但是你想啊……”我采取安抚战术，慢慢把他代入到我的思路里来，“让臭气影响到如此巨大的范围，还没有什么已知的东西可以做到对不对？”
“你说的确实有理。”白衣纳瑞饶有兴致地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学院的记录里还真没有过这样的事件，只在周边的森林里偶尔被报道过一些。”
——这好像是新的情报！现在我先接过话头：“那些都是‘臭鼬娘’干的啦。”
白衣纳瑞笑了，“哈哈，臭鼬娘！学院的亚人科室也证明不了这种生物存在。”
“但是图书馆里却有描写她们的书噢。”我见准时机，将碎掉的玻璃瓶和《臭鼬娘秘闻》这两件证据排在桌子上面，“臭鼬娘是真实存在的，昨天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我从她们那里拿来的这瓶‘臭鼬浓缩液’啊。”
“哈哈哈哈……”
“莱斯同学……”白衣纳瑞以一副不会笑但是忍不住的表情看着我说，“这点技俩就不要蒙骗我们了，图书馆的志异区摆的都是些俾闻野史，哪有人相信会是真的啊？”
真麻烦，让我吓唬他一下吧。
“我说的话还能有假吗？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啊！”我拍拍胸前，昂着头对这位法师说。
“什么？”他愣了一下，随即又去翻看我的资料。
随后，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冒险家莱斯！你就是那个……把遗失秘宝带到我们学院来的，新生的冒险家莱斯？”
“是的，”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曾经只是个流浪者，那件珍贵的魔器也是偶然发现的而已啦。在将东西卖给大法师的时候，为了更顺利地获得入学资格，我贿赂顾客在简历单上添油加醋地改了几笔，这才有了资料里面“冒险家”的名号。
“你刚才说的话，还有书里的东西……有几分是真？”白衣的法师纳瑞站了起来。
“嗯，“我想了想……
“几乎所有的细节都是真的。”我说。
——只在臭气的来源上做了臆断，现在只能相信福特了。
“那你能再弄到一份吗？”
平民派的纳瑞凑近了过来，仿佛不想让其他人听到我们的交谈一样。
我能猜到他的心思——如果能弄到真实的“臭鼬浓缩液”，来解释学院周围臭气事件的谜团的话，哪怕这不是什么上得来台面的课题，也可以算作他的“学术功绩”，是会被贵族们褒奖的。
“要是我把东西弄来的话，可以算我将功补过吗？”我问他说。
“可以可以。”白衣的纳瑞飞快地在表格上画了几笔。
然而，他随后说道：“但你必须得抓紧时间，在三天之内把物证拿过来，不然会影响到你加入学派的。”
“那我也得能拿过来呀！”我听了这不合理的要求，马上提出抗议：“光是书上记载的路途，来回就要两天两夜，当我交涉不花时间吗？”
“哎呀，怎么好像我在求你似的，”白衣法师露出了城府，“你本该是来这儿作检讨的，不是吗？能够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总比我们不接受你的陈词要好吧？”
“好吧好吧，检讨书我会等物证拿来之后再写的。”我连连点头。
“我可以给你宽限几天，但最好还是在三天之内拿到，去吧去吧！”
纳瑞将《臭鼬娘秘闻》还给我，留下那个空无一物的碎玻璃瓶，他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回想起刚刚送走若夏的那个时刻：
在收拾完卫生后，我心满意足地倒在床上。
伴随着我的倒下，床单上溢出了很多金黄色的能量微粒。
定睛一看，之前若夏坐在我床上放连环屁的那个位置，仍然具有极高的能量密度，从床单里侧持续散发出温热的气息。
那时的我鬼使神差地将头埋进了能量痕迹最明显的床单里面。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涌进鼻腔。
是那么的“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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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5 08:33: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