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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21 09:3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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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终于完成。第一部也接近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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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唔，身体好痛啊。”埃芒加德捂着自己的脑袋，强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转过头，并没有见到维多利亚的身影。“小维，维多利亚！你在哪呢？”埃芒加德喊了一会，见没有回应便下床出了卧室。当埃芒加德走到餐厅里，见到餐桌上摆放着一碗燕麦粥以及一张纸条，她心里也就有了数：“估计是自己睡太久了，维多利亚要干活就先走了。”埃芒加德拿起纸条看了一眼，上面所写的内容果然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先吃饭吧。”埃芒加德放下纸条，开始喝起了粥。虽然燕麦粥稍微提升了埃芒加德的饱腹感，但酸痛的关节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这几天她四处奔波，对身体的损伤很大，导致现在还没缓过来。看着远处的街景，埃芒加德心中想道：“要不，歇一天？”她将视线收回到家中：即便已经经过一次扫除，再加上最近置办了几件的新家具，却依然找不到旧时的感觉。可能是没有了父母的陪伴，也可能是自己欲求不满，总之埃芒加德认为目前的家，仍不能称之为家。“妈的，再干一票！”埃芒加德突然大喊一声，随即便披上了风衣，跑向了杂货铺。“我想找个活干！”埃芒加德轻轻推开大门，平淡的对让娜说道。“休息一天吧，别累到自己。”让娜将一只手放在了埃芒加德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我太缺钱了。”埃芒加德向让娜说道。“你都有2000块钱了，还缺钱花吗？再说了，赚钱的机会多的是，歇几天吧。”“我之前听码头的几个工人说，警局现在已经大规模搜捕走私活动了，这种安逸的活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既然之后能找到的任务都是带有危险性的，不如趁最近各安保部门调度混乱，人员素质不高，国防军未正式驻军福加塔松的时候多干上几次。”埃芒加德反驳道。“唉，”让娜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真要找活的话，去桃花石会馆，报我的名字——那个活，怎么说呢，反正只要你不挥霍的话，够你从此金盆洗手吃一辈子的了。”“谢谢让娜姐！”埃芒加德听完，飞速走出了杂货铺，向桃花石会馆走去。
桃花石会馆对于埃芒加德并不陌生，因为她的父亲还在世时，每次喝茶都会去桃花石会馆买茶叶，虽说在父母去世后埃芒加德和维多利亚两人再不喝茶，但地点却仍然有印象，所以不需要借助地图。桃花石人是苏帝国——现在则是羽帝国——西边的一个游牧民族，在全球贸易史上作为埃斯洛利亚和苏、陈、桐等朝代进行贸易的一个媒介。十多年前，历史学家考证，埃斯洛利亚史书中出现的赛里斯人和苏帝国史书中出现的泰西人，并不是苏帝国的商人和埃斯洛利亚的商人，而所谓的赛里斯人和泰西人则都是桃花石人穿上两国的服饰所假扮的；当然后来桐帝国西征，桃花石人就进行了迁徙，从阿库泰大草原到埃斯洛高原都有他们的身影，后来又跟着探险家踏上了新大陆。不得不说这帮游牧民族的生育能力和生存能力是真的强，现在，桃花石人已经在全球遍地开花了。
桃花石会馆除了是桃花石人没事聚聚的场所外，还会售卖一些特产给别的民族的人——包括总会来这里买茶叶的埃芒加德的父亲。因为在各国杂居的缘故，桃花石人传统服饰不免受到了各民族的文化影响：除了常见的西装革履与洋裙软帽外，还能见到炎煌的宽袍大袖、桃花石本身的短衣胡服、以及埃斯洛利亚的披肩长袍，简直就是一场魔改版各国传统服饰展览大会——除了一些海洋国家和岛国的服装没有出现，其余大国和区域强国的传统服饰基本都出现了。而身着这些服装的人，基本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基本都是黄种人。但虽然大部分的桃花石人的样貌在与各民族融合后就基本与白人一致了，却没有白人常见的多毛体质和奇怪体味，唯一的区别仅仅是皮肤没有这些常年生活在城市中的市民阶级白，不过和东方的各类原住民中的中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相比已经算是很白了。
埃芒加德在向侍者报出了让娜的名号后，就有两位身着黑色短袍，梳着长辫的男人带着她去了一个地下室。饶是大小姐已经来过桃花石会馆数十次，也为这地下室所吃了一惊，毕竟她之前可是从未发现过这个地下室的。
“这位女士，请您耐心在此等候，一会就会有人过来与您进行详谈的，这边有茶水，您可以先喝一点。”侍者拿过茶壶，为埃芒加德倒上茶水。“谢谢。”埃芒加德道了声谢，拿起茶碗抿了一口。清香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正如年少时父亲茶水杯里的茶香，埃芒加德也总算知道老爹为什么爱喝茶了。
等了一会，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的桃花石女郎走了过来，伸出手并用流利的弗兰科斯语说道：“你好女士，我是桃花石会馆的所有者之一，也是弗兰科斯地区的最高祭司，你可以叫我阿雅斯。”“恕我冒昧，你们桃花石的祭司不是都穿那种古代服饰吗？”埃芒加德没吃她这一套，直接不解地问道。“哪有24小时都穿祭司服的啊？我们只是在特定的活动和仪式时才穿祭司服的，平时穿什么都是可以随意搭配的。”阿雅斯苦笑着回答道。这位最高祭司的身高足有一米七八，皮肤呈健康小麦色，一对大眼睛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总是眯起来。阿雅斯从手提包中取出了一张地图，说道：“这张图详细的描绘了查理公爵的宅邸，当然现在已经被改为福加塔松安全部的临时办公地点——你看一下，在二楼左侧的待客厅的一处油画后面，有一个暗阁，里面有查理家的祖传宝物，拿出来，就给你5万。”埃芒加德看着阿雅斯伸出的五个手指，问道：“你确定要我去安全部？”“害怕就拉倒，没想到让娜介绍来的人这么胆小。”阿雅斯平静地说道。埃芒加德沉思了一会，激将法并没有对她起到作用。这时，大小姐是在想自己要不要为了五万块钱去干这一票。她想到了让娜说的话，确实跟她说的一样，以目前的购买力来说，如果没有通货膨胀，五万块钱就算是顿顿吃肉也能吃上好几十年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就是陪维多利亚采风，旅行，甚至都不用工作。想到这里，埃芒加德下定决心说道：“我干，不过我想问一下这个宝物长什么样，而且怎么把它拿出来。”阿雅斯拍了拍手，一位侍者立马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把钥匙。“因为我不太了解你们的宗教，我只能说这是一个镀金的圆球体，而且对于你们的宗教有很重大的意义，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至于怎么把它取出来嘛，你把油画挪开，用这把钥匙打开就行了——你不会这都要让我教吧？”“懂了，应该是阿特拉斯金球，几点行动？”，“晚上五点，你这边需要什么东西吗？我们可以提前给你准备出来。”“一把手枪，一个甩棍，一个锤子，一把匕首，虽然这些东西我都有了，但，你们可以为我准备更好的，不是吗？”埃芒加德反讥道。“没问题小姐，我们会做到尽善尽美的。这里是三千块钱，先拿去花吧，4点之前回来找我们就行。”祭司说着，递给了埃芒加德三千块钱。埃芒加德接过钱，说道：“如果这次成功把金球拿到手了，但是我死了的话，赏金请交给一位叫维多利亚的女人，让娜知道是哪个维多利亚，谢谢。”说完这番话后，埃芒加德向阿雅斯深鞠一躬，带着钱出了桃花石会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位侍者问道：“她不会拿钱跑路吗？”。“我相信她骨子里的最后一丝所谓的‘贵族荣誉感’，而且我更加相信她现在确实很缺钱，再说就算她跑了，我们也有预案。”阿雅斯平静的话语如同无风的湖面。
埃芒加德装作很悠闲地走入了一家自助餐厅，她现在心里认定了，哪怕要死也要当一个饱死鬼。“一位多少钱？”埃芒加德问道。“200元。”一位女服务员答道。“呐，给你。”埃芒加德甩出200元递给了服务员，自来熟的端起了一个餐盘，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妈的，真是抢钱啊。”大小姐走到了摆放酒水和食物的长桌前，“唔......炸鱼、肉排、还有烤肉......”埃芒加德仅仅夹了一些肉食到餐盘里，她觉得这些应该够自己吃饱了，“好像还有鱼子酱，也取一些吧。”等她走到鱼子酱附近，发现一个男人正大勺的崴着鱼子酱到自己餐盘里。“先生，您能否给留一点鱼子酱给其他人？”埃芒加德向那个男人说道，而那个男人则是继续崴着鱼子酱，连头都没有抬，“先生？先生？您能听见我说话吗？”埃芒加德继续问道，“哎呀，吵什么吵，烦死了，我弄完了，你来吧。”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太狠了吧......”，埃芒加德见到已经快被挖空的鱼子酱碗说道。没办法，谁让自己来得晚呢，埃芒加德只好夹了两个蒜蓉面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大小姐转头发现那个惹人生厌的男人竟然坐在自己的后面，想了想还是不理他，继续吃饭比较好。饭菜是如此的可口，让嗜肉如命的埃芒加德大快朵颐了起来，暂时忘记了各种烦恼。“嗝——”埃芒加德将最后一块肉排塞进嘴里，打了一个嗝，紧接着咕咚咕咚地喝起橙汁来。“真是舒服啊！”埃芒加德小声地感叹了一下，而她的后半段话则留在了心里：“要是维多利亚也在这里就好了，可惜她可能这辈子都很难吃上这样的饭了。”埃芒加德对自己能全身而退的信心不算太大，而维多利亚之前就没正经吃过一顿上档次的饭食。虽然埃芒加德有时候会偷拿一些好吃的给她，但维多利亚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进餐，生怕被埃芒加德的父母发现，一旦被埃芒加德的父母发现，两人势必要挨上一顿猛训才算罢休。埃芒加德还好，顶多就是训一顿，被打几下；可是维多利亚可惨了，此等“僭越之举”可不同埃芒加德偷偷钻维多利亚的被窝这么简单——那种情况两人都只是被训一顿，基本都不会挨打，而如果大小姐敢给下人食物，而下人还敢吃的话，那维多利亚的皮肉之苦可是免不了了。想到这几年维多利亚为了等埃芒加德回来受了这么多的苦，大小姐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唉，对不住了，我的小画家，我不该和你产生纠葛的，以后有了钱好好生活吧。”“咕噜噜——”一阵肠鸣打破了埃芒加德的哀思，她那该死的肠胃又储存了一轮气体，正准备好好发射出去。被肠鸣打破思绪的埃芒加德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家伙果然还在吃着鱼子酱。“正好捉弄捉弄他。”埃芒加德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她随即将身体靠在椅上，慢慢的张开菊穴。“哧———”非常幸运这是一个没有响声的闷屁，在嘈杂的餐厅中根本无法察觉。大小姐完美地完成了她的恶作剧。后面的男人很快就闻到了一股臭味。“什么味道，这么臭？”男人扭头看了后面一眼。刚才碰到的那位少女正优雅的切割着肉排，显然不像是作案之人——至少在男人眼里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不是作案者。吃完了自助餐，也排空了身体里的浊气，埃芒加德走出了餐厅，奔向了桃花石会馆。
“如果我有一辆马车的话，该有多好。”埃芒加德这样想道，不过这位大小姐即使在落魄之前也从未坐过私人马车，只在某些重要节日出门活动时父母会短暂的租赁一辆马车罢了。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埃芒加德终于走到了桃花石会馆，再次报出让娜的名字，进入地下室，只见自己之前要的东西都摆放在了一张桌子上面。“你果然回来了，要试一试枪吗？”阿雅斯问道。“不需要。”埃芒加德摆了摆手说道。“你待会注意点，虽然安全局可以让平民出入办理事物，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但是在进门之前得搜一下身，你可以给安保送一些钱，以便进入。”阿雅斯提醒道。“哈？我送钱他们就敢拿？”埃芒加德满头雾水地问道。“这群低级安保都是旧王国的班子，就换了套衣服，共和国还没来得及内部清理，所以这帮人很好买通，毕竟旧王国的安全部从上到下都很废物，现在的新政权在首都起义都没察觉到。”阿雅斯说道。“好吧，那几点行动？”“本来是想5点行动，但现在看来，还是越早越好。”
埃芒加德听从着阿雅斯的命令提前展开了行动，成功贿赂了安保。这年头肯定没有监控，再加上最近没有多少人来安全局办事，所以这座临时办公大楼根本没几个人。埃芒加德趁着没人注意，快步溜上了二楼。“呼，看起来很轻松啊，不算太难嘛。”埃芒加德心里想着，便蹑足走到了左侧的待客厅内。“阿特拉斯金球应该就在这幅画后面吧？”埃芒加德边想边试图将油画给搬下来，突然，门外传出了皮靴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笃，笃，笃——”埃芒加德连忙故技重施，躲在了待客厅的长沙发下面。“好了，我自己想在这边休息一会，你们回请吧。”一个口音听起来非常古怪的男声响了起来。埃芒加德不敢伸出头来进行观看，只得继续躲着。听声音那男人坐在了对面的长沙发上，埃芒加德总算松了一口气。“咕噜——”埃芒加德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出丑丢人，甚至是丧命，大概率是这不争气的肠胃惹的祸。“噗呜——”污浊的气体喷涌了出来，在屁的最后甚至还传出了一个上扬的尾音。“什咩声音？”那男人直起身板，四处望了望，见没有老鼠一类的东西，便收回了目光。“应该是楼下传来的吧？，先不管了。”说着，这个男人站了起来，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如果埃芒加德能探出头来的话，她可以看到一把和她拿到的钥匙一模一样的钥匙。埃芒加德不知道那男人要干什么，但是她知道男人并不是奔自己来的。又等了一会，埃芒加德才探出了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三山国的男人将油画搬到了地面，拿出了一把她非常熟悉的钥匙打开着油画后面的暗阁，钥匙插进钥匙孔后咔哒咔哒的响了起来。看到此情此景，埃芒加德从沙发下面匍匐了出来，站起身来向男人扑去。“啊！”男人被扑在了地上，不过凭借着力气又反将埃芒加德压在了身下，两人就这样扭打了起来。“是谁？”两个安全局的安保冲了进来，见到正在扭打的二人，和被打开的暗阁，再蠢的人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许动，否则后果自负。”埃芒加德抽出了手枪，本想瞄准那两个安保，没想到却被那个三山国男人踢了一脚，埃芒加德的手枪立刻脱手滑了出去。“你们被逮捕了。”其中一个安保说道，虽然埃芒加德本想继续反抗，但手枪被那个三山国男人给踢了出去，也只好认命了。埃芒加德将双手高举，摆出了投降的姿势，“没想到阿特拉斯金球竟然藏在这里，把这两个人押到审讯室去吧。”一名闻讯而来的安全局特工说道。
“埃芒加德·墨洛温，1788年生人，现年龄为25岁，于福加塔松医学院毕业，曾在旧王国皇家陆军服役四年，职务为军医，为前贵族......”一名安全局特工念着埃芒加德的履历，而牢里的埃芒加德则捂着脸，不知是在痛哭还是在愤怒。“Monsieur.Fujioka，你身为三山国外交人员，为什么要潜入我国安全局盗取我国历史文物？”另一旁的藤冈则在被另外一个特工审问，“为什么暂存我国领事馆进行展览的一尊香炉失窃了？”藤冈反问道。不理这两人的来回扯皮，负责审问埃芒加德的女特工也开始了她的问话：“是谁指示你来的？不要逼我用刑。”“我，我不知道。”埃芒加德说道。“好吧，那你再看看这个，现在招出来还来得及。”女特工打了一盆水，将埃芒加德的头猛地按在了水盆里。埃芒加德那被脚镣锁住的双脚开始了胡乱的踢蹬，显然她是想挣扎出来进行呼吸，不过其力量完全不是女特工的对手。“呜啊......哈......哈......哈......”埃芒加德的头被从水中提了出来，终于能呼吸的大小姐开始了不断的呼吸。“反正你说不说都得去死，我们可以从藤冈那边套出情报，先不折腾你了。”女特工打算转身离去，“怎，怎么死？”埃芒加德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绞刑。”女特工只回应了两个字，埃芒加德则呼出了一口气道：“幸好不是斩首。”便趴在桌子上继续喘了起来。女特工本来是想诈一诈埃芒加德，听见这番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个小时后，埃芒加德的肚子又开始了肠鸣，然而这次很明显不仅仅是肠鸣而已，随浊气而出的，还有大小姐一天下来所堆积下来的废弃之物。“我，我想排泄。”埃芒加德说道。“忍一忍就好了。”在外面转悠的女特工说道。“绞刑的时候，可是会大小便失禁的，我不想死的这么憋屈。”埃芒加德小声地说道“好吧，看来这位前贵族大小姐还挺爱干净。”女特工拿来了一个便桶，指着便桶说道：“就用这个拉吧，不能带你去厕所，别害羞，附近就咱们两个人。”“谢谢您。”埃芒加德褪下了裤子，一股黄色的液体首先喷涌而出，毕竟埃芒加德之前灌了一大杯橙汁，之后就是一些长条的粪便随着响屁滑落到便桶里，埃芒加德那痛苦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在清洁完菊穴后女特工把便桶拿了出去，并说道：“你要是招供，没准还有活路，不一定横竖都是死。”“我也想招供啊......可是，有一些难言之隐，我不知道安全局会不会对我提供庇护。”
“埃芒加德小姐，看看这是谁？”外面突然传出了埃芒加德熟悉的声音，但她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安全部高级人员带着一位身着长裙的少女走了过来。“埃莉诺，维多利亚，是你们？”埃芒加德惊喜地说道。如果只有维多利亚一人，那大小姐的心情将更加沮丧——因为这代表维多利亚也被卷入其中了，而且在问供无果后很有可能也会被安全局处决，不过看见埃莉诺就不一样了。埃莉诺曾是埃芒加德的幼时玩伴，10岁之后就搬走了，之后虽有来往，但埃芒加德并不了解埃莉诺的职业，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了她。埃莉诺身高足有一米八五，梳着一头较为中性的短发，比埃芒加德的还要短，可能是因为平胸相吸的缘故，这三位儿时最好的青梅竹马长大后胸都不怎么大，而埃莉诺是其中最最贫乳的一位。现在她身着一身红边黑底的制服，离远了看真有点雌雄莫辨的意味。“是这一封信救了你唷，我的大小姐。”埃莉诺说着将一封信件放在了桌子上，埃芒加德虽说带着手铐，但是基本的一些动作还是能做出来的，她吃力地拆开信封，里面是圣茹安读书会的入会邀请函。“这个读书会是前朝的皇女所建立的，我们一直怀疑其真正目的，经过几次试探，终于发现了其目的——复辟帝制。”“那就应该重拳出击一网打尽啊，何必来找我呢？”埃芒加德忿忿不平的说道，仿佛没有了读书会她就不会去接活儿一样。“正是因为不能一网打尽，所以才得慢慢来，放长线钓大鱼，而你，就是一个很合适的饵。”“我？”埃芒加德指了指自己惊讶地问道。“是的，你实在是太合适了——前贵族，而且很缺钱，这也是读书会安排给你这个任务的原因。”“什么？读书会是背后安排任务的组织？”“没错，而且他们的意图很可能是故意让你失手被抓，然后让我们将你作为特工安插进读书会，再然后策反你。”“可要是你不来，我就很有可能被处决了啊？”“没有钱的无地贵族很多的，第二个“埃芒加德”也总会有的，他们不需要吊死在你这颗树上——所以你，打算加入安全局了吗？如果你同意了，我们会在福加塔松的闹市区买一块地，给你开一个小诊所。”“如果我不同意呢？”“那就十分遗憾了，我们会把你绞死，但是作为青梅竹马，我会给你一些优待，让你稍稍安息一些。”“什么优待？”“和小维喜结连理。”“去你的！”埃芒加德略带愤怒地说道。埃莉诺从小就不会看场合说话，即使总是保持着淑女的优雅语气，说的话却总是非常损，而维多利亚也用那哭红了的双眼瞪着埃莉诺。知道自己玩笑出格后，埃莉诺连忙摆手说道：“当我没说。不过你还是接受了吧，至少小维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她刚才跟我说了。”旁边的维多利亚也是点了点头。“好，那我接受。”维多利亚算是埃芒加德的软肋，一见维多利亚哭成这样，埃芒加德的心里就非常难受。埃莉诺递过了“卖身契”，埃芒加德爽快地签了下去，“放人吧！不过这几天为防止你逃跑或是被策反，会有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在十几天的监视结束后，你将正式成为一名安全局的特工。”
埃芒加德漫步在夜晚的大街上，向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维多利亚问道：“你真这么想的？”维多利亚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几年，就是为了小姐您活着的，只要您没有性命之忧，让我干什么都行，但......你弄钱倒是见好就收啊......”维多利亚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同时用一双粉拳向埃芒加德打去。“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更好的生活，但是失去了理智......”埃芒加德哽咽着抱住了维多利亚。“你就会给我添麻烦，你这个蠢货倒是和我商量一下啊！以后还怎么过正常的生活啊。”维多利亚大声啜泣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连累你了”。埃芒加德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但她们之前的悠闲生活，大概是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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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18 22:57: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