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八音塔 于 2021-10-12 03:26 编辑
吾怜爱地看着这小小的女孩子从祈祷垫上起身,顾不得酸麻到快要失去知觉的小腿,抱着半本残破的、吾之祭礼章,背着电幕上唯一神像的方向深鞠一躬—— 巨大的屁直窜出来,让她差点以为自己拉裤子了。 好,就这么干,欺骗吾等的叛徒!吃屁去吧! ……拉肚是不可能的,她最靠近肛门的那一截肠道内壁漆黑如墨、外侧充血膨大,像红酒瓶的软木塞似的,又干又硬的磐石巨便把后庭堵了个严严实实。 但她不知道啊。吾也不便开口,看着她因为死寂的肚子居然难得地如大潮一般翻涌,惊喜的神色溢于言表,顾不上对唯一神道歉,赶紧往盥洗室跑。 对于像她这样严重的便秘患者来说,这拉肚子一般的绞痛简直是神赐的礼物吧。 吾叹了口气。 倘放在吾也得享牲醴的年代里,对吾不诚者,虽然不至于被绑上火刑架,但……吾想想,从此永不得吾之信众相助,指向吾的祈祷永远没有回应,还是有可能的。 吾现在根本不敢去想……她对吾的“信仰”,究竟有几分呢? ——不如这样说吧,倘若某人认为颂念吾的名,在马桶上挣扎的痛苦便能轻些,吾又和开塞露、止泻灵云云有何区别呢? ——不,吾还更恶劣些吧。不信神者必遭天谴神罚,不肯用药者,药却总也不会另加罪于他呀。 凡人有虚幻的安慰,神明又有什么呢……
少女把祭书贴到自己的肚子上,象征吾的神圣徽记与她的肚脐契合,勉强算是潦草地完成了赐福的必要程式。内力翻江倒海的痉挛甚至能穿透肚皮,鼓到外边来。 “好了好了,吾知道了——把书给我放到外边去!吾的权能再怎么下三路,吾的经典至少是堂堂正正的神赐真言!” 听着只在自己脑海里才存在的、从小腹传来的不满声音,她才赶忙推开门,裤子都来不及拉,把祭书随手放到了洗手池上。 …滑进池子里了! 吾正气得跳脚(倘若现在的吾有)的时候,少女已经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摆好了发力的标准姿势。 “噗!——嘶嘶嘶嘶,嘶嘶.......” 过于干结的粪球就像久旱的土块,虽然依旧如万古不移,其间却早就遍布裂缝、足够气体如穿过厚纱的呵气一般,艰难地“挤”出去了。 不过,也正是要在如此狭窄的“滤网”之中和四周穿过,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嘹亮号角是憋不住了、自发爆出来的之外,后面都越来越变成绵密紧致的泄压声都是她在顺着劲儿努力把肚里的闹心臭气一股脑推出去,一直到她的力气耗尽,才不得不偃旗息鼓。
吾应该是记得的,是她六岁还是五岁的时候?同样的情况,但当时堵住她年幼菊花的便便们远比现在的湿润和稠密,过量生产的臭气们无处可去,只能逆着管道、向上翻涌,不停打出恶臭大嗝的小小女孩终于获得了关注,大人们就要决定把她送去医院了…… 后庭周围的一圈肌肉就像衔着“宝珠”的“蛇口”,翻涌着侧推、扩张,正当中卡着的黑黝块状物被气体推着向前顶了顶,剧烈的疼痛又让肌肉下意识地紧缩,就差临门一脚的守门悍将又躲回了阵中。 然而,某种根植于少女灵魂深处的惊恐,不情愿,以及其他吾难以言明的情绪升腾起来,唤醒了沉眠在她肠胃深处、迷迷糊糊、本来什么也不愿意再面对的吾。 明明中上段又稀却黏的液化粪便们已经咆哮起来,下段的死硬分子却也不愿意挪开哪怕半步。 医生们肯定想不明白,在临送上手术台的前一天晚上,小小的患者奇迹般地排出了所有冗余拥杂的积便,鼓胀成球的小肚子一点一点瘪了下去,病床底下的大盆,护士给她端去倒了足足三回。 少女的十指狠狠扣着,她的嘴里用劲咬着纸团,唾液挂到下颌。 啊,又沉迷于往事了。
“噗!——噗!——噗!——” 反常的三发大屁。由吾的神力鞭笞,藏匿在裂缝间隙中的闲散气体被汇聚成“气环”,裹在漫长完整的粪条外面,吾想她一定能感到“似乎连肠子都粗了一圈”。 接着,后退,加速,裹挟着稀粪的潮气,加速冲刺的气体撞锤般砸向了那唯一的排泄口——吾想她一定震得整个屁股都发麻了。 然而封住“后路”的顽固分子还没有松口。 吾犹豫了一会:“……你还好么?” 少女伏在自己光洁的大腿上,头发垂下罩住脸庞,吾的“视野”也因为她的肚子被压在腿上的缘故,什么也看不见了。
“……好爽!好久没放过这么畅快的屁了!” 吾:“……”
吾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毕竟某种意义上,吾现在就算她的肠胃么。 就像人也不怎么能控制自己体内器官的运转,吾除了话多一点,对她身体里的糟糕状况同样手足无措。 像今天这样的“总攻”,吾现在也要攒好久好久,才能帮助她一次。 而她的身体……恐怕很快就连最后一点自主排便的机能也要失掉了。吾怀疑,要不是吾还在支撑的话,她恐怕早就被自己的屎憋死了吧。 不,不如说,她会死在五岁或者六岁的手术台上,连带着那些什么也不知道的、不停感谢主的医生护士们,唯独这点我可以确信。 神明的尸体,哪怕只是蕴含了一缕残魂……被活生生剖开的话,对凡人可不是怎么好。 因此,我必须要让她死在吾前面——“寄主”死掉了的话,唯一的信徒死掉了的话,存在的信仰的根基死掉了的话,这 是旧日神明安然——黯然——退场的唯一安全方式。 可笑,反倒是吾的执念,让吾和她不得不像绑在同一根绞绳上的两名死囚一样,互相指望着对方,又无比希望对方早死。 ……吾难道不知道,这小丫头不止一次怀疑吾是“邪神”?认为她的腹疾是吾故意设置的、每次救治也是故意表演的,只为了最终能“控制”她? 哼,小孩子家家。
“还能再支撑吗?”吾和颜悦色地问,“如果再冲几下,说不定那粪块就碎了——你肚子里别的不说,气绝对是不少的。” 少女的脸红了起来,许久,她蚊蝇似地“嗯”了一声。 “另外,坐直,这样才便于发力,”吾控制着她的小腹整个儿地抖了一抖,“另外,吾快要热死了。” 她整个脸都红得像霞,赶忙抽出餐巾纸,擦拭着肚皮上的汗。 吾享受地哼哼着。或许从此就当她的肚子,也没什么不好? 等吾真的完全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吾的旧日权能与她融合,说不定反而能真正让她回归正常呢。
“要来了哦?” 开塞露的辅助已经到位,小小的女孩双手撑着墙,大腿、臀部、腹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双脚也抵住墙根,她冲自己的肚子点了点头。 “噗唔唔唔卟……”吾的神力和少女的力气一同作用,但强行鼓舞起来的屁们根本后劲不足,再次沉淀了下去。 吾自然是算过了的:排出气体根本不是目的,腾出空间、避免稀便们继续闹腾着刺激肠胃、分散力气,才是重点。 “噗哩啪啦叽咕——”再接再厉,又一发像是嘶哑的嗓音吹着竹笛,或者山洞口滚过的怪风一般鸡零狗碎的屁,感觉像用研钵捣碎苦瓜。 另外,奔腾的风把稀便们裹挟着,一点一点往前卷,渗透进干硬的陈粪里,融入进僵死的细胞里,逐渐把粪块和肠壁褶皱间“粘死”的粘结,给撬开一点点缝隙来。 “噗嗡嗡嗡嗡……”这次,堵门的粪块和她不算丰满的小屁股一起颤抖起来,马桶垫嘎吱嘎吱。 就像“气垫船”靠水与船底之间薄薄的空气、就能高速行驶,吾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的宿便们“抬起来”,“悬”在肠管中空。 极度缺水、一两个月里被反反复复榨取到“彻底脱水”的粪块们,表面再次润泽了起来。 她还想继续抬臀排气,但被我阻止了。 “大便内侧还很干燥,表面的水分很快就会被吸收干净,”吾严肃地说,“时间紧迫。” 庞大的“列车”已经准备就绪、跃跃欲试,可是“车头”还卡在“隧道口”动弹不得。 “那我该……?” “你能忍受,像有一只手要捏爆你的肠管吗?” 她犹豫着,摇摇头,又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么,戴上手套,自己扣吧。” 吾见她什么都混杂了一点的表情,又补充道:“反正你也感觉得到,它的前端已经出来了。” 巨无霸的粪块,表面的龟裂终于变成了整体的分解,碎成了几大块——难度前所未有地小。 挣扎着,犹豫着,她靠在墙上,把屁股半抬起来,哆哆嗦嗦地把镜子挂到正好能看见两瓣裂缝间幽邃洞口的地方。
稀疏的毛发包裹着一圈发黑的通红,中间还有漆黑的“按钮”才露尖角。 其实吾刚才是在说大话。假如吾真的用捏爆肠子似的那么大的力气,那还没完毕吾就该昏过去了。 少女的受哆哆嗦嗦,吾勉强看了一下,指甲不长,不剐蹭到娇嫩的部分就问题不大。 吾……要死了啊。 她的指尖刚一碰过去,屁股就下意识地要提肛——差点前功尽弃。 为什么她不能是一个肠胃健康的人呢? 她的腰扭得幅度更大了,吾几乎要担心玩意那长龙真的奔涌出来的话,会不会直接喷到地上。 哦,因为那样的人不需要向吾祈祷,吾也不会被TA吸引。 小屁再次被驱使着喷了出来,本就扩张到奇迹般大小的肛门进一步拉伸,周围一圈和那粪块之间的距离……刚好足够小小的手指插入。 身为神,庇护信徒,不是义务么。
“叮咚——” 吾和她都猛地抬起头来。 “是…小姐吗?我们是…社区纯洁信仰办公室的,有证据称……” 盥洗室外,走廊的电幕上,一个声音突兀说道——足以盖过她震天动地的屁声,寻常绝对不会这么大的。 吾什么也顾不上了,感知疯狂地从她肚脐里喷涌出去,蔓延开来—— 全副武装的黑衣修士破门而入。 连裤子都来不及拉,她被粗暴的男人们从马桶上拽起来,依然清澈的水封里尚没有一点粪便的痕迹。 她的臀大肌这下是真的凛然一紧。 修士们厌恶地打开了排风扇,按照命令仔仔细细搜查着。 她被押走了,润滑的粘腻汩汩滚下,但一切努力都已经前功尽弃了。
吾就要睡着了…… 但吾及时回收了那本吾神力化成的祭礼章,谁也不会觉得水池里的水痕有什么古怪吧,嘿嘿…… 连教典都要神明亲自凝化,多落魄的神啊……
唯一神真的全知全能吗? “不要妄图理解一个疯人的呓语,”黑袍的当地宗教裁判所领袖叹息道,“这个女孩子,长期受到腹疾的折磨,自己幻想自己的肠胃居然是一个可以交涉、谈判的对象,和‘祂’讨价还价罢了。也是可怜。” 因为这位敏感又冲动的神的,最后的举动——为信徒掩盖信仰自己的痕迹,因为做完之后的极端虚弱,正如历史上反复上演的,“神的定义”要被改变了。 “但是,在刚结束晨祷之后就对神像做……亵渎之事,连电幕后的监听员都因为例行的气味分析而嗅觉麻痹了,这可……”另一个修士为难地说。 如果有一个神,祂长得像人们以为的恶魔,祂行事像人们以为的恶魔,那祂,就是…? “唔,有屁憋不住不是很正常的嘛!”领袖大手一挥。 这位肚中之神,除了过去流传到现在的神格之外,因为祂尽心尽力地为少女服务,因为祂奋不顾身地与少女的宿便、蓄屁对抗,过多地与这些本来与祂神职相冲的东西厮混在一起,祂…… 下属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再反对了。
祂就要变成祂一直对抗的东西了。 祂,或者“它”,现在是少女的肠胃了。就是那个有屎拉不出,还一直空转产气,又极容易溃疡啊,反酸啊,总之怎么看也匹配不上神明之尊的恶心肠胃。 当凡人愿望趋于极致,连神明都将化为烈火。
生殖器,粗暴地插入满身伤痕的少女的后庭。 她痛得,恶心得,像是宿便要从口里呕出。 洁白的床单上,血之花血淋淋地绽放着。 神之眼在腥气与臭气中蒙羞,紧闭。 口鼻蒙着厚布的领袖哈哈大笑,粗暴的大手再次啪地拍在少女单薄的臀上。 她又一次忍不住放屁了,精液,甘油,粪便,一齐随着扩张到裂开,血肉暴露在空气中的孔洞喷涌。 她真像个粪便喷泉。
淫乐结束了,脸上打着“淫祀犯”烙印的少女半死不活地被扔进了领袖的地下室。 她的肚子前所未有地清爽空荡,绝大多数沉疴冗便都被像塞子似的“拔”出了体外,但她一想起连自己的脸都被压着,沉进了自己排个不停、酿成的粪海里,她就忍不住干呕个不停,像破风箱似地嘶吼着。 “闭嘴!你这妖女淫妇!” 似乎有卫兵家奴厉声喝斥。
她有气无力。 她依旧高高撅着屁股,脸砸在地上,像享乐者还在拧着她的臂。 她挣扎着,把早就没有知觉的胳膊往上抽了抽,手指好像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她忍不住把手按在肚脐上。 “神,神啊…” 清泪从颊上干涸起皮的粪痕上滑过,淹没了她嘶哑到几乎发不出声的嗓子。 “活下,去吧......”
“愿这位姐妹最终能得到吾主的宽恕。”修士领袖转身走了。 身影消失后,淫笑着的卫兵脱下了盔甲。 跪倒在地的,少女的尸骸腹腔内,真正的恶魔苏醒了过来。
这就是吾,秽泽魔灵的故事。 如果是学者的,或许还记得吾也叫“肚中之魔”。 当然,故事只是其中一种,在吾折磨那些人的时候,吾总能再想出一个新的解释来编织吾的由来。 或许多年以后,站在肆意蔓延的千里浊国前,吾就再也记不起睁眼见到母亲怀抱死婴的那个遥远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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