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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26 08:5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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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un 于 2021-8-10 04:48 编辑
第五章 第一次旅途
新的清晨到来，我还没有完全苏醒，就感到有人用手指轻戳我的脸颊。睁眼一看，若夏穿了件纱织的睡裙站在那里，一边戳我、一边偷看我这没品没相的睡颜。她这丰润的胸型似隐似现，瞬间把我惺忪的睡意给弄没了。
共进早餐以后，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地图，和她讨论给学校提供假证的策略。
于昨天的在校时间，我又到法师图书馆里做了点查证，找到了福特的生平履历：他在写下《臭鼬娘秘闻》的期间，曾短期居住在一个名叫卡拉村的地方。与此同时，我又在无意间找到了一篇不知谁的《水手日记》，它被放在一个空旷的书架中间，实在太显眼了，我就拿来翻了几页……日记作者在一次出海搁浅时，于南部大陆的海岸附近，偶遇了疑似臭鼬娘的生物，我翻的这几页还被不知道是谁的同学贴了便签——难不成学校里还有同好？
闲事少提，我已经得到了两个地点：探险家福特留宿过的卡拉村，以及水手雷德偶遇臭鼬娘的搁浅点。
在地图上将卡拉村和搁浅点连线起来，其中恰好有片阴森神秘的繁茂树林……很有可能就是那些黑白色大尾巴的物种离群隐居的地方。
可是卡拉村的位置，离达洛克有点远啊……西山峡谷的深处，南部大陆的边陲地带，就算我们搭乘定期车，也会走上整整半天的车程。我担心养尊处优的若夏在路上受累，也考虑到求证是我自己揽下来的，所以没报太大希望让她一起过去。
谁知若夏也在地图上方指了两个地点：那是达洛克城和林间府邸的位置。
“我每天都从这里走到这里，不用担心我的脚力哦？……再说了，以我的‘神秘力量’，或许还能保护你呢。”
——那就承蒙她关照吧。
林间府的物资储备挺丰富的，若夏很快就集齐了两人份的行李，她将东西打包以后，又换上柠檬色的旅行装束（也是一款短裙礼服，袖袜是保暖的款式），才拍拍手示意我可以走了。问我在干什么？由于昨天被地毯卷到的惨痛经历，再加上被她担心继续闻到大厅里面屁的臭味，从头到尾没帮上什么忙，只有主动承担了背行李的义务。
路上紧骡慢赶，消耗了半天时间，最顺路的定期车也只是把我们带到了西山峡谷的入口。
峡谷深处有着很多云杉科树木，而且正处于花粉季，司机师傅说什么也不愿意带着其他乘客绕路深入。我们没有办法，在去卡拉村之前，还要额外走段越野……如果这片林子能在未来被砍干净就好了！现在这里既阴暗，杉树的花粉又干扰我的嗅觉！
随后若夏抢了我的台词：“要是有魔物偷袭怎么办呀？”
尽管有义务壮胆，但我无法否定她的猜测——刚走进这条道路，我就察觉到森林里有股相当诡异的气味，在这个由魔法和元素构成的世界，野外当然可能有魔物产生，再加上远古异兽的各种遗产未被人类完全寻回，任何稀奇离谱的事件都有可能出现。
我顶着杉树花粉的气味分辨，这并不是我印象当中臭鼬信息素的味道……那还能是什么魔物呢？我试图用魔眼视觉看到这个气味的能量，却又找不出足够明显的魔力痕迹。
虽然弄不清楚是什么，但低阶魔物（如史莱姆）很少散播气味。为防怠慢受敌，我只能如实招来：“这森林里有股诡异的气味，我不能确定它的来源，还是先赶快到卡拉村，向村民问清楚情况后，再决定去周边探索的路线吧。”
“嗯。”若夏很老实地应和道。
是我的错觉吗——她从下车开始就显得有点不太精神，先把外套递给她吧。
沿着道路行动了半日，诡异的气味没有变浓，没有消失，也没有现出身形，这种和平也是异常——连低等的魔物都不出现吗？这森林的深处，巍峨参天的树冠已遮蔽了大部分的光线，只留下斑驳的日影洒落在地面。从古语的角度来说，“卡拉”有过黑夜的意思，人类与这片昼暗如夜的森林依偎而生，通过养殖蘑菇和草药贸易繁衍出了那个名叫卡拉的村子。
在到达村落正门之前，若夏拉了拉我的衣角。
“怎么了？”我问她说。
她的样子有些扭捏：“在进村子之前……我……总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吧！”
我没有忘呢，她在旅途中一直小心控制着自己的肠胃胀气。虽说现在没到令人难以忍耐的地步，但如果不加处理，径直探索村庄的话，在过程中达到她的忍耐阈值，事情就更不好了。只是以我的立场，有些不好意思提起，她能主动提出反而帮大忙了。
“……外套还给你吧。”
见我点头，若夏将带着体温的外套递了回来。
“稍等一下，”我叫住想要离开的她，提了一个请求：
“我也要跟你同行，体质发生的原因我们还没弄清楚呢。”
若夏愣了愣说：“你要是真想跟过来的话……我没什么意见。”
“但你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好哦？都被臭晕过两次了吧。”
……她说得没错。尽管闻到了会有欲望，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气味的杀伤力面前还是显得有些羸弱。尽管如此，为了防止被魔物“抓单”，以及那个验证答案的承诺，我还是得硬着头皮跟过去的。
她很有找隐秘地方的能力，很快就带我来到了一片不会有人经过的地区。
只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她的身上发出什么动静。
我试探性地询问她：“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吗？”
才听到了她的回答——
“你在场的话，我当然会有些紧张……虽说是有一些感觉，却还只是隐藏在肚子里，不知道怎样才能放得出来。”
“要不……你来帮我顺一下肠胃……？”
——听到如此盛情的邀请，我的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我能看到魔力流向，也能看到“气体流”，自然会更在行一些！
我答应了，走到若夏的背后，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面。指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受凉，肠胃蠕动才会不太活跃。我要做的就是让她的寒意消失：每按一轮，她的身体就能变得轻松一点，我逐渐地从手掌当中感到，她的肠道找回了正常的动力。
稍微有点耐心的人，就能做好揉胀气的工作。我瞄准摸起来最鼓的那个部位，用体内魔力轻轻按压，制造温暖的触感，感受着那股热气从一开始的微微动摇，到在我的揉捏之下像个泡泡一样鼓胀起来，在肠胃里面开始游动，逐渐往外被送了过去。
因为身体的重回温暖，若夏的精神舒适到放松，摸起来的感觉更软绵了。
可惜她的软绵只保持到了屁意来临之前。
“莱斯，快跑，已经感觉到了……！”
她那精致的腹部又绷紧了，臀部也紧紧夹住，试图阻挡过于澎湃的气体。
“那就直接放出来嘛，”我告诉她，“——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才会答应帮你顺肠胃的？”
“可是莱斯……”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涌过来的气体全都堵在了臀部周围。
“——我对原地踏步的同学不会容忍，就算是女士也不例外！”
说着，我假意想用手掌非礼她的臀部。
“住……住手！马上要出来了……！”
只听见“噗”的一声，一小撮气体从她的臀缝当中挤了出来，她的裙摆微微抖动，那股标志性的臭鸡蛋味前调到了我的面前，兴许是怕我被她熏得双手僵硬，她再次控制起了臀部放松的力度。
在这个要紧的关头，我却揉得更卖力了。
“噗、噗、噗、噗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伴随着几声连续的异响，一发大臭屁从她臀部底下炸开了花：蜂蜜一般浓稠的气浪，如同涨潮一般将她的裙摆激起了好看的波浪，而那像臭鸡蛋黄一般浓重的，则是涌上我鼻尖的极具杀伤力的臭味。我亲眼目睹了这股“气体”从她体内排出的全程——它们一定是某种形式的魔法能量，原本以压缩的形式储存在身体当中，排到了体外则会恢复原状，因此才会变成这么夸张的气浪：之前在学校走廊里的泄漏，不只让我们所在的那条走廊受到了污染，周围与之相连的三四个分管科室，也被无孔不入的臭气入侵，幻术走廊的管理者不得不将这些房间全都强制切除下来。
如我所料的是，这些气体会伴着人体的生理活动自然产生。但会在体内呈压缩状态，却是让这股能量显得特别的一面，如果没有这个特性，若夏的耐受能力可能还要削弱，而在已得压缩的状态之下，也最多把产生的气体延长控制半个白天。这位少女所排的“屁”，不仅仅是平常认知的五谷轮回之气，而是一种极其神秘的，前人闻所未闻的魔法。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这阵动静把我的思绪唤了回来。
“莱斯快离开，这样下去我过意不去……！”
若夏还在对抗腹胀的压力，呼唤我的声音却有些颤抖了。
“我马上就走，不用管我！”我放开她，但还有些事情研究。
趁着意识还没消失，应该捕获一些臭气。我将头部尽量埋低，于视野里用肥皂魔法造出泡膜一样的东西，让气浪把它吹鼓起来以后，才跌跌撞撞地离开她的身边，藏进了一棵两人合抱粗的云杉树后，将气体换进随身准备的容器当中。
“噗嗤嗤嗤嗤嗤嗤……”
若夏终于能够尽兴释放了：我能看见那些能量到处乱溢、蔓延升腾，沿着风向波及四周，最高的那支都攀升得比树冠还高，我躲藏的树干后面也不免受气味波及。
她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是出于害羞。但是我由于过于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她悄悄拽下内裤，随后又是一阵排出气体的声音。
“噗噜噜噜噜噜……”
这难不成，是极东特有的魔法？……也不至于，若夏的父母都是很正经的法师；我的能力此前也从未在外来人上发现异常，只是最近逐渐可以“看到屁了”，所有现象合计起来，好像还有更复杂的来因。先将最基础的推论告诉若夏，以后再商讨未来的打算吧。
全部解决完毕之后，若夏不安地路过我的身边，我就将气体被压缩了的推论讲给她听。
“……所以说，它们以类似法力的形式产生，压缩在我的体内，成了排斥火焰魔力的罪魁祸首？”
——同为魔法学院的学生，她的理解速度还挺快的。
“虽然挺想现在弄明白的但是，”若夏提议，“时候也不早了，再不进入村庄调查，下午雾气起来就很难办了。”
我表示赞成，魔法学问题就留到晚上露营时再讨论。在进入之前，由于早就知道森林里有着强大魔物的气味，我做好了村庄的氛围也会不同预期的心理准备。
进村后看到的景象，果然比我料想的没好多少：家家户户都用木板加固了门窗，在外面的村民也行色匆匆，好像在防范什么东西；大部分的宅门都紧闭着，只有酒馆和旅店敞开着大门，就差挂出招牌欢迎我们搜集情报了。
“好呀！”
一进入旅店，老板就用热情的嗓门迎接我们说到：
“……我都担心此时不会有外地人来。实不相瞒，最近村庄周围有一只危险的怪物出没，客人要是打算住店的话，必须要在晚上的宵禁时间之前回来。”
我问这怪物大概是什么样的。
“哎呀，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老板挠挠头，“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酒馆或广场里打听打听。”
我们谢过老板，转身又去了酒馆。
一位看起来就是酒鬼的大哥滔滔不绝地对我讲道：
“你问它是什么怪物？是一只蜘蛛女啊，我没有亲身见过，但见过的人都说她很可怕啦，让我想想，之前小比尔上山砍柴的时候见过它一次，被吓得连蘑菇田的工作都不敢碰了，不过正午时分的话，他还是会到广场里去晒太阳，晚上也会到这边来喝酒，你们现在去广场的话没准还能遇见他来着。”
“好家伙，得亏你这么乐天，”一旁的酒客呛他说，“这怪物是真的闹出过人命，虽说不关咱们喝酒的什么事，但是你这家伙说话不说全，让外人听完有了三长两短，你可是要负责任的。”
“负责任？我要负什么责任。”乐天的大哥插科打诨，和呛他那人争了起来。
听完他们的描述，我又此行的目的。这趟过来确实是要找“臭鼬娘”不假，学院给的时间不容耽误。但是如果把“蜘蛛女”的传闻置之不理的话，在探索时遭遇到它就更难办了。而且这里的村民们一副害怕“蜘蛛女”的样子，向他们打听“臭鼬娘”恐怕也有些不识风情，还是先搜集更多的信息，了解一下那“蜘蛛女”的实力有多强吧。
来到广场，我找到一位心事重重，正在踱步的年轻男子，好像就是他们说的小比尔了。
“打扰了，你在烦恼蜘蛛女的事吗？”我有礼貌地询问。
“什么啊，你一个外来人，居然也知道嘛。”小比尔的情绪看起来不太稳定，“我在上山砍柴的时候，被那家伙袭击了！听村里的人说，它已经吃掉过好几个路过的人了，咿——！”
“你先冷静一下，”我试图安抚：“既然回到了村子，白天村里人手又多，它应该不会找到这儿来的。”
“你怎么知道它只会挑落单的人类袭击呢？要我来说，以它诡异的能力，只要找到村子里面，吃掉全村人都不成问题！”回想起恐慌经历的小比尔激动地吼道。
我问他，那蜘蛛女有什么样的能力，却只听得他害怕地叫了起来。
“咿，咿——啊——！”
年轻人的叫声引来了一位很有威望的老者。
老者简单打量了一下我们的装束，摇了摇头说：
“请你们不要吓唬小比尔了，老朽就是这村子的村长。你们有必要了解那怪物的事情，到老朽的房间里来，会给你们解释清楚的。”
“抱歉了，老人家。”我赶紧向他鞠了个躬。
“没事。”村长摆摆手，走向一间封闭着窗户的屋子，示意我们跟他过去。
进门是一间会客室，当中摆着一张桌子。村长坐在它的一端，示意我们坐在另一边，见我们坐好后，村长问我们说：
“阁下此行，总不会是来找那蜘蛛女的吧？”
“我们确实不是来找蜘蛛女的，”我回答道，“我们拜访这里的本来目的，是寻觅有着黑白色毛发和长尾巴，同样也是女性形态的亚人……”
“哎，”村长摆摆手，“别多说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见习法师的人都快请回吧。”
我急忙问他，这又是为什么。
“要问为什么，那蜘蛛怪的习性就是狩猎战力不足的法师。”
村长说完这话，又朝里屋喊去：
“小伙子，出来逛逛吧！”
随即一个矮小的身影打开了房门。
矮小的人看到我们，又看了看村长的眼神，才小心翼翼地将整个身子挪了出来。
我原以为他是一个孩子，但直到他完全走出我才发现，这是一个成年人，只不过受到某种魔法的影响，全身被等比例缩小了。这个被缩小的成年人在桌子边上爬上爬下，和村长交头接耳了一阵，又站在了会客室的一边。
村长回头看向我们，说道：“为了不吓到村里人，他在恢复之前都由老朽照顾。老朽也不知道那蜘蛛精是何时出现，一开始，它只是变成女人的形态，用蛛丝和溶解液来祸害山里的走兽，后来不知产生什么变异，进化出了把人类变小的能力，就开始以过路的低阶法师为正餐了。”
我看向那个遭了难的人，他穿的是村里小孩的衣服，故分辨不出这是来自哪里的法师。
“能说话吗，你是哪里的法师？”我问他道。
“嗯。”缩小的法师点了点头，以奇特的音强和音高解释起来：“我是在达洛克周边自学成才的旅行法师，听说西山峡谷有些药草，为了采集才遭遇到这种不测。”
村长在一旁附和道：“真不愧是外面的法师，没像小比尔那样被吓破胆子。你们看看，这么厉害的法师都差点丢了人命，如果你们两位只是见习法师的话，就先别管什么课题了，能回去就快点回去。”
“等一下，”一直在默默倾听的若夏指出，“您说蛛魔会用溶解液来捕食野兽，但是在这位受害的法师身上，并没有溶解造成的伤口吧？”
“您真是细心啊，女士。”缩小的法师答道：“我现在其实是恢复得差不多了，按照之前变小的程度，蜘蛛女可以把我囫囵吞入腹中，就不需要结茧吐溶解液来辅助消化了。”
“这样的话，就更有必要讨论讨论了，”我接过话茬：“蜘蛛的本性就是结茧，可它在魔化的过程当中不仅抛弃了这个本性，而且还倾向于吞食法师，如果真是为了营养才捕食人类的话，把猎物变小营养也会变少，所以它捕食低阶法师，一定是为了别的东西——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衣服和行李吗？”
缩小的法师同意了，为我们打开了里屋的门。
我的魔眼视觉在他原来的衣服和配饰上找到了大量储能态的魔力。尽管这些衣服还没完全复原大小，可其中的魔法力却没有衰减，甚至还有因为容器太小产生过过载的痕迹。
“——它的变小能力仅仅不会让魔法能量衰减！”
“蜘蛛女是为了吞食魔力进化才捕食法师的。”我直接说出了推论：“它之所以只把人变小而不吐溶解液，是害怕破坏储藏魔力的容器，让能吃掉的魔力流失在外。”
若夏竖起大拇指，一旁的村长也好像听懂了什么。
小个子法师一拍脑袋，“好像真是这样！我太过于重视搏斗能力，以至于把魔法刻印纹在身上，难怪会被它袭击过来！”
"既然已经知道了原理，"村长清了清嗓子：“那就更不应该让你们两个非正式法师在村庄附近活动了，天色还早，你们快点原路返回吧。”
“走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问道，“这蜘蛛女最后一次在哪里出现？”
“西北边的山腰上。”村长回答。
听完这些，我和若夏先是与村长告别，以补给粮食为理由在村庄里面闲逛了一通，随后在村庄傍晚的宵禁时分来临之前，沿来时那条东边的路离开了村子。
在卡拉村东南的一处适合野营的空地上，我们铺起毯子坐了下来。
“这趟……不会真的要原路折返吧？”若夏问我。
以我个人的主张，当然是不愿的——
“放任魔物自我进化，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我说。
“回去报给学院的话，他们会派更强大的高阶法师来解决问题。”若夏提示说。
——不不不，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万一功劳被援军顺走，臭鼬村的发现也被抢先了呢？
“这魔物离臭鼬村的神秘太近了，要是被他们抢先发现了真正的臭鼬村，我和那老师的约定就破裂了，”我又回答，“况且，你来之前可是说过，以你的力量能够保护我吧？”
“我……我当然可以用这力量战斗！只不过……”
我理解若夏的隐忧——她空有一身神秘的能量，却没有与魔物真正战斗的经验。
要说面对未知的强敌该如何战斗，又要如何保证自己不受危险，在遭遇之前都没法得到完整的答案。我们只能建立在有限情报和假设的基础上，逐步摸清敌人的实力，最大化地保留自身，以期百分之百的胜算。
“说起来，莱斯眼里的‘魔物’，是什么样的？”若夏突然向我抛回了问题。
我想了想，回答道：“魔物啊……在我故乡人们管它叫做妖魔，不是新近几年才出现的，只是最近才有增多的迹象。在我眼中，它们的体内往往都有异常的魔法能量，如果这些能量在战斗中消耗完毕，魔物的异常活动就会停止，变回相应正常的事物。”
“那么在莱斯眼里，我的体质……是不是也像一个魔物了？”若夏怯懦地问。
我被她逗笑了：“那算什么，你是产生能量的，魔物是被能量产生的！它们一旦失去了维持形体的那点能量，就什么也不是了；而咱们这样的人类，身怀魔法的使用知识，就可以在魔法能量耗尽之后，再从外界转化来新的！”
“控制不住方向和形式，转化到肚子里……也算吗？”若夏脸红得像个苹果。
我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安慰才好。
“……真对不起，”她随后又说：“要是我能控制住这个体质的话，就可以和你一起留宿到卡拉村的旅馆里了。”
——我倒不介意她就这么安住下来，是她自己死活不愿在卡拉村的旅馆留宿。身为门客，我得尽量尊重主人的意见，何况就算她愿意一个人住到危险丛生的郊外，我也不可能在安安静静的旅馆房间里睡着觉的。
晚饭吃的是烤棉花糖……
用餐结束之后，我们保留了篝火。若夏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舒展起身体，一副准备做些锻炼的样子。之前她有说过，要在旅途上抽空练习火球术的使用，毕竟过不了多久就要接受学派的入门考验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她能不能仅凭单纯一次手把手的记忆，就重现出我指导的火球术来。
“虽然很想让莱斯站远一点，但既然开了这么多先例，你就继续站着看吧。”
若夏一边说着这些，一边又往远处走了几步……
我好像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可能怪我完全沉浸到了施术细节当中去吧。
“等等……你真的要看着吗……？……那好吧。”
若夏一边躲避着我的眼神，一边端庄地站好，专心致志地用手比划出了术式。
和我之前教她的方法一样，有大量的以太朝她的手心聚集过来。
随即她的腹内传来很大的声音，端庄的站姿也有些扭捏了。
“呜，我不会再退缩了……！”
更多的魔力向她的手心汇拢过去，马上就要达到施放火球术的条件了——
“噗卟卟卟卟卟——！”
还是失败了——但她这次确实已经坚持到底。蜜糖黄的气浪再次沿着她的裙下扩散开来，我又像只逐臭的小狗一样，喜提了那股熟悉的刺激性臭鸡蛋气味。
“对……对不起，一集中魔力，肚子就……！”
——尽管预先排气到空腹对她练习魔法的干扰会更小一些，但我们才刚刚吃过晚饭，怎么可能立马排空呢，真要到了考核那天，排空恐怕也是没法实现的事情。
我说：“不如换其他的魔法再试一次吧，没准别的就不排斥了。”
“……那就，进阶一点的寒冰箭！我其实早就预习过了，应该也能用出来吧……！”若夏转而用手聚集冰霜的能量，可这同样刺激到了她的肚子。
“呜呜，肚子好冷，里面好痛……！”
“卟卟呜——！卟噜噜噜噜噜——！噗嗤————”
若夏蹲下身体，排出了很多比起刚才更加恶臭的气体。就像沉积多年的痢便一样，我感觉到味道有些不妙，连忙上前伺候状况：屏着呼吸，用魔法温暖她的身体，才驱散了那些瘀滞住的冰霜能量。
“呼——我好像没事了。”若夏舒了一口气，但她刚才的症状着实有些吓人。
“你能再次精神起来就好……要是害你倒下，我会很后悔的。”我说。
“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就倒下了！”若夏争辩道，她用手捧住我的脸颊，随后又有些害羞地向我询问：“我刚才……真正聚集到魔法能量了吗？”
“——那当然了。”
这部分能量居然能流入到到她的体内，这意味着她的魔法适性比我还要优秀很多，但正是因为这种适性，与她类似的人在练习冰霜魔法时才需要做得更加谨慎：如果冰霜的能量因为施法失误在自己体内凝固起来，对初学法师而言是很危险的。
“总之还是先继续练习火球魔法吧……”我建议道。
我向她这样解释：火焰的能量也能被聚集过来，只不过与冰霜的能量相反，火焰的能量会在她忍不住排气的一瞬间被全部弹开，练习当中反而安全一些。
“但是，我还是无法解决自己在施法的时候，肠胃闹个不停的问题——”
“如果有一种魔法，可以将我的屁股封印的话……”
若夏垂头丧气地说道。
“——我会用这种魔法！”我条件反射地想到了解决方案，随后不假思索说出口了。
“只不过能阻挡魔力流动的术式，当然要多少有多少了！只要你本人愿意的话，我现在就能为你附加上去！”
若夏被我吓了一跳：“刚才只是说着玩玩！……但是，如果莱斯真的能用这种魔法，我也愿意体验一次！……哪怕要我掀起裙子，将内裤对着你也没有关系……！”
“不不，我可不能做那么无耻的事情，你只需要站定一下就行。”
她照做后，我蹲在她的连衣裙边，集中精神吟唱咒文：“….Berkano!”
一道阻挡气流魔能的微小符印从施术点向前移动，吸附在了她的臀部中央。
“感觉臀部被你摸了一下……怎样检验它的效果呢？”若夏有些羞愤地问。
“你再尝试释放一下火球术就知道了。”我胸有成竹的说。
她答应了，随后摆出施法的架势，将火焰的魔力聚集到手中，这同时果然还有部分进了她的身体，与她腹部的气体魔力产生了抵触反应。
“唔，肚子好痛……！”两股不相容的能量开始排斥，她的臀部一涨一缩，好像要把符印朝外顶开，与此同时，在她手心的那些魔力也开始控制不住流失掉了。
“能感觉到身体里流入了魔力吗？就让它们随便离开，只要能保住手指尖的部分就行。”我提示她。
“好……我试试。”若夏照我说的去做，让肚子里的能量自行将火焰能量驱赶出去，随之火星在指尖汇集，打出了一发相当明艳的火球法术！
练习成功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肠胃还在咕嘟嘟地闹着不满。
“你还好吗？”我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想要为她解除封印排气的魔法。
“现在好多了，”她冷静地说，“不好意思，可以把你的封印再保持一会儿吗？”
“这又是为什么？”我疑惑地问道。既然自己尝试成功了，她之后可以慢慢学会火球术的使用，但如果肚子难受还要坚持忍住的话，会对她的身体有伤害呀。
若夏摇了摇头：“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更何况，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就快要铺上睡袋，如果我在睡觉的时候放屁，将那个魔物引过来了呢？不如就让我带着封印睡一晚，这样……也好放心睡在莱斯能看见的地方。”
听完了她的考虑，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会不会有些太勉强你了？”
“不会的，”若夏笑道，“如果真的半夜肚子痛起来了，我无论如何也会把你摇醒的哦？”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又带着那个封印，练习了好几次火球术的施放。
掌握得很快……几次试验之后，就已经能在外界能量不触及体内的前提下施法成功了。
看着她在施法时的神态，越来越像一个堂堂正正的法师，我竟莫名感到有些嫉妒。
随着体力和魔力的双双见底，我们终于该休息了——目视着对方裹上睡袋，为火堆添加上最后一点木柴，在这伸手难见五指的云杉树下，彼此相邻地露宿在了帐篷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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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4-17 11:47: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