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自己面前有什么在晃动。
“莱斯……莱斯！”
慌慌张张的若夏，正在猛摇我的睡袋扎口。
“快一点……解除封印！肚子好痛，要忍不住了！”
她柔润的臀部如今涨红得像个蜜桃，发汗的臀缝一胀一缩，直往我的面前送了过来。
“拜托……你了……”
粉红色的薄内裤贴在我的脸上，我已经能直接感到在她体内汹涌过来的能量。
“呜呜……快点啊……”
气浪的反扑超乎了我的预期，我甚至都来不及解开睡袋把手伸到外面。
“啊啊……不能……怎么会——？”
若夏的臀部惊人地膨胀并变大，将我的脸埋在其中，可我的封印马上就要顶不住了。
“莱斯——不行，我要——！”
气流阻挡术式还在我的鼻子前面，在它即将崩溃的时刻，我才刚伸出手解开睡袋的绳结。
用尽全力伸出双手……面前却只剩下漆黑的一片，手什么也没有碰到。
“该死……是梦啊！”我懊恼地捂住自己的头，发现自己睡袋早被踩得一团糟了。
我活动活动睡麻的胳膊，想要摸黑去帐篷外，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有一丝熟悉的气味爬上了我的鼻尖！
不是身旁人，也不是臭鼬信息素。
这令人难以忍受的诡异虫子味道，
难道是我刚进森林就闻见过的那只“魔物”！
——冷静下来，用强化过的听觉去听。
在帐篷的里侧，只有我和若夏平稳的呼吸声。
在帐篷的外侧，只有冷风吹动了树梢的声音。
但是那股诡异的气味，已经达到前所未有地明显。
不弄明白绝对不行。
尽管不知道为何蜘蛛具有气味，但它有可能不出声音就靠近我们……节肢动物的足具能够行走于物体表面而不发出任何声音。
为了确保安危，我跑到了帐篷外面。刚一出去，就用魔眼视觉发现了一股深蓝色的魔力。
魔力的持有者是一个诡异的“女人”……不，“它”根本不是人。
它的外形在模仿了人类女人的基础上，手脚末端都是生黑毛的树棍状节肢，腹部侧面也探出去两对黑色的附肢，总共八条长腿每一条都压低到了地面，自腰部末端往上翘起，仿佛在做一种蹲踞起跑的姿态。
我闻到的气味来源，以及魔眼视觉看到的魔力，都挂在它的腰部后面，尾巴一般的第三体节，是举起来的硕大的、不断散发出“虫子味道”的环形花纹臀部。
我原本还期望它能可爱一点，可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尊容，着实击碎了我的幻想。
这就是卡拉村风言中，吞噬人类进化出外形的“蜘蛛魔女”！
由蜘蛛魔物进化成的半人形态，分类学名“蛛后”，的确是个恐怖的怪物……能够幸存直到被村长解救，那位旅行法师大概不是是等闲之辈。
原本我是打算休息一天再去试它深浅，没想到无论是它的思考中枢还是腿脚，都比我预料的好用很多，因此不到一个晚上，就从原本现身的村庄彼侧移动到了我们的露营地来。
我张开双臂，挡在帐篷前面。
既然是它主动找到了这里，再掩盖我们的动静恐怕也是无用功吧。
帐篷里的若夏，也注意到了这场对峙的发生。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那蜘蛛女找过来了。”我回答道：“好在我们发现得早，没有给它布置蛛网的机会。”
那蜘蛛女好像也能听懂我说的话，它沉下身子，嗤嗤地嘲笑着我，八条长腿随即移动。
——能跟上！我咏唱冰锥，命中了其中的一条。
——但是好硬！我的攻击没有打断那根只有树棍粗细的蜘蛛腿。
虽然瞄准能够跟上是个好消息，但是以我擅长的魔法，或许很难将它杀死。至少刚才的那次攻击，改变了它移动时的重心，让它暂且愣在了原地。现在从它硕大的臀部里面，流淌出一些液态的魔力，我暂且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但还是更确定了之前闻到的臭味正是源自那些魔力。
“快起来吧，虽然感到抱歉，但我们要尽快撤退了。”
我嘱咐帐篷里的那位，随即后退一步，更加严密地挡在入口前方。
“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
身后传来若夏的声音，她拍拍我的后背，示意我从帐篷的出口让开。
蜘蛛女对我们虎视眈眈，她展开黑色的口器，发出含糊不清的人声：
“人类法师……吃掉。……你们的魔力……肢体……都归我……了。”
“嗬，有胆子就来试一试吧！”
尽管跟魔物聊天非常中二，但打架绝对不能输了气势！
我将之前表现“良好”的特种魔道石运用起来，对着蛛后就是一记大型火球——
——但是被它爬上树干，躲开去了。
“计划……有变……你们……还是我的。”
蜘蛛女的臀部不再流淌出魔力，而是转换为发射蛛丝。它能利用这些丝线，像毛虫科魔物一样在高处树冠上穿梭。夜间的森林萦绕着湿气，想要让树冠进入燃烧状态，就得消耗大量的自身法力。可要是放任蛛后自由移动的话，我们现在的机动性又会很快被它追上。
“该死，我用火球术狙击它的移动，若夏你就……”
“嗯，在这之前，可以先把封印解开来吗？”
……我差点忘记这档事了。
趁着蜘蛛女还没近身的机会，我连忙解决了她裙底下的气流封印。
“这就对了！虽然我也能用最基础的魔法，但是在和强敌战斗的时候，还是得用压箱底的大绝招吧？”若夏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可是伸手不见五指，她该怎么瞄准——我将魔力传给火堆，提供大范围的照明。
“太、晚、了。”
蜘蛛女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从漆黑苍空下的云杉树顶，它将硕大的臀部垂到我们上方，刚才移动用的蛛丝从小口里面脱离，曾被目击到的深蓝色魔法能量汇聚起来，就要喷出什么来了——它也会用臀部喷气体吗！
预判到攻击威胁的我，赶快拉着若夏，撤离到了估计会被波及的范围之外。
“噗咝——！”
从蜘蛛女硕大的臀部里面，喷出了某种深蓝色的雾状气体，覆盖到我们的火堆，帐篷和营地——我猜测到那就是“变小魔力”，所以故意也把特种魔道石留在了原地。
旅行法师的身上没有咬痕，他之所以会被变小，只可能是受到远程魔法的影响！可是蜘蛛类的魔物，本来除了吐网以外，也不具备远程攻击的手段——那么旅行法师是怎样被它击中的呢？看到蜘蛛女将臀部垂过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有答案了。
猜对了，这就是蜘蛛女的变小魔法：木柴和帐篷都缩小了，火堆上的火焰却没有改变……它的魔法果然只影响外形，不影响魔力的贮量。那么魔力已经处在超荷状态的特种魔道石又如何呢？它一接触到那些魔力，就如我所料地产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
伴随着惊天动地，“轰”的一声巨响，以太双极性的爆流短暂震撼了周围的所有生物。
——除了我以外。
一记集中精神的冰锥射击，我借着爆炸产生的光流，击中了承受魔女重量的那条树枝，让它还没来得及再次放出蛛丝吊起自己，就一个猛子栽向了地面。
“若夏——！”
“交给我吧！”
穿着柠檬色连衣裙的少女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后背转向黑影跌落的位置，双手握拳，用出了浑身上下的力气。
“噗咻——————！”
一大股蜂蜜黄色的气浪掀起她的裙摆，卷起尘屑冲向那只即将落地的可怜蛛魔。
呼，这味道一定有得受吧——你这是替我孱弱的身体享福报了！
就算是虫类，也有呼吸的生理机能，即使模拟了人类形态，也不可能因为偷工减料就删除掉呼吸器官，这些浓缩程度惊人的伤害气体明显被吸入了那家伙的鼻腔，它就如我料想着的一样，口唇部位泛起白沫，全身抽搐倒了下去。
我的咒书还能再施法——通过一发竭尽全力的冰锥飞刺，这一雪前耻的射击终于贯穿了那只恶心魔物胸部的甲壳，把它钉在了树干上面，拟态为人类造型的头颅也垂落了。
若夏背起了手，不好意思地询问我道：
“战前我有一点憋过头了……可以将了结这家伙的权利交给我吗？”
——只要头颅还能带走，怎么收拾都可以的，我回答道。
然而正当若夏背过身去靠近它的时候，我却发现了那蜘蛛女的“脸面”下方藏着毒牙。
“——不，等等，先不要靠近！”我的身体先于语言运动了起来，几步就到了她的身后；若夏还没反应过来，仍旧背对着蛛后，将白嫩的臀部呈给对方拟态中的口器。
……蜘蛛的武器不只有蛛丝。
它们的一般习性，是先用蛛丝把猎物打成茧，再注入溶解液以消化它们——但剧毒的蜘蛛甚至不会使用蛛丝，因为仅仅困住猎物是不够的，反之如果使用毒牙，将足够强烈的毒液注射到了猎物体内，猎物就会停止一切反抗的活动，从内到外化为可供蜘蛛小口啜饮的食物……尽管垂死挣扎的注毒量不会那么夸张，但是起码也会留疤痕吧！
我飞奔到若夏身侧将她扑倒，可那蜘蛛女也挣脱冰锥扑了过来，一口咬在我的右手手臂上面，我急速把它甩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广谱解毒药准备处理手臂上的挂彩，
——手中的药瓶却变大了，不对，是我的身体正在变小。
法力可以在全身流动，魔法也能通过毒牙使用。
蜘蛛女的这记噬咬，一点毒液也没注入，却注入了将人类变小的妖术魔法。
“莱斯——！”
被我扑到远处的若夏勉强爬起，目视着我处在蜘蛛女的餐盘之下。
该死，我可不像那个旅行法师一样，能用魔法强化身体来跑路啊！
“噗咝——！”
蛛后凑过来臀部，再度排放出令所有物质缩小化的气体——我真得谢谢它啊！原本我只是身体慢慢变小，这下衣服和装备也能跟我一起小下来了！
“人……质……！”蛛后又以含糊不清的人话说道。
但它恐怕不懂挟持人质的意义，因为它一个埋头就把我吸进了口腔里面。
伴随着恼人的失重感觉，我坠落进它的胃里，身边布满了又烫又黏的消化性液体。我能够能听见若夏在外侧呼喊我的名字，但以现在这大小的身体，就算喊回去也没办法将声音让她听见……该死的魔物，垂死之际也要把我消化掉吗！
不过，只是被吞进去还不至于结束……！我的皮肤尚未破损，只要在这家伙断气之前，保持全身不被溶解，就有机会逃出生天！
我运用魔力，在皮肤的周围生成薄膜，但它们很快就被消化液体侵蚀掉了。对耗无力了吗……趁着意识还在，我尚有机会引爆身边一切带魔力的东西，让这畜生知道将没有死透的人类吞进肚子是个多么错误的选择！
——但代价是，我也要失去生命（一切）啊。
就在我为同归于尽犹豫不定的时候，若夏的呼声却越发靠近了过来，逐渐变得清晰、接近……蜘蛛女被她坐脸处刑了吗？
不，她的声音更靠近了——她已经从我的头顶上方跳了进来。
——这是要干什么呀？！
“不是的，莱斯！”同被变小的我们再次能听清了彼此的话语。
“总之你先快点捂上鼻子！”
“噗噗噗噗噗噜噜噜噗——！”
一股蜜黄色的能量在我面前迸发，一瞬间就撑满了蜘蛛女的胃腔，这些本来被压缩的恶臭气体一接触到消化液，就被“消化”成了魔力——从而极大地提升了体积。
“所以这才是你的计划？”蜘蛛女的魔法只缩小身体，不削弱能量——从村庄离开的半天以来，若夏产生的所有能量，全都保留在了被变小的她的体内，在我同样也被迷你化了的魔眼视觉当中，已经浓缩到了非常可怕的级别。
“噗隆隆隆隆隆隆——！噗轰——！”
从若夏的裙摆后面，又迸发出一股相当夸张的气态能量，这些能量一离体就膨胀成了质量庞大的激烈臭气，造成的风压在她的身后掀起了一些粉碎的布片。
“这是莱斯的调查结论！”她强忍着各方面的不适说道。
“虽然容器会被变小，但是魔力的总量不会削减……！而我的‘神秘魔力’，又能在身体里成压缩状态！”
“噗嗤嗤嗤嗤嗤嗤——！砰砰砰砰——！”
在她身体下方传出巨大的爆裂声音，“为了不接触到它的毒牙，我主动吸入了变小气体，骗它把我吞进体内……！这样才能确保安全打败它啊！”
“——别做傻事！任自己被缩小的话，体内的能量暴走了该怎么办呀！”
这可是从未尝试过的先例！谁也不能确保会发生什么！
“噗噗噗噗——！噗嗤——噗嗤——！噗噼——！噗啪啪啪——！”
“所以说，你先快点捂上鼻子啦！！！”
若夏拼了命地向我喊道，她在说话之前姑且还是压制着的。
就凭她刚才无意泄露的一小部分，蜘蛛女的胃袋就像气球一样被撑鼓了起来。我的魔力视角完全被点亮了，蜘蛛女分泌的消化液体，全被这百分百的原汁原味冲耗殆尽。而这股完完全全的臭鸡蛋味，光是接触到我的鼻腔，就让人感觉要在兴奋当中晕过去了。
所以我心惊胆战地，在她面前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接下来是要持续一分钟？十分钟？
——受身体被缩小的效率所限，可能不止。
我或许还是会先晕过去吧，但是至少，她将救我逃出生天，所以我得再多坚持一会儿。
“噗轰轰轰！嘣——！卟呜——！卟呜——！”
“嗤嗤嗤嗤嗤——嘶——噼——卟呜呜呜呜呜呜呜——！”
看到我将鼻子紧紧捂住之后，若夏如释重负地侧弯了她纤细的身子，在我面前发出无比粗俗的响声：量极大的臭味气体在蜘蛛女的体内爆发，翻用的气流将蜘蛛女的食道撑开，咕咚咕咚地扩张空间，很快就突破了这家伙的口腔后侧。
“咕嗝！呕——！”
伴随着我头顶的剧烈震动，蜘蛛女打了个很臭的嗝，它的胃壁也剧烈地抽搐起来。
“就这样让它把我们呕吐出去！”
——我本想发表一些高论，但处在呛人的臭味里没法张嘴，只能用手抓住已被冲干消化液的胃壁一角，把脸深深地埋进蜘蛛女那奇怪的体内组织来保证嗅觉不被这气味摧毁。
“噗——卟——！卟、噗——！噼噗噼——！”
“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
我看不见若夏的状态，但从胃壁的猛烈震动当中，能确认到蜘蛛女的消化不良仅仅只是开始：在它胃部制造气体的速率，远大于它可能通过打嗝自我缓解的部分。胃部的后门也被气体撑开，蜜黄气团扩张出的空间咕咚咚地朝它肠道方向侵入，涌进它的臀部体节，就是那个酝酿出令人变小的妖术魔力的，从外观看来就像是把巨型健身球顶在臀后的气体工厂。
“咕——！嗝——！咕——！”
蜘蛛女还想通过打嗝来缓解体内胀气，可它早就已经被我击穿肺了，无力阻止咕嘟嘟的臭屁涌向它的臀部体节，此刻的它一定追悔莫及吧——不仅消化液被抵消，变小魔力的气体工厂也将被冲毁，我们在它体内兴风作浪的这个后果，现在已经无可挽回。
“卟卟噗噗——噼————！噗噗噗！！”
“卟呜呜——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
由于听到排气的响声连绵不绝，我不太放心同伴的身体，还是把头抬了起来。从重重的黄烟里面，我看到若夏正在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从蜷曲着的身体里面放出一波又一波的鸡蛋味臭屁。压制着的的臭气一经离体，就扩散到百十倍的体积，原本它们就难以被区区一名人类少女忍耐，更别提“蛛后”这种意志薄弱的拟人化魔物了。
“嗝咕——”
“噗咝——卟咝——噗嘶嘶——！！”
蜘蛛女的上路下路一起通了，距离我们有些遥远的，造出变小气体的臀部体节也不断传来沉闷的响声，它因为腹中的胀气难以缓解，终于让臀部的气体工厂也参与排泄了！这也就意味着被它忍不住放掉的气体，不只有若夏新带来的这些，还有它自己原先制造了的：通过杀人转化至今，储存在臀部体节里的诡异魔力，现在由于肚子太胀，也要全部放出去了！
“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卟——！”
“噗咝——噗咝——噗咝——”
蜘蛛女太过依赖产生成分复杂的施法用气体，以至于没有忍耐单纯胀气的机能：由吐丝口变异成的“炮口”，在纯粹的臭屁质量面前是不堪实效的。蜘蛛女的消化通道被屁撑得越来越大，胃壁的震动感也越发剧烈，再不让我们回归自由的话，等待它的就只剩下自爆一途了。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我的屏息已快到达极限，滚动的臭气团仍旧不断从若夏蜷起来的身后迸出，看得出来她也非常难受，一晚产的气量对她小百倍的身体造成了比想象中高得多的负荷。蜘蛛女的体内已经被充满了若夏标志性的臭鸡蛋味麝香，以至于虽然还处于蜘蛛女的胃部，但好像和被变小后直接丢进若夏的肠道也没有什么大差别了。只要闻到这些浓度过头的气体，我这蚂蚁大小的身体就会承受大量震撼，在一瞬间昏死过去，保不好再也没法让意识回来，可被她熏死结局至少也比被蜘蛛女的消化液溶解，死无全尸要更好一些？
……开玩笑的，我有洞窟探险用的压缩氧气胶囊。只要放进嘴里咬开，就还可以再多坚持大约一分钟的时间。
“不要闻啊，莱斯！魔物就快没力气了！”
听到若夏愧疚的请求，我才把视线从她紧蹙着的眉头上面移开，再一次埋回了蜘蛛女的胃壁里面，仅仅是听到了她下流的声音，我就本能地感到高兴，想要对这软软的蜘蛛胃壁来上一发。
“噗咝！噗咝！噗咝！噗咝！”
蜘蛛女用尽全力放屁打嗝，试图缓解体内的胀痛，它毫不顾忌地把杀人用的恶毒魔力像吃泻药一般都排放到外界，直到肠道内的空间全部都被若夏这一晚上的胀气替换，食人之罪产生的魔力也就全部归还给了大地。
“噗咝——噗咝……噗咝……噗——！”
蜘蛛女瘫坐在地上，大屁股里喷泻出由一开始的蓝色，逐渐被蜜黄色同化掉的魔力，这些魔力都将会被宽厚的大地接纳，转化为日和月的形态流入地脉。内容的流失摧垮了它用屁股维持法术的能力，将我们缩小的魔法竟然提前开始解除：我们二人的身体即将在它体内恢复原状！
高兴了没一阵，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这个体型没法通过食道爬出去了，继续变大的话，搞不好会被挤死在这蜘蛛女的外骨骼里面。
我用冰元素做了一把小刀——可我好久没呼吸了，这把刀在刺向蜘蛛女的胃壁时，几乎没有什么效果，我又改成了锤子和凿子，这样总算有点用了。
就在空气胶囊的补给即将耗尽之时，凿子的尝试起了效果，蜘蛛的胃囊破了个洞，洞立刻被膨胀的气体炸出了口，将我们释放进了腹腔的空间，然而包裹在它腹腔外的那层几丁质骨骼却是更加坚硬的东西。
挺不住了：想有力量打碎这层几丁质骨骼的话，我无论如何都得再次呼吸空气！
我试图请求若夏来代劳，可她却没有回应我的呼唤，好像努力过度晕过去了。
没有别的办法，祈祷我自己能挺住吧。
我将蜘蛛女这腹腔里面，具有强烈血腥味、尸臭味，以及硫化氢刺激气味的混合型空气，大口吸入了身体之内。
这个味道，太恐怖了——我只记得自己青筋暴起，血液全都涌向脑门，但至少这算涌现出了力量。所以我再次用尽全力敲打蜘蛛女的腹壁，终于听到了甲壳脆弱部位咔吧一下裂开缝隙的声音。
趁着头痛欲裂的破坏欲，我大力挥动冰锤，将腹节的外骨骼砸得粉碎，感到新鲜空气终于倒灌进来，我的身体也迅速瘫软疲惫，就赶紧把至今还未呼吸到氧气的若夏顶到我的身前，让她的头和肩膀先露出到外界。
……
在冷冷的晚风中，若夏首先恢复了自由呼吸的权利，她感到我双手的力量十分迫切地推她出去，却又发现身体下部还有一股“沉闷的压力”正在蓄势待发。
“莱斯，不行！再这么推我屁股的话！就要……！”
“噗噗噗噗卟噗噗卟！”
就要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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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27 12:4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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