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再也没有了小贝,我独自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紧,蹲到地上哭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向那个不能用的墙壁插座,愤怒的火焰终于爆发了,我用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将插座强行剥离了下来。
里面的电线繁杂的让我眼花缭乱,但那个闪烁着红光的黑色方块我还是认了出来。
果然是监控,原来我和小贝所做的一切陈老头都知道,还有小贝的伯母,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没有意外的,陈老头回来了,虽然这是上午。
我仍然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分。
陈老头见到地上的插座被拆了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像往常那样问:"闺女,干嘛呢?"
"你监视我!"我冷冷的看着他。
"只是怕屋子里进来坏人而已,防盗的一种常用手段!"陈老头随意的就像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果只是为了防盗,为什么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安装在那么隐蔽的位置?"我的目光仍然冰冷,带着一丝决绝和愤恨,就在拆插座的那一刻,我已经决定和陈老头撕破脸。
"哼,监视又怎么样?你整个人都是我的,看看你怎么了,你的身体哪里我没见过,还怕我看吗?"陈老头索性承认了下来,一副"吃定了你"的表情。
"看监控的人只是你自己吗,为什么小贝的房间里也有同样的监控,你和小贝的伯母究竟是什么关系?"我退后了一步,握住了事先准备好的菜刀。
陈老头冷笑了一声,"你这个骚蹄子还有脸质问我,你自己背着我干过什么好事,我不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小贝是你们故意安排过来的,故意让我们接触,故意引诱我和他发生关系的!"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的反击。
陈老头满脸阴沉,恼羞成怒,"在说什么鬼话,别为你自己偷人的行为找借口,你骨子里就是个骚货,一天不被男人上心里就不舒服,和你妈一样,连腚里面都是一个味,别急,一会儿我多找几个人过来,让你也体验一下被轮的感觉,贱人,就特码知道整事,我对你好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整天拿你当女儿一样宠着惯着,没想到翅膀硬了,敢和我叫嚣了!"
陈老头凶相毕露,一边走过来,一边解开腰间的皮带。
我的目光一阵收缩,拿出菜刀横在了两人之间,尖叫道:"别过来!"
陈老头脚步一顿,脸上露出邪恶的狞笑,"对,就是这样,像,太像了,真特码有味道,反抗吧,再让你反抗一会,等我的兄弟们搞你上天的时候,你就知道你此时的反抗有多可笑了!"
这才是陈老头的真面目吧,我后悔没有早点离开这个人间牢笼,心里盘算着如何出刀才能一击放倒对方,我知道陈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个练家子,虽然如今年迈了,手底下的功夫还是保留一些的,对付我这个柔弱的少女绰绰有余了。
就在僵持的当口,陈老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都没看,拿出便接了。
"怎么还没到?"陈老头有些埋怨的问道。
"大哥,出事了,那个女人又来了,兄弟们这次死了三个,二狗那活被砍断了,失血过多,现在已经送医院了,兄弟们现在都在医院里守着呢。"
"什么,二狗居然……你们那么多人,对付不了她一个女人?"陈老头的面部瞬间被震惊和愤怒填满,语气中还多了一丝颤抖的恐惧。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觑准了陈老头面部表情变化最强烈的那一刻,奋力的一刀劈向了他的脖颈。
陈老头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突袭,低估了女人永远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只来得及向左侧扭身,用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格挡,菜刀飞了老远才掉到了地上,我向前冲的势头没有变化,瞬间跑到了门口,打开门冲了出去,留下陈老头的惨叫和满地的鲜血。
刚跑到外面,居然和一个幼小的身体撞了个满怀,是小贝。
"小贝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的开口。
小贝显然经过了长时间的奔跑,正跑得气喘吁吁,"我……"
"一会再说,先跟我走!"我拉住了小贝的手,向小区的后面跑去,我衣服和裤子上还有陈老头的血迹,不能在大街上乱走,小区后面有一排废弃的厂房,那里极为荒凉,很少有人去,穿过那片区域就会看到一条国道,再走两公里就是地铁2号线的站点,坐上地铁,我们就安全了,毕竟有两次逃跑的经历,对这种事已经轻车熟路。
"姐姐,我跑不动了!"小贝毕竟还小,而且来之前不知已经跑了多久,我叹了口气,只能随便选了一个废弃的厂房,从后面的一个破洞钻了进去,我俩躲在一排积满灰尘的油漆桶后面大口的喘着粗气。
等呼吸稍微匀称一些,我低声问道:"你不是被那个姓林的男人接走了吗,怎么一个人又跑回来了?"
"姐姐,终于又见到你了,我好开心!"没想到小贝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用脏兮兮的小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抱着我的手臂,好像怕我消失一样,有些侥幸和后怕的对我说出这事情的经过。
原来奥迪车开到了一条单行线的时候,有一辆红色的马自达逆向行驶,将他的车堵在了路中间。
林姓男人拼命的按喇叭,马自达就是不开走,男人拉下车窗,对着那辆马自达破口大骂,那辆车也有了回应,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穿黑色风衣,脸上戴着墨镜的女人,她径直走到奥迪车的车窗前,突然伸出双手,按住男人的头颈狠狠一扭,男人的头立刻垂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女人一句话都没说,淡定从容的走向自己的马自达,倒车、调头、离开,整件事情发生的不到三分钟。
小贝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一动不动了,以为是他晕过去了,便下车跑了回来。
从小贝的描述中我得知林姓男人一定是死了,那个女人的手法干净利落,一派从容不迫,显然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是个杀人的老手。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有一个人和陈老头作对,这总归不是坏事。
我俩休息一会,我小心翼翼的爬到那个破洞处,向外窥了窥四周,见外面一片安静,对身后的小贝打了一个手势,我俩先后钻出了厂房,沿着厂房墙壁向国道的方向走,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的车身穿过了厂房与厂房之间的空隙,我心中立刻一紧,这里已经废弃很久了,平时连行人都很少来,何况是轿车?这显然不正常,虽然离得很远,我还是带着小贝躲到了墙角,没一会,又从远处开过来一辆轿车,刮蹭到了木头架都没有停下,我和小贝一动都不敢动,直到那辆车开到东南角的一个厂房门口才停下来,从车上下来四个西装男,我知道我和小贝已经无法按照原来的路线离开了,只能在这里等到天黑后找机会偷偷溜走,幸好这里的面积很广,厂房众多,还有很多废弃的材料堆放在外面,严重影响了视线的流畅。
我和小贝悄悄钻回刚刚的厂房,然后将那个破洞用木料堵上,这才松了口气,躲到了油漆桶堆放的最深处,静静的等待黑夜的降临。
我们肩膀靠在一起,本来想睡一会,可是外面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让我们如惊弓之鸟一般,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透过缝隙看到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响动,我希望他们没找到人已经离开追去了别的方向。
"姐姐,我们要走了吗?"
"再等等,暂时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出去外面反而更容易被发现!"
我明白,这个时候是最考验耐心的时候,绝不能掉以轻心。
小贝已经在我肩膀上打起了瞌睡,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到了午夜吧,外面黑的像墨一样,只有微弱的月光从厂房的天窗洒下来。
"小贝,醒醒,我们该离开了!"我轻轻摇晃着小贝。
"姐姐,我好饿!"小贝可怜兮兮的说道。
"嗯,等我们离开这里,姐姐给你买好吃的……"说到这里我发现了一件让人绝望的事情,因为离开的突然,身上居然一分钱都没有带,别说买吃的,连坐上地铁的钱都没有。
"小贝,你身上带钱了吗?"我将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小贝的身上。
没想到小贝却点了点头,"带了啊,伯母给我的钱都带在书包里呢!"
我眼睛一亮,"多少钱?"
"大概三千多吧,是我搬来的时候伯母给我的五千元钱,我一直没花完,还剩下的这么多!"
"太好了,小贝,有了这笔钱,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等到了其他城市,姐姐再想办法赚钱!"我忍不住狠狠的亲了一口小贝。
夜幕下的墙壁一角,我和小贝钻出了厂房,手牵着手悄无声息的向更黑暗的地方挪动着,如小山堆放的建筑材料成了我们最好的掩护,原本怕黑是女孩子的通病,可握着小贝的手,我却觉得黑暗才是最亲切最温暖的堡垒。
此刻我们仿佛心意相通,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事能分开我们。
一阵刺耳的铃声突兀地从小贝的书包里响起,小贝紧忙拿下书包,拉开拉链,声音是从一个钱包发出的,那里面居然装了报警器。
"快扔掉!"我急忙拿过钱包扔到地上。
"姐姐,那里是钱……"
"管不了了,先跑再说!"我拉着小贝向前狂奔。
突然一束大灯打了过来,那是一辆汽车的远光灯,我和小贝立刻调转了方向。
前方一个人影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往左边跑,我往右边跑!"我松开了小贝的手,并向左推了他一把。
那个大汉见我们分开跑,只能选择一个目标,他选择了朝我追来,因为我的距离离他最近。
就在我快被他拦住的时候,我钻进了一个狭窄的岔路,身后传来衣服与钢管的摩擦声,我知道他也跟了过来,我拼命了向另一端跑,迎面撞入一个坚硬的怀抱,那人束缚住了我的双手,我拼命的挣扎,紧随而来的人又抓住了我的双脚,我在半空中扭动着身体,却再也无法挣脱两人的掌控。
在一间废弃的仓库里,一根绳子绑在了铁梁上,我被这根绳子吊在半空中,双脚的脚尖勉强着地。
我徒劳的扭动着身体,一名大汉的手正在我的屁股里来回滑动着,另一名大汉的手在我的胸部肆意的揉捏。
"放开梦瑶姐姐!"小贝双目通红,他在地上极力的扭动着,可惜捆绑住他的绳子太过结实。
"大哥,你来了!"在我身后的大汉拿开了手,向门口恭敬的说了一句。
我抬头,一个半只手臂绑着绷带的老汉从门口走了进来,正是半日没见的陈老头,他一脸阴沉的看着我,"丫头,你砍了我一只手,我们父女关系就算彻底断了,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呸,谁稀罕你的臭钱,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过父亲,你这个令人作呕的老变态,别恶心我了,我恨不得让你马上去死,下地狱去吧,你连做人都不配!"我已经预料到了自己要面临的结局,没有任何的回转余地,于是将该骂的通通都骂了出来,这样起码死也死得够本一些。
陈老头被气的面部极度扭曲,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就像一台老旧的年久失修的风箱,他眼神忽然变得阴毒而癫狂,指着地上的小贝冷笑道:"那一晚你在他身上耸动的可真卖力啊,和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做爱的感觉一定很销魂吧,可惜我要告诉你的是,他其实是你的亲弟弟,他的母亲就是你的母亲,而他的父亲嘛,或许是我,也或许是在场这些兄弟中的任何一个,谁知道呢?"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我的身体突然的僵住了,脑子里就像有数个炸雷在翻滚,"轰隆隆"的响成一片。
"怎么,这就惊呆了,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离你而去吗,那是因为你那胆小怕事的父亲在一次被追债人找上门后,无情的丢下了你的母亲,甚至连提醒都没有一句,只来得及抱起你,就仓皇跑路了,而你的母亲被那群追债的人堵在了厨房里,这整件事的幕后策划人就是我,你父亲最信任的朋友!可怜你的母亲也曾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千不该万不该,却爱上了你父亲这个人渣……
可能你父亲年轻时候确实有几分才情,能做几首酸溜溜的小诗,泡妞也的确有一套,把你母亲泡到手后私下定了终身,还没成婚就怀上了你,你母亲这个傻女人,竟然为了那个人渣和家族断绝来往,甘愿陪你父亲一起过苦日子,可惜你父亲人渣的本性很快暴露无疑,他迷上了赌博,嗜赌如命,很快欠下了巨额赌债,穷得连新衣服都没钱给你母亲买,那个傻女人却还是对你父亲不离不弃,你父亲带着你们娘俩搬了几次家,条件越来越艰苦,连屋子都漏雨,上厕所都要走出两公里,可就算这样,你母亲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陈老头酸溜溜的说着这些陈年往事,竟然仍是痛心疾首,仿佛那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我虽然比她大20岁,可我也比你父亲强一百倍,凭什么你父亲就能拥有她,却对我置若罔闻,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这么天真这么固执可笑又这么美的女人?我要毁了她,我要让她感受被不同的男人进入身体的感觉,我要让她怀上别人的孩子,哈哈哈……"
听见陈老头癫狂的笑声,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大哥,那时候兄弟们跟着你可真是过足了瘾啊!"
"我的女儿啊,那时候你才两岁,你母亲美得像花一样,我这辈子唯一舔到能尿我一脸的女人就是她了,我囚禁了她十年,那是我最幸福的十年,仅凭这十年光阴,我这辈子值了,就算下地狱,也不枉来人间这一回!"
"大哥,可以上了吗,兄弟们都忍不住了,馋了这么久,大哥终于肯分享出来了!"
"是啊,这妮子和她弟弟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太骚了,我看一次硬一次!"
"尤其最后乱伦的时候,我都看射了!"
"是啊,我也是!"
"连自己亲弟弟都不放过!"
"我先来!"
"傻大个,你东西太粗,小姑娘能受得了吗?还是我先来!"
陈老头却愤怒的吼道:"急什么,我说让你们上了吗?都滚开,别忘了我们今天的真正目标是什么!"
"在等我吗?"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仓库外面黑夜冷月,两个守门的壮汉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背后溢出了大量的血,鲜红的一滩血迹印着那一轮冷月,和那把利刃的冷芒。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头戴墨镜的女人正站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