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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江面泛着粼粼银光，裴青崖解开腰间酒葫芦，任由冰凉的竹叶青顺着喉管滑入胸腔。他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金山寺塔尖，三年来被贬谪的苦闷便随着酒液在血管里沸腾。
"这江水倒映着月光，比你们金陵城的秦淮河还清冽。"他用指尖敲了敲乌篷船舷，惊起几尾银鱼在水面炸出细碎的金斑。船头坐着个袒胸露怀的浪子，正拿着一柄折扇指着水面笑："听！有曲子从龙潭洲飘过来。"
话音未落，一缕琵琶声穿透夜色，却在弦音间夹杂着"噗噗"的闷响。裴青崖手中的青铜酒樽突然倾斜，琥珀色的酒液泼在青衫前襟，洇出大片暗痕。三四个书生立刻捂住鼻子后退两步，有个戴玉冠的胖子脸色煞白："这...这是人弹的？"
船尾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月光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身影。女子赤足踩在船板上，藕臂轻扬处露出半截绣着并蒂莲的绢帕。她弯腰拨动琴弦的动作忽然顿住，浑圆的臀部微微发颤，"噗噜噜"的三声闷响伴着琴音炸开，惊得睡在船篷里的书童滚落下来。
"姑娘可要小心些。"裴青崖递过竹扇，目光扫过女子腰间系着的杏色丝绦。那抹暗香混着江水腥气钻入鼻腔，竟不像寻常女子用的脂粉，倒像是...对了，他突然想起昨夜在酒肆尝过的蜜渍金桔。
女子慌忙摇头，鬓边垂落的珠钗在夜色里晃出一道银弧。她蹲下身去解开束腰的丝绦，"奴家自幼肠胃弱..."话未说完，"咕噜"一声肠鸣从丹田涌起，整个人蜷缩成虾米，"噗"地放出个带着酒气的屁，惊得满船人倒抽冷气。
裴青崖突然大笑起来，惊飞了停在桅杆上的夜鹭。他扯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姑娘莫怕，我这船舱可比官衙的监狱干净。"话音未落，女子已经抱着琵琶跌进他怀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喉结，混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甜腻气息。
"小女子叫阿箬，京城教坊司出来的。"她指尖抚过琴弦，这次弹的竟是《霓裳羽衣曲》，可每段转折处都藏着或轻或重的放屁声。当她弹到"缓歌慢舞凝丝竹"时，突然"噼里啪啦"连放五个屁，吓得偷吃烤鱼的侍童打翻了漆盘。
裴青崖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任由那些带着酒香的浊气扑在脸上。他忽然发现阿箬的耳垂缀着枚鎏金香囊，镂空的莲纹里飘出淡淡的白檀香，与她身上浓烈的屎臭完美融合，竟成了一种令人沉醉的奇香。
"大人可知教坊司规矩？"阿箬忽然贴近他的耳畔，温热的吐息混着屁声："每日寅时初刻，都要在净身房对着檀香熏蒸三个时辰。"她边说边往他怀里钻了钻，"可就算这样，也挡不住..."
话音未落，她的肚子突然剧烈蠕动，"咕噜噜"的肠鸣如擂鼓般响起。裴青崖慌忙将她按在铺着蜀锦的船舱地板上，却见她修长的双腿在空中乱蹬，"噗噗"两声巨响震得船篷簌簌作响。阿箬满脸通红地蜷缩成团，指尖死死揪住他的衣襟："求求您...别看..."
裴青崖反手关上雕花木窗，月光顿时被隔绝在外。他抓起酒坛灌了两口，辛辣顺着食道烧到心口："本官当年在翰林院编纂《雅乐新谱》，那些老学究非说我写的笙箫声像驴叫。"他将阿箬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如今想来，倒比这荒唐事体体面得多。"
阿箬突然仰起头，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她解开束发的玉簪，乌黑长发如瀑般散落，发间露出的后颈沾着几点黄褐色污渍。"那年正月十六，我在御花园宴会上..."她的哽咽被一声突兀的屁打断，这次是带着酸腐味的连续三连响，惊得船舱角落里的老鼠吱吱逃窜。
裴青崖笑着撕开新制的蜀锦褥子，将浑身发抖的女子裹在里面。当他触碰到她腰间硬块时，阿箬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别摸...那里！"话音未落，又是一串混合着酒气的屁喷涌而出，褥子霎时被熏得如同置身于腐烂的荷花池。
"看来我们需要换个地方。"裴青崖抱着阿箬走向船尾，经过酒坛时顺手拎起两个青瓷酒壶。阿箬的绣鞋踩在潮湿的木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肚子仍在咕噜作响，这次竟夹杂着水声。
船尾的茅房早已年久失修，裴青崖不得不用佩剑劈开半截松木堵住缺口。月光透过裂缝洒进来，照见阿箬蹲在草席上扭动的背影。她脚下蜿蜒着一滩淡黄色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屎尿臊气，可当她抬起头时，那双含着泪的眼睛比星辰更明亮。
"大人可听过龟兹乐？"阿箬忽然哼起异域小调，双腿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随着旋律起伏，她的臀部肌肉有规律地收缩，"噗噗"的放屁声竟与音乐形成了奇妙的和声。裴青崖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酒壶不知不觉倾斜，清冽的竹叶青混着阿箬身上的异味，在茅房里蒸腾成诡异的氤氲。
当月亮偏西时，阿箬终于完成了这场荒诞的演出。她瘫软在裴青崖怀里，小腹微微隆起，"咕噜"一声肠鸣从深处传来。裴青崖笑着解下玉带束在她腰间，指尖突然触到湿热的肌肤："怎么出汗了？"
"是...是刚才跳舞太投入了。"阿箬的脸红得能滴血，她伸手去扯被褥遮掩身下时，"噗"地又放了个带着奶腥味的屁。裴青崖喉结滚动，将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听，我们的心跳声比江水还急。"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阿箬蜷缩在裴青崖臂弯里沉沉睡去。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屎臭，却莫名令人安心。裴青崖望着江面上漂浮的薄雾，忽然想起昨夜她说过的话："奴家总在想，若是能变成一阵风该多好，至少不会弄脏别人的衣裳。"
船桨搅碎晨雾的声响惊醒了熟睡的女子。阿箬迷迷糊糊地搂住他的脖子，撅起的屁股不自觉地蹭过他胸口。裴青崖低头轻笑，任由她带着晨露的臀肉压在喉结上。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他握紧阿箬的手，将三年来深埋的苦闷化作滔滔江水，冲刷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天光大亮时，江岸柳树上蹲着十只绿头苍蝇。阿箬顶着鸡窝头从船舱探出头，撅起屁股朝水面"噗噗"连放三响，惊得鱼群四散逃窜。裴青崖拎着酒葫芦笑倒在芦苇丛里，酒液顺着裤管流进泥沼，混着他腰间沾染的阿箬体香，竟在泥地上蒸腾出缕缕白烟。
"将军可是要学凤凰叫？"书童举着罗盘哭丧着脸跑来，"方才我试了龟甲测算，您二人的姻缘卦象...噗！"话没说完就被阿箬放的带着荷花香气的屁熏得直打嗝。裴青崖伸手戳了戳书童额头："臭小子，可知昨夜本官抱着姑娘渡江时，江水都被你们的合欢香染成了胭脂色？"
远处传来货郎"叮铃哐啷"的吆喝声，混着阿箬突然放的带着奶腥味的连环屁。裴青崖望着江面上浮动的金色晨光，突然将酒葫芦砸向水中。酒液溅起的涟漪里，隐约浮现出当年科举考场他写下的诗句——"愿化清风随明月，不辞俗世秽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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