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小清与蕾拉 第四章
蕾拉最近迷上了摩托车。
准确地说，是迷上了骑摩托车时风呼啸而过的感觉——以及，趁机对小清发动"无法躲避的屁味攻击"的绝佳机会。
"小清！快看！"某天下午，蕾拉兴奋地冲进客厅，手里晃着一把钥匙，"我买了辆摩托车！黑色的，超酷！"
小清从画板上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上周！"蕾拉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可是天才，一次就过！"
小清默默叹了口气，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走吧！我带你去兜风！"蕾拉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等等，我不——"
"别磨蹭啦！"蕾拉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拖着他往外走，"放心，我技术超好的！"
十分钟后，小清战战兢兢地坐在摩托车后座，双手紧紧环住蕾拉的腰。
"抱紧点哦~"蕾拉回头冲他眨眨眼，"不然会摔下去的~"
小清还没来得及回应，引擎已经轰鸣起来，摩托车猛地冲了出去。他吓得立刻收紧手臂，整个人几乎贴在蕾拉背上。
风在耳边呼啸，街道两旁的景色飞速倒退。蕾拉骑得很快，但出乎意料地稳，小清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然而——
"噗！"
一阵熟悉的震动从蕾拉的臀部传来，紧接着，一股浓郁的气味直接扑向小清的脸。
"蕾拉！"小清怒吼，"你在干什么？！"
"哎呀，风太大，听不见——"蕾拉假装没听见，然后——
"噗噗噗！"
一连串的"排气声"在风中炸开，由于摩托车的速度，气味被风带得更加均匀，小清根本无处可逃。
"蕾拉！停下！"他咬牙切齿。
"啊？你说什么？风好大——"蕾拉坏笑着，又故意扭了扭腰，"噗噜噜噜！"
小清："……"
他绝望地闭上眼，终于明白——自己上了贼车。
就在小清考虑要不要跳车逃生时，蕾拉突然减速，停在了路边。
"咦？那是……"她摘下头盔，盯着路边的一团黑影。
小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一个戴着黑色针织帽的女人醉醺醺地倒在路边，棕色露肩衫上的银色五角星在路灯下微微反光，蓝灰色牛仔短裤下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伸着，手里还攥着一罐喝空的可口可乐。
"哇，美女诶！"蕾拉吹了声口哨，跳下车凑过去，"喂，你还好吗？"
女人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神涣散："……谁啊？"
"你喝多了，躺这儿很危险的。"蕾拉蹲下来，戳了戳她的脸，"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家？"
"……没家。"女人嘟囔了一句，又瘫了回去。
蕾拉和小清对视一眼。
"带她回去吧。"蕾拉说。
"等等，这不太——"
"总不能丢下她吧？"蕾拉已经架起女人的胳膊，"来，帮忙扶一下！"
小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认命地走过去，帮蕾拉把醉醺醺的女人扶上了摩托车。
回到公寓后，女人被安置在沙发上。蕾拉贴心地给她倒了杯水，而小清则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我们是不是该报警？或者联系她的朋友？"他低声问。
"等她醒了再说嘛。"蕾拉不以为意，顺手捏了捏女人的脸，"话说，她长得真好看诶~"
小清："……"
半小时后，女人终于醒了。她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我家。"蕾拉笑眯眯地凑过去，"你醉倒在路边，我们把你带回来了。"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揉了揉太阳穴："……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蕾拉问。
"肖妮。"女人简短地回答，语气有些冷硬，但眼神里的戒备已经少了许多。
"我是蕾拉，这是小清。"蕾拉热情地介绍，"你说你没家？怎么回事？"
肖妮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被房东赶出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在房子里试验自制烟雾弹。"肖妮面无表情地说，"顺便炸了半个厨房。"
小清："……"
蕾拉却哈哈大笑："酷！我喜欢你！"
肖妮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谢谢。"
"那你现在有地方住吗？"蕾拉问。
肖妮摇头。
"不如和我们一起合租吧！"蕾拉一拍手，"我们正好缺个室友！"
小清猛地瞪大眼睛："等等，我还没——"
"太好了。"肖妮直接打断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房租我付双倍。"
小清："……"
蕾拉欢呼一声，一把抱住肖妮："欢迎新室友！"
肖妮僵了一下，但并没有推开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小清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突然有种"未来生活将充满灾难"的预感。
当晚，小清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门外传来蕾拉和肖妮的交谈声。
"你喜欢喝可乐？我也是！"
"……嗯。"
"你喜欢放屁吗？"
"……还行。"
"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捉弄小清！"
"……随你。"
小清："……"
他默默用枕头捂住脸。
——这下完了。
自从肖妮搬进来后，小清发现自己的生存环境急剧恶化。
如果说蕾拉的"屁味攻击"是间歇性、娱乐性的，那么肖妮的攻势则是精准、高效且毫不留情的。
早晨，厨房里——
小清正专注地煎蛋，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让一下。"肖妮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小清侧身让开，却没想到肖妮并没有去拿杯子或盘子，而是直接背对着他，臀部微微后顶——
"噗——"
一阵短促而有力的气流声，伴随着浓郁的臭味瞬间扩散。
小清僵在原地，煎铲悬在半空："……肖妮？"
肖妮面无表情地回头："怎么？"
"你刚刚……"
"排气而已。"她耸耸肩，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人体正常生理现象。"
说完，她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口，然后——
"嗝——"
一个响亮的可乐嗝直接喷在小清脸上。
小清："……"
肖妮嘴角微微上扬，戴上黑色针织帽，潇洒地离开了厨房。
中午，客厅里——
小清坐在沙发上看书，肖妮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扶手上。
"这位置是我的。"她淡淡地说。
小清刚想挪开，突然感觉一阵不妙的压力——
"噗噜噜……"
这次的排气声低沉而持久，像是一台老旧的摩托车引擎。小清猛地合上书，站起身："肖妮！你是故意的吧？"
肖妮歪头看他，棕色露肩衫上的银色五角星微微反光："什么故意的？"
"你明明可以正常坐下，为什么非要对着我——"
"哦，这个啊。"她淡定地喝了一口可乐，"只是巧合。"
说完，她故意调整了一下坐姿，臀部再次对准他——
"噗！"
小清："……"
晚上，浴室门口——
小清刚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迎面撞上了正在等浴室的肖妮。
"慢死了。"她皱眉。
"抱歉，你可以用了。"小清侧身让路。
然而，肖妮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原地，双手抱胸，突然——
"噗嘶——"
一个细长而尖锐的声音从她臀部传出，像是漏气的轮胎。
小清瞪大眼睛："你连这种时候都要——？"
"憋不住了。"肖妮面不改色，"人有三急。"
说完，她淡定地走进浴室，"砰"地关上门。
小清站在门外，闻着空气中残留的异味，陷入了沉思。
深夜，小清向蕾拉抗议——
"蕾拉，你能不能管管肖妮？"小清压低声音，"她比你还过分！"
蕾拉正躺在床上玩手机，闻言抬起头，眨了眨眼："啊？肖妮怎么了？"
"她今天对着我放了至少八次屁！"小清咬牙切齿，"而且每次都是故意的！"
蕾拉突然眼睛一亮："真的？八次？她好厉害！"
小清："……这是值得夸奖的事情吗？"
"当然啦！"蕾拉兴奋地坐起来，"这说明她已经开始融入我们了！"
"融入个鬼啊！"小清抓狂，"你们俩现在简直是在搞联合轰炸！"
蕾拉咯咯笑起来，突然凑近他："那……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什么？"
"你也可以对着我们放屁啊！"蕾拉一脸天真，"很解压的哦！"
小清："……"
他默默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身后传来蕾拉的喊声："别害羞嘛！练习一下就会了！"
小清关上门，把自己摔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脸。
——这个家，已经没救了。
第二天早餐时间——
小清刚坐下，肖妮就端着咖啡走过来，直接跨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臀部正对着他。
小清瞬间警觉："等等，肖妮，你——"
肖妮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
"噗……"
一个带着咖啡香气的屁缓缓释放。
小清："……"
餐桌对面，蕾拉笑得直拍桌子："哈哈哈！肖妮你太会了！咖啡味的！"
肖妮嘴角微勾，又喝了一口咖啡："新品限定。"
小清放下筷子，缓缓站起身："……我吃饱了。"
他走向玄关，准备出门避难。
身后，蕾拉和肖妮击掌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日子，没法过了。
某个周末的下午，蕾拉出门和朋友聚会，公寓里只剩下小清和肖妮。
小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理画稿，而肖妮则懒洋洋地斜靠在单人椅上，一头火焰般的红发披散在肩头，在阳光下泛着铜色的光泽。她手里握着一罐冰镇可口可乐，时不时喝上一口。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小清偷偷瞥了肖妮一眼，发现她正盯着窗外发呆，眼神有些遥远。
"那个……肖妮，"小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之前说你是苏格兰人？"
肖妮转过头，红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嗯。"
她仰头喝了一口可乐，然后——
"噗。"
一个短促的排气声从她坐着的方向传来。
小清："……"
"怎么？"肖妮挑眉，"有问题？"
"没、没有……"小清干笑两声，"就是有点好奇，苏格兰人为什么会来中国？"
肖妮耸了耸肩，棕色露肩衫上的银色五角星随着她的动作闪烁了一下："家族生意。"
她又喝了一口可乐。
"噗噜——"
这次的声响带着几分悠长的尾音。
小清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强忍着继续话题："什么生意？"
"威士忌。"肖妮简短地回答，"不过我讨厌那玩意儿。"
她晃了晃手中的可乐："这才是真正的'生命之水'。"
说完，她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
"嗝——噗！"
一个混合着打嗝和排气的复杂声响在客厅里炸开。
小清："……"
肖妮面不改色："继续说。"
小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对话上："所以……你是偷跑出来的？"
"差不多。"肖妮的红发在阳光下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家里那帮老古董整天念叨着'家族传统'、'荣耀'，烦死了。"
她再次举起可乐，喝了一口。
小清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果然——
"噗嘶嘶……"
这次的排气声像是高压锅泄压，绵长而富有层次感。
小清终于忍不住了："肖妮，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
肖妮歪头看他，红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控制什么？"
"就是……"小清指了指她的方向，"你的……'排气习惯'。"
肖妮沉默了两秒，突然冷笑一声："怎么，嫌弃？"
"不是嫌弃，就是……"
"在苏格兰，"肖妮打断他，语气冷淡，"我们管这叫'诚实的气体'。"
小清："……哈？"
"意思是，"肖妮又喝了一口可乐，"与其虚伪地憋着，不如坦率地放出来。"
说完，她直接转过身，臀部对着小清——
"噗！噗噗！"
一连串的声响像是一首挑衅的交响乐。
小清彻底懵了："这算什么哲学啊？！"
肖妮回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苏格兰哲学。"
她站起身，红发如瀑布般垂落，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清："还有问题吗？"
小清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力地摇头。
肖妮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向厨房，临走前还不忘——
"噗——"
一个悠长的尾音为这场诡异的对话画上句号。
小清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人生选择。
——为什么他的室友一个比一个离谱？
厨房里，肖妮打开冰箱，又拿出一罐可乐。
她靠在橱柜边，望着窗外，红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片刻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捉弄小清，还挺有趣的。 |
|
发表于 
提升卡
变色卡
楼主
